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贫苦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来说,打架是童年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高千穗玉江就是这样从小打到大的。
不可否认因为自带前世加持,高千穗玉江表现得比大多数成年人都要耐摔打,但作为一个并没有前十几年记忆的人,她是真正的,在一个朝不保夕、一碗方便面也许要分成两天吃的很可怕的家庭里长起来的。
生活环境造成的认知差异是无声无息但不可避免的。
高千穗玉江从不否认自己的性格有问题。
虽说她打小不太招老师的喜欢的首要原因是家庭因素【虽然老师不会明说,但在学费还有赊欠的情况下,老师会嫌她麻烦玉江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哪怕老师就是有点嫌贫爱富,但家庭环境决定了学生的初始教养水品,这不代表本性,但人和人的第一次接触本就是看表性的,就像在街上看到了满身脏污乞讨的流浪汉或是残疾人,人会有同情心,也会适当的给予一些钱财或食物,但大都不会选择给他一个拥抱让他直观的感受一下人情温暖。
脏就是脏,就算别人不说,流浪汉自己也知道。
就像高千穗玉江非常清楚自己很尖刻,凡事步步紧逼寸步不让,无端的会给人哪一种很小气,很刻薄的感觉。
虽然因为内在年龄已经成熟,她长得又好看,后来也算是功成名就,那些让人不太舒服的特质表露出来的只是过度的强势和自我,虽然依旧让人不快,但都被解释为天才的特立独行,尤其她还是个写幻想小说的,说她不中二,她的书迷都不答应。
人的感觉来自于方方面面,高千穗玉江平时所带出来的气场,自然会让和她相处的人感到压迫和束缚,下意识也变得疏远和对立。
玉江在徇国十四年,不说学习如何识人用人,不说三公如何教她秉政,也不谈什么琴棋书画仙术剑法,最重要的一点——这十四载的王族生活,硬生生用雍容华贵的物质和漫长但舒缓的生活方式磨平了她外露的桀骜棱角。
像是给一把锋芒毕露却也过刚易折的剑锋配上了内敛但足够名贵的剑鞘。
这是束缚,也是保护。
强势,不需要过度表露在外,不需要时刻张开气场秀存在感,只要可以稳定自己的存在,做到永远不会被忽视就很好了。
徇王高悬王座之上,台阶下的重臣吵闹不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都有,但只要徇王有所表示,所有臣子会自然而然的安静下来倾听她的意见,然后无形中选择以她为准,为她的命令不断修改自身的意见。
议政的朝堂就如同农家的磨盘,只要中轴不作动摇,不论变换多少个周期,位置都不会发生改变,而在这不断的周而复始中,干净的粟米自然会因为磨盘的转动而产生。
君王毕竟占着大义,十五年,她就是这样生生磨死了假朝七成骨干,杀尽了心存妄念的逆臣,抢回了属于君王的权柄,逼得三州之侯只能飞蛾扑火的求这反戈一击。
哪怕最后一时失手被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刺杀了【她还活着所以不算输】,这不是正代表了这些人已经意识到前途无望生死不由己,所以才狗急跳墙吗?
对手的昏招虽然歪打正着了但不可否认她一直是赢得那一个。
舜国太师荣采擅长变戏法,依照她的教导:过刚过软都非处世之道。
凡是当做到心中有数,但对万物却皆可笑谑以对,就如同她身为一国太师,依旧喜欢闲着没事变个鲜花逗逗孩子,就如同现在的高千穗玉江,可以承认自己曾经非常成功,但成功的并不讨喜,不止对于他人,也对于自己。
不用强逼着自己笑,不会一言不合就放嘲讽,不再心情不好却硬忍着。
生活本就不该是唯利是图的样子,高千穗玉江回来以后已经很少笑了,她原先专门练过笑容的,十来岁是甜美的笑法,入主朝日时是自信的笑法,对待合作伙伴要笑的温和,对待下属要笑的矜持,该摆冷脸的时候也不能让表情一片空白,所以还要学会笑的嘲讽。
其实只有那个被上杉导演吐槽像昏君的笑容才是她心里想“呵呵”时候的真正笑容,不论意味如何,这是她爬的够高以后才被允许出现在脸上的表情。
做自己啊……
有一种长大了以后鄙视中二期自己的愉悦感呢!
到了现在,高千穗玉江那张高冷的脸和笑容间的违和感总算是没有了,那种压抑着不知道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的昏君感也慢慢的褪了些。
从寸步不让的强势,变成了身若渊亭的稳重。
形象点从他人角度来说,应该就是【这么拽搞得谁想鸟她一样,要不是为了xxx才不受这份气呢!】变成了【这么厉害的人真的会记得我吗?】这样的感觉。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玉江还在回忆,早前她上学的时候,一般二般的情况下打架斗殴要记多大的处分,以灰崎祥吾的成绩,如果他被退学了,转到哪个学校比较合适。
“一直这样的闹事,我看根本没有学校敢收他吧,说好的运动少年社团加分呢,搞到现在还不是惹了一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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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与灰崎祥吾的初识来源于一次偶然的群架。
玉江那会儿刚上国一,正处于看全世界都不顺眼的中二阶段,虽然成长的环境让她学会了把这样的想法藏起来,但在接连三天都被人偷偷倒掉便当之后,玉江没有任何继续忍耐下去的意思,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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