“这个狗娘养的叼的是个什么玩意?跑那样快?”宁骁龙沿着山路狂奔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狗的影子:“好像是个人,又好像是个塑料模特……妈的,连个狗毛都没留下……”
宁骁龙支着膝盖,喘了喘气,回头看了看,确认了大牛跟袁姐姐没有跟他过来,心里比较踏实,不要让小孩子碍手碍脚。
“唔,不管它携的是什么,看起来样子很重……”宁骁龙不由得笑了起来,因为黑狗狂奔而过,在山路厚厚的树叶、竹叶留下来的脚印很深,沿着这个指定能把它找到:“哈哈,估计它也不会像狐狸那样有侦查意识,一边跑一边用尾巴把自己的脚印扫掉……”
既然知道了黑狗的去处,宁骁龙也不那么急了,东张西望,从地上捡起了根大风挂断的竖枝桠,特意把前段在石头上磨了磨,使得它更尖锐,按宁骁龙的想法,“看到黑狗捅它的菊花”,哈哈!
……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还有心思看看两边的风景。
从这边可以轻松看到对面大山的全貌——二者之间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对面的山是千年不变的葱郁的毛竹林,随着风起,整片竹海波涛翻滚,简直美得不成样子,宁骁龙都忍不住想长出一对翅膀,从这深深的沟壑一跃而下,体验像风一样自由的感觉——
“这么美得地方,不用来拍武侠片简直可惜了啊,当时李安拍卧虎藏龙,要是在我们家这片大山取景,啧啧,那一定碉堡了……啧啧啧……”
他就像是无聊时出来闲逛,到处品头论足。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两个多月躺在床上,结果下地之后,觉得身体机能不但没有退化,反而还有进步——今天忙了这么长时间,上坡下坡,又是趴在地上,又是爬到树上,还追了狗,身体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完全可以用“身轻如燕”来形容。
对于这点,宁骁龙还是挺满意的。因为以前经常困扰他的问题就是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犯困容易累。
今天累倒是不累,只是——
又往前走了好大一段路,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黑狗还是没有出现。
“妈的,我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看不到它?难道这狗还跑到山那边安家去了不成!”宁骁龙蹙起了眉头,但是地上的脚印还是这样有规律的、不间歇地向远方蔓延而去。
这也吸引着他一直往下走着。
“好吧,在走个两里路,要是再看不到狗,老子就回家吃午饭去了……以后机会有的是,老子不信你不栽在我手里……”宁骁龙骂着,又继续走下去……
……
“孩子们呢?”宁有根回到家里,看着只有自己媳妇在厨房生火做饭。
“还没回来呢!”
“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嗯,小孩子不就这个样子嘛,贪玩了。你饿了我就先弄给你吃,他们等会儿就回来了吧……”
宁有根擦着汗道:“我到不担心他们贪玩,就是担心……唔,加仓老大不是死了,被那死狗拖走了,有人说它往山里去了,我就是怕被孩子们撞上了,上回我和刘能、朱大哥三个人都没能阻住它呢……”
说得许佳芝也有些害怕:“啊,那可不能吧,上回大牛可是被这畜生伤的不轻……”
这担心着,院子里传来了响声——
“啊,总算到家了,可把我累坏了。”
宁有根对媳妇笑道:“好啦,没事,孩子们回来了。”
……
宁骁龙一个人又往山里走了两里路。
依然没有看到狗的影子。
而脚印也还是醒目地出现在道路中间。
狗毛没有发现,宁骁龙发现了别的什么东西。
皮肉?
一些带血的皮肉。
看起来还是刚刚留下来,上面已经招惹来了一大堆绿头苍蝇,沾满了,看起来很恶心,赶走了才看得真切。
然后又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小块破布。
很粗糙的,洞洞很大的麻布。
虽然在他们乡下,衣不蔽体常有,但这么糙的布,也不是用来穿的。
除非是……
寿衣。
也就是死人穿的衣服。
皮肉……寿衣……
联想起来,宁骁龙也不由得心里冷冽了一下。
怔怔地向前面望了望。
“不会啊,难道这畜生又从坟里拖了一条死人出来?”
宁骁龙的脚步迟疑了,不太敢继续往前走了,虽然是一个成年人,但是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死亡是一个禁忌。
“就算狗又拖了死人出来吃,为什么一定要拖到这么远的深山里面呢?”宁骁龙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由不得他现在下决心放弃。
况且离家也这么远了,就这么回去他也不甘心。
日照当空,但是入山已深,阳光被密密麻麻的树荫一遮,只有一些斑驳的影子,前方只会愈加黑暗,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他吞噬。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宁骁龙总感觉身边就有一个人在与他并行,可是猛一回头就只看到身后一切都静悄悄的;感觉天空中有空灵的女声在唱着幽怨的老戏曲,可停下脚步又什么都听不到;脑海里总是不停地闪现身后的疑似死人的皮肉与寿衣,仿佛他离开之后那里就窜出来一个颀长的鬼影……
这些都使得宁骁龙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手中树枝改造来的木棍。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和朋友去山里同学家玩。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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