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达与方宏波狼狈地站起,这才发现一女二男正看着自己,似乎十分惊讶。周先达整整衣衫,抱拳道:“可是三位出手相助,放我兄弟二人出来?”羽杉还礼道:“不敢居功,奉命行事罢了。二位既已脱身,我等告辞了。”转身欲走。
周先达急忙道:“话虽如此,三位终是对我们有恩。这枚令符请三位收下。大恩必有一报。告辞!”说着将令符放在石灯上,与方宏波御风而去。鬼面拿起令符看了一眼,惊道:“是锦衣卫!”羽杉、琴儿脸色齐变,看向远去的两道身影,也不知放出这二人是福是祸。
蓝带河乃是北溟之境与太行之境的界河,发源于北溟之境西北,蜿蜒向东,在狼居胥山再折向东北,注入北溟天海。蓝带河水流本就缓慢,在狼居胥山转向之时,又因土质松动,日久天长,形成了一大片湖泊。湖北面乃是一大片苔原,北溟十二罗中的腥罗部便建庭于此。
北溟十二罗乃是北溟土著部落,奉“罗兽”为祖。后连年攻杀,只余天罗、腥罗、苦罗、乜罗四部并存于世。后来骨突崛起,诸部失和,遂使北溟在与王朝、燕丘的角逐中长期处于下风,大部被燕丘兼并,北溟罗(北溟称王为“罗”)也名存实亡。一些地方豪强、宗门大派趁机崛起,割据一方。
此时的腥罗部大帐之南,突骨烈、那不苏并肩而立,身旁是几个和律修彦一样装束的疾风堂杀手。那不苏看看寥寥无几的疾风堂之人,皱眉道:“怎么,疾风堂就剩这几个人了?”
疾风堂为首之人急忙答道:“是。自从前几日传来消息说国殇在帝丘山重立七杀大旗,好多人都叛去了。”突骨烈道:“何不杀一儆百?”那人苦笑道:“杀之不绝。后来连派出去追杀叛徒之人也都一去不返。实在没有办法,”他说着叹了一口气,“疾风堂是完了。”
那不苏怒道:“发生如此大事,律修彦呢?他在干什么?”那人答道:“堂主和两位洛师兄几天前离门南下,说是去会一会国殇。就再也没了消息。”突骨烈皱皱眉:“律修彦不像是反叛之人,莫非出了事?”
那不苏道:“不管是不是出了事,你我都不能掉以轻心。”又转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疾风堂堂主。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闻言大喜,下跪道:“属下风不停谢过熊王!”突骨烈道:“先别忙着谢。把你的人通通撒出去。若有闪失,拿你是问!”风不停一凛,忙道:“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天色渐黑,空中又飘飘洒洒的落起了雪花。羽杉、琴儿、鬼面从入定中醒来,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面对这一望无际的大湖,商量着怎么过去。羽杉道:“若是皓月在,一次载一个人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它领悟‘宙光之门’后便经常跑得没影,现在也不知去哪儿玩了。”鬼面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可怎么办?”
琴儿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说着走到湖边用手一指,只见湖面上渐渐冻结出一块可容三人站立的冰块来。琴儿招呼二人一齐跳了上去,运起真元,冰块上下起伏,飘摇前行。
羽杉见琴儿手掐法诀,一脸认真的样子,关切地道:“别累着了。”琴儿笑道:“无妨。只要这雪不停,我就费不了多少力气。”羽杉定睛一看,果然,片片雪花被琴儿吸入体内,又似乎是从她脚下变成寒气透出,冰块也渐渐变大。而此时琴儿全身雪白,乌黑的发丝也染成白色,望之犹如冰雪塑成。羽杉赞叹道:“师兄,看来必有奇遇,远胜你我。”鬼面点头称是。
漫天风雪中三人踏浪而来,早引起了风不停手下人的注意。在三人仍缓缓前行之时,一张大网已经渐渐张开。远远望见了岸边,羽杉、鬼面不由露出笑容。突然水面一阵翻涌,轰然炸开。水花飞溅中,数名白衣的杀手跃出水面,双手齐扬,点点寒光激射而来。
羽杉、鬼面悚然一惊,心知自从幽风小径一战之后,一路有不忍归相伴,来到狼居胥山又是有惊无险,一时竟懈怠下来,以致落入包围。当下正要抵挡反击,琴儿已一声清叱,长发一甩,身上落雪一时尽褪,化作雪幕笼罩周围。无数暗器打在雪幕上,叮当作响,落入水中。
“走!”琴儿更不怠慢,纵身而起,飞跃到岸上。脚下冰块已轰然裂开,一头巨大的雪熊从水中冒出头来。见三人飞跃而走,雪熊发出愤怒咆哮,跃出水面,巨爪拍向湖岸。“轰隆”一声,雪泥四溅,地面现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来,冰冷的湖水倒灌进去。
雪泥落地,羽杉、鬼面狼狈起身,身上满是泥水。二人四下环顾,赫然发现琴儿不见了!她刚才所站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巨大幽深的坑洞,造成这个坑洞的雪熊也不知去向。“琴儿——”羽杉朝着洞口大声呼喊,可只听到有缘的回音与呼呼的风声。
从坑洞中卷起的风冷得刺骨,羽杉二人正要进去寻找,忽然一个阴恻恻地声音从上方传来:“两位找什么呢?”二人抬头看去,只见岸边的小山坡上站着几个人。正中之人瘦可见骨,皮若铜铸,骨刺横生,想来就是骨突之王突骨烈。
羽杉、鬼面对视一眼,羽杉道:“久闻莽原异仙萧翼铎座下四大护法中,有一人铜皮铁骨,乃骨突之王。可是阁下?”突骨烈道:“不错!本座正是突骨烈!”鬼面道:“哦?那刚才那位就应该是北溟熊王那不苏了?”
突骨烈哈哈笑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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