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无用之人,他掌管家里一切——财权,两人的工资卡都在吴勇手里,存款都开吴勇户头。袁帅甚至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更不知道那些存款单密码。也就是说,一旦吴勇归天,袁帅连家里存款上的钱都拿不到。吴勇生病之初,袁帅以为要开大刀,花大钱,要几十万,要上百万,翻箱倒柜找存折,存折是找到了,不知道密码。老吴昏迷着,不能问他。看来,家里的钱是用不上了。袁帅正急得火烧火燎,老吴病情有了结论,没开大刀,用钱不多,袁帅有点私房钱,是留着呼朋唤友唱卡拉ok,k后下馆子用的。值此危急存亡之秋,全拿出来用了,暂时渡过了难关。这一阵,两人的工资花得精光,化疗、买保健品、还打着一种医保不能报销的针剂,每针六百,一个月要打八针,光这一项开支每月就要五千。袁帅要mī_mī钱,不是装穷,确实困难,需要女儿救急。袁帅的意思,父母的钱,就是女儿的钱,他们就这么个独生女,死了都是她的。反之,女儿的钱,当然也是父母的,父母养了她三十多年,还不算肚子里呆的十个月,用女儿一点小钱雇个护工,天经地义。袁帅万万没想到女儿会拒绝,这使她本能产生警觉。那个从小乖巧懂事,生于危难的女儿,转瞬变得陌生。看来,有些事确实得抓紧,否则,后患无穷。老吴一死,作为遗产,mī_mī能得到存款的一半后的分之一。如果她趁爸爸清醒索取遗嘱一份,剥夺妻子的遗产继承,mī_mī就能得到一半的存款。袁帅不是不愿把存款给mī_mī,如果她孝,别说一半,全给她都行。可看行情,这不可能。再说,老吴死后,自己暂时死不掉。老吴退休金高,每月五千,自己不到千块,不够用的。存款是自己晚年的依靠。本来觉得mī_mī的钱也是自己的,现在看来,要掏女儿腰包,就像沙漠里掘井,渴极了见不到水的。
袁帅问老吴要身份证,她要赶紧去银行把家里的存折改成自己名字。老吴说出了密码,是他们结婚的日子,1975年1月1日。却交不出身份证,说他的身份证在mī_mī那儿。老吴发病前半年都住女儿家,帮女儿带孩子,烹他们早、晚饭,早、中、晚接送孩子,那半年大头妈去了女儿家。大头妈刚从女儿家回来,老吴刚回自己家,就发病了。因此,身份证在女儿家。老吴说,是在一次清洗他的外衣时,mī_mī拿去的。当时老吴的外衣丢进洗衣机,mī_mī在清洗前掏出了老爸口袋中的身份证,还埋怨老爸,说老爸粗心,要洗的衣服连口袋都没掏干净,幸亏自己有习惯,洗衣服前要掏所有清洗衣服的口袋。谁知mī_mī听爸爸的话断然否认,说爸爸是否脑子出了问题,他说的事像讲故事,她没拿他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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