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吴非来选择的话,他不会去脱伪军身上的衣服,把这两具尸弄成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样子不是很好么?
尽管有着疑问,可他并没有质疑郭叔的做法,因为他知道,郭叔这样做就会有这样做的道理,果然在他问出怎么样去到碉楼时,郭叔给出了一个让他很惊讶的回答:光明正大的过去。
不过郭叔并没有马上行动,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边上,怡然处得地吃着桌子上伪军剩下来食物,就像是饿了几天一样。
吴非也跟着吃了两口,他没什么胃口,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的主人现在已经成了尸体,而是摸不着郭叔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做,虽然是听到过他说过光明正大这个答案。
探照灯再次扫过的时候,碉楼顶上的那个鬼子也跟着踱了过来,郭叔没动,吴非有些着急。
探照灯扫回去的时候,碉楼顶上的鬼子不出预料地跟着走了过来,不过这次吴非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个鬼子这次没再往岗亭这边瞧。
当四十几秒之后探照灯再次扫过来的时候,终于是没再看到那个鬼子的影子,探照灯扫回的时候,那个鬼子依旧没有出现。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吴非终于是明白郭叔为什么会如此淡定了,原来他早就料定了鬼子不可能会时时都跟着探照灯的频率。
“我们可以行动了。”郭叔在身上擦去了手上的油渍,他刚刚没用筷子夹食物而是用手抓的,若在平时,郭叔的这个举动肯定会使吴非抱腹痛笑,可现在他却是当作没看见一般,跟在郭叔身后往碉楼猫去。
鬼子碉楼的一底层,也就是一楼,是伪军们的住所,围着碉楼周边一圈的大通铺,近二十个人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拥挤,使得通铺一直通到了二楼的木楼梯下,那上面都还挤睡着两个人。
空间太小,伪军和伪军中间挨得太近,这给郭叔和吴非带来不小的麻烦,想在不动声息间,干掉这些伪军,会很难很难。
郭叔显然也没烊到会是这种情况,再怎么说碉楼上面算上楼顶还有着两层,鬼子怎么会让这么多的伪军全挤在一楼。
不过既然是这个场面,那就是硬着头皮也得上。
郭叔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手中的匕首像是一条毒蛇,缠向了离他最近一个伪军的脖子,他没像岗亭那里刺心脏,而是直接采取了割喉这个极其残忍的手段。
吴非也有一把匕首,不过其实算不上匕首,因为这是他枪上的刺刀,一直插在绑腿边上,这里没有空间让他再施展根哥的绝技,用刀是唯一的方法。尽管学用刀的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是得到过郭叔亲自教授过的,对付像死人一般睡着的伪军,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郭叔和吴非两个人如法炮制,各自在瞬息间连杀了三个人,郭叔那边结束了第四个伪军,吴非这边却出现了意外,他割喉的时候那个伪军睡梦中稍偏了一下头,使得他这一刀割偏了,没能切断喉咙,倒是把这伪军颈上的大动脉给割断了,喷涌而出的鲜血淋到了身边好几个伪军的脸上,立时惊醒了那几个人。
吴非发觉到自己失误后,并没慌乱,趁边上的那个伪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刺刀已经扎进了那人的心脏。
失误就是失误了,虽然吴非试着补救,但还是无法阻止得了被发现,终于是有一个伪军尖叫着喊了出来。
这一声喊叫也终于是将剩余的伪军给惊醒,不仅如此,连楼上的鬼子也给惊到了,一句吴非听不懂的日语喝骂就是最好的证明。
“反抗者死!”吴非抽出扎在伪军胸口上的刺刀,在边上另个伪军想要反抗的同时喊出了这句话。他内心里还有着一些不忍,不愿把这些同为中国人的伪军置于死地,既然已被发现,那么也就不需要再沉默,言语也可以用来震撼住别人。
他的用心郭叔明白,可那些伪军们并不能理解到,边上的那个伪军并没有因为他的喊叫而停止反抗,他扑了过来,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吴非持刀的那只手,而且还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压倒吴非。换作以前,吴非肯定会躲不过这一扑,不过现在的他早就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手虽然被抓住,身体却是往左侧一带,避过这一扑的同时,还伸脚绊倒了这伪军,持刀的手也是突然一松,刺刀掉落的时候却被另一只手从空中接住,只见一刀寒光闪过,那个反抗的伪军脖子上就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印,这人抓住吴非的两只手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死命的捂住脖子,似乎是想要阻住什么,可还是徒劳无功,鲜血如喷泉一般地透过手指缝往四周溅射。
这极其血腥的一幕,震住了其他想要反抗的伪军,都开始往后退,有几个甚至还夺门而逃。
吴非脸上全是血迹,刚刚那一刀太狠,从伪军脖子喷出来的血也溅到了他身上,使得他这个人看着异常的恐怖,就似是刚从修罗场走出来的杀神一般。
他左手倒抓着刺刀,刀尖还在滴血,一步步地逼向几个吓软了腿的伪军,他不想杀他们,可是不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就无法同郭叔专心地对付楼上的鬼子。
“小心!”
郭叔忽然叫出了声,吴非一转头就看见他扔出了手中的匕首,方向正是木楼梯那边。
“啊!”
只见到楼梯那传了一声惨叫,吴非看过去的时候,从木楼梯上滚下来一个只穿着兜裆布鬼子,郭叔扔出的那一刀恰恰好扎在那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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