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萱这话可谓戳痛了她的伤疤,让她顿时脸色阴云密布。
可是某人却对她的敌意视若无睹,“不过娘娘刚才的话朕不太明白,劳烦娘娘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出格的事?作为女子,除了抱着女戒女则学习以外,是不是做其他的事都是悖论妄德的?”
窦云姿脸色骤变,孝仁帝也对她投以冰冷厌弃的目光。
“那这么说起来。”沈青萱不急不慢道:“朕好像就是齐妃娘娘口中出格的,不安于室之第一人喽?”
窦云姿脸色惨白如雪,慌忙就要解释。
“本宫…”
“放肆!”
站在沈青萱身后的红萼忽然历喝,“我国陛下面前,也容得你自持身份?不过一个妾妃而已,竟敢在陛下面前自称本宫?你算个什么东西?大昭是名闻各国的礼仪之邦,难道这就是贵国所谓的礼节?”
满朝文武哗然变色。
本来一个丫鬟而已,胆敢指责宫妃已是逾越,然而对方是大梁女帝的贴身心腹,据说在大梁,这个丫鬟的地位比丞相都要高。况且人家口口声声以礼教说事,字字珠玑,并没有错。齐妃方才确实有失方寸。
沈青萱慵懒的坐着,并没有阻止。
窦云姿已经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我…”
孝仁帝面色一沉,“齐妃妄言,有失体统,剥夺封号,打入冷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求情者一律斩。”
他一句话落下,窦云姿面色惨白,想要求情的阳宁侯立即闭上了嘴巴。直到有侍卫进来拖走窦云姿,她才开始大声哭嚎。
“不,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她哭得梨花带雨妆容尽失,看向沈青萱的眼神藏着阴狠和恶毒。
“皇上,臣妾知错,求皇上网开一面,臣妾知错…”
孝仁帝面色冷沉,“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是。”
侍卫立即粗鲁的抓起窦云姿,眼见她还要怒骂,直接用布堵住了她的嘴,很快就将她拖了出去。
孝仁帝面色仍旧很难看,下方的朝臣面色也不好看。这个大梁的女帝一来就先声夺人,不动声色的侮辱秀女,随后她身边的丫鬟三言两语就逼得陛下不得不将齐妃打入冷宫。这种事,到底还是皇宫丑闻,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孝仁帝面子上自然抹不开。
这时候皇后开口了,“女帝方才说此次来大昭两个目的,那么第二个呢?”
沈青萱瞥了她一眼,她仍旧雍容华贵,面色淡然如水,仿佛去年在肖太后寿宴上的下毒刺杀从未发生。她给孝仁帝下毒,乃谋逆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然而就因为凤倾玥和凤倾璃,孝仁帝生生的吃了这个哑巴亏,到现在都不敢公布她的罪行。
看到皇后,沈青萱就不由得想起华家的诅咒,想起诅咒,她就又不可避免的想到凤倾玥。
今天他没有在,为什么?
三月初六。
他说过,他的生辰是三月二十六。
还有二十天。
心里一紧,凤倾璃逼她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只是,他为何不在?是离开了,还是躲着她?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一派镇定。思索着,到底要不要继续这个乌龙?然而话已经放出口,她此刻要是说那只是个玩笑,到时候成为玩笑的只会是她自己。
罢了,就当小小的报复好了。
她面上再次扬起笑容,轻轻吐出两个字。
“讨债。”
这次凤倾璃抬起了头,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讨债?”
皇后微微挑眉,难得的目露疑惑。下方所有人都面带疑惑,唯有平安侯似了悟的笑了笑。
宇文溪奇怪的看着他,“爹,你笑什么?”
平安侯举杯喝酒,姿态fēng_liú而潇洒,笑得高深莫测又趣味十足。
“有人要有苦头吃了。”
“啊?”
宇文溪一脸的不解。
沈青萱似斟酌了会儿,终于开口了。
“朕来向贵国太子讨要一样东西。”
所有人又望向凤倾璃,只见他紧抿着唇,死死的瞪着沈青萱。
孝仁帝皱了皱眉,神色有些阴霾。
皇后又淡淡笑着,“什么东西能劳动女帝亲自来讨?”
沈青萱也微笑,“一封…”
她刻意的顿了顿,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才幽幽道:“一封和离书。”
石破天惊,莫过如是。
所有人都在刹那间瞪大了眼睛,凤倾璃手中酒杯铿然碎裂,酒水从指缝间划过,灼烧的疼痛延伸至心口。
沈青萱微微蹙眉,好像…玩得过了些?
孝仁帝眉间沉郁之色忽然消退了,面上没什么表情。
平安侯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又同情的瞥了眼脸色有些白的凤倾璃,眼底趣味儿却更浓厚了几分。这小子,一人去大梁那么久,把这京都一切事情都丢给他,不知道他最讨厌麻烦吗?害得他都一两个月都没好好休息过了。嗯,就该好好惩罚惩罚。他累了那么就,自然要找点乐子消遣消遣。
还有什么比眼下这出戏最好的消遣方式呢?
他一伸手拦住身边想要起身的女儿,道:“别出声,你不是想看戏吗?”
宇文溪低声怒道:“你还有心情喝酒,你看看那个女人说的什么话?她去年就那么走了,把璃哥哥折磨得个半死不活的,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要和离书?她的心被狗吞了还是狼刁了?”
“溪溪。”
凤倾瑶也拉住她,想要阻止她。然而此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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