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容貌秀美,声音沙哑,极不自然,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嫉妒她生的过于清丽,在她身上下咒。否则,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外表美好得让人忘忧的女子会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
女子缓缓走到擂台附近,正好看到姬康出手阻挡朗尚嗣的攻击。朗尚嗣双眼一瞪,就要将碍手碍脚的姬康先行处理掉。女子急忙叫道:“快停手。”
朗尚嗣未曾料到女子会自己走出山洞,见到她,脸上神色缓和几分,但仍是沉声道:“快回去,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来掺和。”
女子本来就不愿管着他,只是想在一旁看着他。就像许多年来自己一直做的那样。
在女子心中,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看着在马背上翻着筋斗的朗尚嗣让还是少女的她笑靥如花,看着一同被抓入洞府、不断安慰自己的朗尚嗣让她心神宁定,看着因自己被人折磨而眼中含泪却满面坚毅的朗尚嗣让她心中安慰。
只是,看着女子被人残害、被人用作鼎炉,朗尚嗣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而当朗尚嗣将那个把她用作鼎炉的外门子弟削成人棍时,女子爱慕着的朗尚嗣就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来与女子为难,但朗尚嗣却变得越来越阴沉,违心之事也越做越多。
女子心中常常会感到恐惧,不是怕被人伤害,而是怕朗尚嗣会恶事做的太多,自己哪天就不会再喜欢他了,然后离他而去。
一想到朗尚嗣一个孤零零人呆着这个可怕的洞府中,女子就感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苦,远比当初她被人折磨时所受的痛苦更加让人难以承受。尽管女子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朗尚嗣。只是午夜梦回,仍是被挥之不去的梦魇惊醒。
女子曾将自己的想法与朗尚嗣说过,但他只是安慰女子莫要庸人自扰。自此以后,这些愁苦便只能憋在女子心中。
朗尚嗣自然知道女子心中的烦恼,只是他无法理解。在他看来,女子完全是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烦恼,而他如果不逼着自己做那些狠事,那他就真的是自寻烦恼了。女子始终无法明白,天演宗不同于外面的世界,不狠就活不下去。有时候朗尚嗣也会想,也许外面的世界也跟天演宗一般,都一样是大鱼吃小鱼、弱肉强食,只是他们两人一直偏居于一隅,未曾踏足天根山之外的世界,所以才会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别人就能相安无事地活一辈子。
女子此时站在擂台下,虽然脸色平和,但眼中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凄苦之色。看得旁边罗斐眼中一亮,暗道:“这病夫果然如传言所说,藏着如此清丽的美女。修炼资质原本不错,可惜没有让我先遇到,被人当鼎炉用过,还被人坏去修炼的根基,否则勉强可做我道侣。”
朗尚嗣心中有些不忍。他将罗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只想让女子快些离,只要这两个小子不再与我做对,我就不再为难他们。”
姬康心中暗骂:“哪里是我们要跟你做对,两次交手,哪次不是你莫名其妙地出手攻击在先。”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当面说出。
双方竟然就要就此罢斗,罗斐心中意犹未尽,只得安慰自己:“在这狗屁洞府中能看到美女算不错了。虽然是残花败柳,远观却也赏心悦目。”只是心中不免觉得这朗尚嗣更加碍眼,而不能当着美女的面教训朗尚嗣更让他很是不甘。罗斐不会去干那怜香惜玉的闲事,欺男这等乐事却是没少干,只是霸女一事有损他的形象,是万万不能做的。
突然间包裹着林辉的两重土球炸裂开来,一块块碎片呼啸着砸向朗尚嗣,土石去势骇人,如山洪倾泻,速度却又比山洪快上不止十倍,如那土石做的无数雹子从天而降。
罗斐忍不住大声叫好,也不知是赞林辉这一式石雹术使得精彩,还是因又有热闹可瞧而高兴。
朗尚嗣之前好不容易才在不情愿之下收手,眼见对方竟然不愿就此罢休,当真不知好歹,如雷霆般喝道:“作死!”运起全身七成的灵力,在身前形成一个将近一丈高的火球,要将林辉一击灭杀,省得女子再来啰嗦。火球内的灵力极其充沛,更可看到其上有火浪翻滚。
当朗尚嗣也女子说话之时,林辉正躲在严严实实的土球中,外部的一切他都无法察觉,不知道姬康已为了保护他而出手,更不知道朗尚嗣突然会愿意停手,不再攻击自己。林辉只是感觉到外面火力减弱,便想着趁势反击。
林辉打出的众多石雹,许多冲入火球之中,竟然直接消融,变成火球的一部分。一些石雹即便从火球中冲出,但速度被减弱许多,便朗尚嗣轻易躲开。最后,朗尚嗣一声暴喝之下,火球飞出,将途中遇到的所有石雹全部撞开。
火球虽然庞大,但在朗尚嗣的牵引之下十分灵活,林辉向旁边闪避,火球也跟着改变方向,始终无法摆脱。眼见火球已经飞到林辉一丈之外,已经能感受到其上传来的滚滚热浪。
林辉逃无可逃,正要使出全身灵力,只希望可以抵消掉火球的一部分威力,使自己能少受些伤害。然而他心中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出手抵抗只是因为不想就此束手待毙而已。
一个略胖的黑影挡在林辉面前,林辉一惊,正要出手攻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先顶着。”林辉听出是好友姬康的声音,心中既喜且忧,不想今日毙命于此,却还连累好兄弟为自己陪葬。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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