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头戴幞头巾子,身穿石青锦纱袍子,革带束腰,潇洒自如,英姿翩翩的中年男子。[ad]
在他的背后,又出来一个白无须的中年人,穿着玉色锦纱直裰,戴着一顶yankuai一统瓜皮圆帽,上嵌一块碧绿莹润的上好翡翠,脚下一双粉底皂靴行地无声,仿若幽灵。
看到这两人,沈洋敏锐的感觉到,这中年人其周身数步之内,环绕着千丝万缕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机,每一缕气机都蕴藏着凌厉的煞意。
这是个高手。
沈洋以前走南闯北,眼力何等犀利,瞬间已判断出这个中年人武技纯走阴柔狠毒一路,是个能杀人于无形的宗师级高手,不由又多打量几眼,自忖光是此人已非自己所能匹敌!
那中年男子虽然是此番约见沈洋之人,但他的身手却是沈洋必须要谨慎应付的危险人物。
那中年男子见沈洋一直打量那人,便嫣然微笑,很随意地介绍道:“这是宫里的张炬张公公!”
这个人就是沈洋今天想见的人,只不过沈洋也没有想到,他就是一个高手。
沈洋在脑海中转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侮慢倨傲的只作了一揖,不甚恭敬地说道:“草野之人沈某见过张公公!”
张炬笑了笑说道:“沈洋公子找咱家吗?”
沈洋轻笑道:“不错,我有要事找你。”
一个时辰后,沈洋走出庭院,消失在肆虐的狂风中!
………………
夜色弥漫。
一辆轻车,在洛阳街道中穿行。
已经有早朝官员的车马或者轿子在西城街道上穿行了,但是这辆轻车的奔行方向明显与上早朝的车马不一样。
这辆车,很快驶入一家豪宅,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和沈洋一起的张炬张公公。
张炬急急跟在仆人身后,向后院行去。
书房中,一个颇具威严气势的便装无须男子正等候着张炬,这人的相貌,内廷之人一看便知,乃是司设监的掌印太监钱肃。
张炬恭敬的行了礼数,钱肃示意张炬坐下,直接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禀公公,事情全办妥当了。”
“那就好!”
“公公,为什么这么做呢?卑职不十分明白。”
“告诉你,这一着叫软刀子杀人!”
“这么做,皇上如果知道会不会赫然震怒?”
“你说呢?只要责任扯不到皇上头上去,皇上怕是乐见其成吧?”
“想不到啊,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旦玩起阴谋来,居然这么阴毒!”
“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有些事不是你能够想的到的。特别在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上面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其他的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可是齐王……”
“齐王?齐王如果有能耐,就可以自己去把沈洋抓起来,如果没有能耐,只能怪他自己,我们只听圣上的。”
“他们和齐王有那么大的仇么?这种招数好象不应该是正人君子会选择的呢。”
“他们?他们希望把所有可能威胁到正统的权势豪强,全部连根铲除。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成功过,哈哈。还有——这个事不许再有别人知道,宫中另外一派和我们的看法不同,他们是主张和各大家族联盟的。”
“是,公公。卑职明白了。”
…………
眼前的殿宇宽敞宏伟,富丽堂皇,金碧相间,辉耀日月,处处体现着皇家的尊贵威严。
今天是杨暕的大好日子,杨广命他统领东宫六率,今天是他接管东宫六率的日子。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掌管东宫六率离太子之位不远了,所以不少的大臣们来齐王府恭贺。
面对这些大臣们,杨暕打算大办一场。
对于皇室来说,平日讲究规矩礼节,肃穆安宁。不到年节时候,其它新鲜热闹,可以放开玩乐的时候儿,一年中难得有几回的。现在有这么个大好的借口,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借机大操大办一番,大伙儿随兴闹上一闹,乐上一乐,岂不皆大欢喜?齐王妃们越兴是要大办一场。
于是在杨暕掌管东宫六率的时候,齐王府转顾间就已经在开始筹备隆重的盛会了。
杨暕差不多泡了个通宵,坐息了两个时辰,便起身盥洗,衣袍冠带起来,草草喝了碗燕窝粥,用了几块糕点,匆匆嚼了根高丽天参提神,坐上马车径直入宫请安。
不过,他这个儿子虽然想殷勤问安,却不巧正碰到萧后小憩未起——萧后昨夜伴驾炼丹,安歇得晚,而后沐浴梳洗,妆戴起来,这可让杨暕一番好等。
杨暕候在永安宫枯等,幸好那些个小宦官以及侍侯的宫女贪图杨暕的金瓜子、银豆子,不时走将来报信,皇后起身了,皇后洗浴了,皇后梳洗了,等等,等等,流水般的报告动态,杨暕方才不觉得太闷。
咚咚咚,鼓点轻敲,声声入耳。
两个站在五轮沙漏上击鼓报时的小木人,这会儿又自行准点出来,击鼓报告时刻。
杨暕看了看五轮沙漏的圆盘,上面指针所指的时辰,已经是巳末午初。
这“五轮沙漏”是明朝所创,脱胎于历代钦天监所用的水运浑天仪,但已经不再用于天象观测,而纯粹用于计时了。
杨暕现在不能把手表拿到隋朝来,只能在百度上找了这个做了出来。
在隋朝,以前用以计时的水漏,到了寒冬,水一结冰则不能用,所以到了明朝创设了五轮沙漏,以流沙代替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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