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画锦一点也不惊慌,从容淡定的道:“几年前,我偶然看过一本游记,里面记载了这几种作物。可惜的是,那游记后来掉水沟里了,要不还可以找出来看看!”
安鸿远眼睛一亮,目光热切的看着她:“要不,你试着画成图画?”他眼中的热切期盼,是那么的灼热,东方画锦感觉多看几眼,就会被灼伤一样。
东方画锦好笑的道:“也罢,我试一试吧!不过,只能根据文字的描述来画,那游记上是没有插图的!”
安鸿远连忙殷勤的铺好笔墨纸砚。
东方画锦故意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落笔,慢吞吞的画了一个玉米棒,一个土豆,一个红薯。
自己看了看,有八分像,这才满意点头:“这苞谷,是金黄色的;土豆,皮是土黄色的;红薯其实有两种,一种是红薯,一种是白薯。小舅舅可以拿着图纸,去粮铺和种子铺找一找,还可以去西域商人的店铺看看!”
想了想,连忙又补充道:“除了这几种之外,但凡有什么新奇的、不认识的种子和花卉,都可以买下来!若是实在找不到,就设法托商队在沿海城市看看,或者托海商从海外带回来!”
“好,画锦是个好孩子!”
安鸿远将图纸仔细折好,小心翼翼的放在贴身衣兜里,兴高采烈的告辞而去。他等不及,要亲自去找找看!
被自家小舅舅发了一张好人卡的东方画锦,心情很是愉悦,开怀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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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六年,七月二十九,东方画锦开始了阵痛。
这一天,刚好是沐休日。
安鸿远呆坐了一会儿,猛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起身,匆匆跟寻风交代了一声:“我去京城请太医!”说完,就飞速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骏马出来,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
真是该死!他怎么就忘记了呢?!
前世的时候,小草就是难产而亡的!
他在西南呆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述职,跟爹娘打听小草一家的事情,就听说了这个噩耗。据说,小草当年是在一个偏远的田庄,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生孩子的时候连个稳婆和大夫都没有。身子差,又是双胞胎,应该还被人做了手脚。
难产,是必然的。
上一世的外甥女小草,他统共就见过五六次面,甚至都没有单独说过话。没有什么感情,他依然觉得心疼,觉得悲伤。这一世的画锦,对他关爱有加,是他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亲人。
他不允许她出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一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缩短到了半个时辰,马速过快,他好几次都差点摔下马背,掉入山沟。
太医院妇科圣手乔太医,一家人正在吃午饭,忽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乔夫人不太高兴,白了丈夫一眼:“这么急的声音,估计又是谁来请你去看病,吃个饭都不安心!”
唉,做大夫的就这一点不好,特别是做太医的,就连沐休日,都不得安宁。
安鸿远心急如焚,一进门,跟众人打了声招呼,顾不得寒暄,就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放低姿态哀求:“乔太医,我外甥女要生了,她怀的是双胎,恐怕会难产。如今,已经开始阵痛了,还请乔太医受累一下,跟在下去一趟。拜托了,非常感谢!”
乔太医皱眉想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你外甥女,是不是花梨山庄的主子?”
安鸿远连忙点头:“是的!”
“那好,你等一会儿,我吃过饭去收拾一下药箱!”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原本他没有打算去,不过既然是花梨山庄的主子,他却不忍心放任不管。东方画锦,那个可怜又坚强的女子,曾经带过他很多的感动和钦佩。
而且,上一次他去给她诊脉,她给了很丰厚的诊金,足足有三十两银子。除此之外,还给了好些青菜瓜果,以及糕点糖果。
他对她的影响,还是很不错的。这样一个好姑娘,他希望她可以平安无事,好好的活下去。
匆匆吃完一碗饭,快速收好药箱,二人就上了马车,急速赶往花梨山庄。
见到乔太医,佟大夫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他自己对妇人的病以及生产不擅长,正忐忑难安,如今妇科圣手来了,主子母子平安的把握,就又多了几分!
乔太医就跟定海神针似的,让花梨山庄的主子和下人,从惊恐之中走了出来,从容淡定了许多。
东方画锦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饶是如此,她依然在痛苦中挣扎了一天一夜,在闯了一回鬼门关之后,这才终于艰难的生下了一儿一女。
这个消息,也出人意料的,飞快的传遍了整个京城。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大街小巷,流传着许多难听的风言风语。不外乎,就是说她偷人养汉,生下了父不详的野种。
幸灾乐祸,嘲讽讥笑,轻蔑不屑之人,不知凡几。
然而,花梨山庄,却一片欢声笑语。
不说东方画锦满脸柔情的凝视着自己的小宝贝,就是最小的叶茂,也满脸的喜悦和激动。山庄上下,都欢天喜地,欢乐的音符,在山庄上空飘荡。
没有几天,消息传到了江南。
宋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前所未有的暴怒,浑身的气息让人心生恐惧。就连江南布政使见了他,也不禁双腿发抖,差点就跪在地上求饶。
回到总督府,宋词就将书房里的摆设,全都砸碎了。
赵常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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