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于扑到林雨娇的时候,看到躺在担架上的林雨娇脸色惨白如纸、身体虚弱、全身到处都是累累的伤痕,林远心中剧痛,忍不住潸然泪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林远从来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当看到自己的亲人伤得都直接躺在担架上后,当看到自己的亲人明明如此痛苦却强壮欢喜,林远的眼泪终于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丫头,走,二哥带你回家!”
此时此刻,林远虽然想要报仇,但是,他更想的是把林雨娇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所以,说话的同时,含着泪的林远便弯腰将担架上躺着的林雨娇搂住,他想要直接将林雨娇从担架上抱起来,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抱林雨娇竟是牵动了林雨娇的伤口,疼得林雨娇脸色煞白。
无奈,林远索性又将林雨娇放回担架上,然后轻声安稳林雨娇,说:“丫头,疼的话你就哭出来,哭出来就舒服多了!你不要憋着,不要怕羞,你哭吧,要是谁敢笑你,二哥立刻灭了他!”
听了林远这话,方破天等人赶紧下意识地闭嘴,那名之前打林雨娇的持枪黑衣人躺在地上,更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我不哭!”
虽然林远都这么安慰自己了,但是,林雨娇依然倔强地摇头,因为疼痛,她的嘴唇始终是轻咬着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与同龄人极其不相称的坚毅,她说:“二哥,我是你的丫头,是林门的老大,我只会流血只会流汗不会流泪……”
说话的同时,林雨娇甚至还将她的小手伸到林远那刀削般冷峻的脸上,她轻轻地擦拭着林远脸上的泪水,轻轻地安慰着:“二哥,你也别哭,我们林家的人绝不能哭!”
“对!丫头说的对,我们林家的人不能哭,也绝不会哭!”
被林雨娇那坚毅如钢铁的举动刺激,原本因为心疼林雨娇而流泪的林远急忙重重点头,将脸上的、眼中的泪水全都擦干净。
兄妹二人在酒吧门口互相鼓气、安慰的同时,方破天原本安排在走廊里的几十个黑衣人便渐渐靠过来。
此刻,他们手中的武器已经全部换过,原本他们拿的是片刀、棍棒,但是,此时此刻却全都换成了消声的手枪!
不仅如此,方破天也不声不响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黑铁软剑!
“唰!”
黑铁软剑刚从方破天的腰间抽出来的时候就如同皮带、鞭子一般柔软,但是,伴着方破天体内一股暗劲的注入、伴着方破天轻轻一甩的动作,黑铁软剑就突然变得直挺挺的,剑身通体漆黑,剑锋处散发着冷冽的寒芒,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不仅如此,在方破天抖直黑铁软剑的同时,包间正东面那面墙壁突然如自动门一般打开,里面走出来三名陌生的男人。
三个人衣着分明,为首那人穿一套暗红色的西服,高高瘦瘦的,剃了个光头。
跟在光头左边的是一名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微胖,满身的肌肉将白色西服撑得胀鼓鼓的。
跟在光头右边的人则身着黑色西服,这是一个强壮的猛男,浓眉大眼,膀大腰圆,四肢发达。
“嗯?”
见自己和躺在担架上的林雨娇被众人团团围住,林远眉头一挑,冷眼直视方破天,说:“方老狗,你这是准备出尔反尔?”
手执黑铁软剑的方破天丝毫不搭理林远,他身形一闪就与那名身着暗红色西服的光头站在一起,当然,他很懂尊卑,知道规矩,所以,他站得非常的巧妙,看似是与光头并排站立,实际上却微微站在光头的身后,很显然,光头才是这行人的老大!
顿了顿,方破天剑指林远,然后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林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食言而肥的伪君子!”
听了方破天这话,林远忍不住冷笑连连地说道:“方破天,你可真能算计啊,竟然等我妹妹出现了再痛下杀手,呵呵……”
毕竟有人撑腰,所以,方破天此刻的腰板挺得那叫一个直,说话的底气那叫一个硬!他盯着林远,冷笑连连地说:“林远,你这个小杂种固然厉害,但是,你的妹妹此刻正被几十只枪瞄准,有了她当你的拖油瓶,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哈哈……”
即使都已经身处险境,而且还有林雨娇牵绊着自己,但是,林远依然没有表露出半点的紧张,仿佛在他眼里,那些堵在门外的几十个枪手、包间里的方破天、以及光头等三个看起来非常厉害的家伙不过就是空气。
林远笑起来的时候,竟是有几分“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情壮志!
见林远笑得如此豪迈,方破天心中莫名一紧,忍不住恨声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逼……”
林远刻意将“逼”字的音调拖得很长很长,语气中难掩的都是嘲讽,说话的同时,林远拨了邱天的电话。
很快的,电话通了,林远刻意将扬声器打开,然后问邱天,说:“小天,人抓到了吗?”
电话里,邱天洋洋得意地回答:“当然!”
“嘿嘿……”
听了电话里邱天的回答,林远邪邪一笑,又说:“那好,让那个傻叉学狗叫两声来听听!”
林远这话一出,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咒骂声以及打斗声,间中还夹杂着阵阵男人特有的哭嚎声。
“嗯?”
听到那隐约的哭嚎声,方破天的心猛地一下沉到了谷底,因为他依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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