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乘机松手揎开了其后背的衣服。立即云飞扬后背那东一块西一块,红青相间的瘀块出现在汉子眼前。
汉子顿时深皱眉头,看得出甚是震惊。语气也严肃起来:“你这是被谁打得?”
云飞扬见汉子已发现了自己的伤势,也就不再遮掩,迅速从地上站起,不及整理后背掀开的衣裳,拿起太师椅旁的一根拐杖快速递给汉子道:“二伯,快杵上,别摔着了。”
原来汉子竟还是一名瘸子,右腿自膝盖外整个都断了,右裤脚在膝盖上打了一个结。
汉子不接拐杖,又厉声问道:“到底是被谁打得。”
“没谁,就是大家闹着玩。不小心摔着了。”
“闹着玩?闹着玩能摔成这样!这明显是被人打的。快说是谁,二伯找他算账去。”
“哎呀,二伯。我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还不晓得吗?你看,又没伤筋又没伤骨的,小伤。”
云飞扬说着故意扭了扭身体,顿时“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却是他一下扭得太快,引起后背一阵疼痛,当时歪在哪里就不能动弹,半响才缓过劲。忙又道:“呀哟,不痛,不痛。”
汉子就一直站在哪里,神色虽严肃,眼中却止不住蕴藏了笑意,接过拐杖道:“你莫在这里装。谁敢欺负我龙武的侄儿,我龙武第一个不放过他。”
这断腿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与邪恶毒蛇交手被削断右腿的龙武。
时光荏苒,急急十年。他也已从当年的壮汉,变成了现在鬓须斑驳的中年。而云飞扬,乃是当年比齐城城主战圣云翼的独生子。龙武当年与战圣情同手足。加之膝下无子,对云飞扬是视同已出,痛爱有加。而云飞扬对他也是感情笃深。
龙武自腿断以后,因行动不便,就长期居住在城西这间祖传的铁匠铺里,云飞扬每隔两、三天,就会乘空从城东跑到城西来看望他,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龙武并不睁眼,就能猜出是云飞扬到了的原因。
“二伯,我真的没有事。要伤的厉害,我还能从城东走到城西吗?”
“你小子莫好强,现在看是没什么事,谁晓得以后会怎么样。再说了,你是说呀!你是堂堂比奇城老城主战圣的儿子。这些人还反了不成,竟敢打你。不行,我的去找你三叔。让他将那些人全都抓起来,跪广场去。”
“二伯,别去。三叔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昨天才罚我跪了一晚上广场,你要再去……”
“什么?你被打成这样,他还要罚你跪。他这个三叔是怎么当得。”龙武气的将拐杖在地上杵的‘咚咚’直响。
随即又破口骂道:“这小子,现在当了城主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眼睛里就只有那‘英雄会’的冷一枫,竟然连自己的侄儿都不管了。我倒要去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与你父亲的情义。”龙武说着,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就要向城东去。
云飞扬知道自己这个二伯性子暴,既说要去那便真会去。一着急不由脱口道:“三叔才不会像您呢!也不管谁对谁错,就知道护犊子。”
此话一出口,云飞扬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心中一阵懊悔。
果然龙武一听这话,一下停住了脚步,脸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云飞扬忙上前道歉道:“二伯,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得。只是这都是我们孩子之间的事,你们大人掺和,算哪门子事嘛!”
龙武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半响后,转身一瘸一拐地向店内走去,云飞扬紧跟在他身后不敢出声,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二伯这次可能是真有些生气了。
穿过前面的铺面,后面是一个小院,龙武径直走到东厢自己屋内,从墙上取下一个葫芦,揭开葫芦盖,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酒香,瞥眼看见云飞扬还站在门口,没好气地道:“还不躺到床上去。”
云飞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顺从地走到床边,反躺在了龙武的床上。
龙武来到床边坐下,揎起云飞扬的衣裳,将葫芦中的药酒倒在手心,轻轻在其后背推揉起来。
“二伯,你对我真好。”后背感受到龙武轻柔的rou搓,云飞扬不由动情地说道。
龙武似没听见云飞扬的话,只是闷声不响地推揉着。
“二伯,您别生气,这点伤算什么!一点都不痛,”云飞扬扭了扭脖子,显出一身轻松像。
龙武知道这是云飞扬故意逗自己开心,手上不由故意增加了一份劲。
云飞扬吃痛,顿时咧着嘴叫了起来:“哎呀,二伯,痛。”。
“不是说一点也不痛吗,怎么又叫唤起来了。”龙武故意板着脸问道。
云飞扬道:“别人就是打我千下,万下,我也不会觉得痛,但二伯你就是轻轻一下,我也会痛彻心扉的。”这话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因为二伯你对我好,你打我一下,我就会感到伤心。
果然,在听到这话后,龙武脸上的胡须微微颤了颤,下手甚至比刚开始时还轻了。
无意间云飞扬瞟见墙上所挂的一把大刀,不由怔怔地看出神来。
龙武见状,已知其故,温和地问道:“想你父亲了吧?”
云飞扬趴在枕头上,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把刀跟父亲的那把真像。”
龙武微微一笑:“这把刀本就是照着你父亲的那把刀打造的,当然很像。”
“记得小时候,父亲最喜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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