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风的确有事。
他走过了八条街道,十多条小巷,七拐八拐之后终于确定一件事,没有人跟着他。这的确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后,他停在一个很普通的民舍前,他先看了看门两侧的墙,然后反手敲了三下门。
“谁啊。”一个很不友好的声音问道,一般人如果听到,都会知趣地离开。
“过客。”纪如风说道。
门开了,那人打开门来,说道:“我这不是旅店,你走吧。”
“既是过路之人,休息一下又有何妨。”纪如风不为所动。
“可有凭证?”
“谁信京华尘里客,独来绝塞看月明。”纪如风莫名地吟诵了这两句诗句。
那人的表镜却是变了,“公子请。”
纪如风没有客套,大步迈了进去,那人在门外张望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大门。
南宫府。
“你输了?”南宫成败看着一脸不甘的南宫锁眉说道。
“是,也不是。”南宫锁眉低声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南宫成败问道。
“无话可说。”南宫锁眉说道。
“好,那就让他代表南宫家族参赛。”南宫成败很是得意。
“不过….”
“不过什么?”南宫成败问道。
“不过他能否答应就不好说了。”南宫锁眉说道,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感觉欧阳无忌就如同他的名字,无所畏忌,他有一种感觉,任何人都不可能掌控欧阳无忌,这是一个奇怪的人。
“答不答应就由不得他了。”南宫成败低沉地说道,他看了看斗志尽失的南宫锁眉,“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南宫锁眉一句话没有说,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任何人都不可能没有弱点,找到他的弱点,还怕他不会乖乖地俯首称臣!”南宫成败摸着胡子说道。自然,不会有人听见。
欧阳无忌更不会听见,他在走路。
每走一步,他都离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每走一步,他离棋越来越远。
无欲无求,无怨无悔,无惧无畏,此刻就是他心中的感受吧,可是他做不到无牵无挂。手中的木盒攥得更紧了。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因为一个女子也在张府门前等着他。
与其不同的是,她一直在等,一直在问,一直在找。她知道他会回来,可有时明知道结果,也要傻傻地去做那些无用的事,费那些无用的功夫,并且乐此不疲。
这种痴狂,真不知道是该赞扬还是该放弃。
“你回来了。”宋雯没有激动,没有大哭,平静地问道。
“恩,你等很久了吧?”欧阳无忌看着她,他的心感觉很疼。
“没有,刚在。”宋雯依旧如此。
欧阳无忌有一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但是他没有,一个不喜欢张扬自己感情的人,很少会过度流露自己的情感。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他没哭过,从没有。
“外面风大,我,我们回去吧。”欧阳无忌说着。
“你的衣服呢?”宋雯问着欧阳无忌。
“穿不惯,就跟别人换了一下。”欧阳无忌轻松地说道。
宋雯没有追问,她知道欧阳无忌,想告诉自己的他便会告诉,不想告诉的,问也没用。
两人无话,一直到了宋雯屋前,欧阳无忌停下了脚步。宋雯没有理他,径自向屋内走去。
“雯儿!”话一出口,他就感觉自己很肉麻。
“有事么?”宋雯回过头来,问道。
“没,没事。”欧阳无忌紧紧攥着手中的木盒,却不知道怎么交给面前不足几步的人。
“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宋雯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欧阳无忌想到,哪怕她是激动的,生气的,嚎啕大哭的,哪怕不理自己,他都有理由把手中的簪子送给她。可是现在呢,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入屋内,关上房门?自己在与南宫锁眉对弈时的淡定与从容呢?难道就真的消失殆尽?
谁的青衫被暮色埋葬?谁的梦还有蝶翅轻展?可是随着门声的吱呀,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又会惹得几人叹息?
谁推开了那雕花的窗,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黯然神伤的又何止一人。
错过,也不是一个人的错。
无论是错过的人,错过的事。错过了,有时候便不会重来,抓不住,也只能放手。错过了最后一更的城门,你只能睡在城外;错过了与家人的聚会,你只能一人独自承受孤独;错过了与她的约定,就如同在十字路口,你走错了路,急忙赶回,却发现已是曲终人散,繁花落尽。
可无论怎么说,欧阳无忌都是一个优秀的人。
优秀的人往往会遭到羡慕,嫉妒,愤恨。优秀的人你往往忽视不了他的存在和决定性的作用。无论他是心静如水还是飞扬跋扈,他都有着不容置否的感染力和影响力。人们在被光环笼罩的同时也有着破坏光环的yù_wàng。所以,人们便有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类似的话。这其实是人的私心在作祟,可是谁又真的能做到大公无私?
如果真的能大公无私,那么皇上的继任,应是有能力担当的人,而不是一朝又一朝的衰败的兴盛周而复始的循环往复。
白远就是这样的牺牲品。
他初来京城时也只是一身布衣,一个包袱再无他物。但他有着比天还高的抱负,有着管仲乐毅的才能,有着独一无二的棋术。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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