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贾瑚心里十分爽快。
他笑意盈盈的说:“是啊,这里的小吏很好说话,我许诺了一本书一两银子,他们都争着选书目呢!”又扬了扬一张纸,诚恳的说,“姑父给我的书单,本以为要抄上一个月,没想到一天就搞定了。还要多谢赵侍读,不然,我还真没想到这个方法。”
“这样一来,也许不用三年,我在翰林院就无书可抄了!”又下了最后一剂猛药,“赵侍读难道没想过吗?哦,对了,赵侍读家里可舍不得花这个钱,想必在翰林院多呆几年,光靠自己也能抄完了!”
这下赵侍读的脸色不止是难看,更是五颜六色了!
贾瑚这番话戳中了他的两个痛点。
一是家里穷,因此赵侍读一直看不惯大少爷贾瑚;二是没门路去六部。
翰林院是清贵,“非翰林不入内阁”,可是入内阁也得先去六部,干出点实事来啊,总呆在翰林院是什么回事?顶了天也不过是正五品!
赵侍读是上上上上届的探花,一开始的起点就是编修,三年升半级,乍一看,每年考核都有升迁,也算官运亨通。可是看看和他同届的状元,人家已经是工部侍郎;再看看同届的榜眼,也是地方上的大员。更有比他小一届的探花,五年前刚升了兰台寺大夫,前年又被圣上派去扬州做巡盐御史。
咦,这个探花有点耳熟?没错,比赵侍读小一届的探花,姓林名海,字如海,正是贾瑚的姑父。
赵侍读:我不服!
同是探花,赵侍读还比林海在官场上多沉浮了三年,凭啥人家简在帝心,调回京来妥妥的三品以上,而自己熬到现在还是个正六品?更过分的是,贾瑚身为国公世子,本来啥也不用干,就有爵位从天上掉下来,还跟他们这些寒门士子抢上进的机会!
说白了,就是五个字:羡慕嫉妒恨。这五个字完美的总结了赵侍读的心理历程。
他也不想想,□□起事的时候,贾瑚、林如海的祖先在干什么,他的祖先又在干什么。先祖荣耀,福泽后代,再公平不过的事。有本事,自己也去为后代打拼,给子孙创造一个躺在祖先功德簿上享受富贵融化的机会啊!
面对贾瑚的冷嘲热讽,赵侍读的脸色堪比猪肝色,他悲愤的说:“银钱开路,权势压人,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了!”
贾瑚脸色一冷,眼光摄人,咄咄逼人的问道:“赵侍读慎言!”
赵侍读反而更来劲了,哭道:“苍天何其不公!”
翰林院其他人已经注意到这里了。大家都是斯文人,即使内心恨不得生吃其肉喝其血,面上也是一派和气,何曾有像泼妇骂街甚至嚎啕大哭的时候?
一开始大家深觉嚎啕大哭的赵侍读丢脸,丢尽了翰林院一众读书人的斯文脸面。只是随着事态的发展,大家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赵侍读哭的实在凄惨,站都站不稳;反观贾瑚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甚至摆出一副看猴戏的模样,就差没架起二郎腿了。两者对比鲜明,旁观者不由对赵侍读心生同情。更兼赵侍读口中只说“欺人太甚”,联想两者的家世,众人自然偏向赵侍读。
“那是荣国公世子吧?啧啧,勋贵子弟的脾气就是大。要耍爵爷的威风,何必入我翰林院?真是玷污了翰林院清贵的名声,脏了翰林院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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