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躲在树后的崇渊汗颜地偷偷看着树后的情况,原本自己早已打算指点一下这个小丫头便不再过问的,哪知道每次教导完后,那个小女孩竟然很诚恳的要求明天也会过来见他,连连续续的,竟然已经有十多天了。
终于,今天趁着她修行略有长进,立刻声明要闪人,哪知道惹哭了这个女孩子,更糟糕的是,还有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亡灵少女来打抱不平了。
“这下糟了,要是传出去,说我崇渊惹哭了一个女孩子,我几千年的声誉就这样完蛋了。”
面具里的眼睛显得十分无奈和歉意,不知道现在要不要立刻闪。
“怎么,树后的不打算现身么?”
幽幽子不悦问道。
“幽幽子大人,请不要这样,这是我和老前辈之间的事,请……”
妖梦连忙拦住幽幽子,着急说道。
“不行,欺负妖梦的人,我一定要教训不可,妖梦,你站在一边好吗?”
幽幽子黑着脸,让妖梦不由浑身打了个颤,而正在这时候,幽幽子闭上眼,严肃地从她身边走过,向着那棵大树走去。
“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了,这位老爷爷。”
声音缓和,但是阴寒而刺骨,幽幽子此刻完全被自己的怒意驾驭着。
崇渊偷偷扳着树干,看着那个怨气十足的亡灵,似乎还是上次有在博丽神社出手帮过灵梦的其中一人,看样子这样出去,即使会被原谅,但是一旦传出去,自己还有脸在幻想乡呆么,想到这里,崇渊终于暗暗下了决心——虚而实之。
“白玉楼的亡灵女孩,西行寺幽幽子……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幽幽子听到树后那个老者的话后,笑了笑,道:“那刚好,也无需我自我介绍了,请问老爷爷如何称呼?”
“山野老朽一个,何来姓名,姑娘要是怨老不死的惹哭妖梦小丫头的话,便可动手,老夫定然不躲不闪,愿一解两位小姑娘之气。”
苍老缓慢的话语,让幽幽子不由微微一愣,本以为对方既是剑术高手,这样怠慢必然会出手和她一战,哪知道这个老头脾气出奇的好。
“老爷爷……”
妖梦不由愣了一下,擦了擦泪痕,她原本也好奇为何自己会忽然生起怨气,执着去跟着这老人学习,或许,她有些明白了,她也错了。
这位老人或许比她的爷爷,更像一位爷爷。
“不愧是德高望重的隐居高人,可惜这可无法消除我的怒气哦,那个孩子从她爷爷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你说我可以轻易放过你么?”
幽幽子皱起眉,露出一丝怀疑的眼神,冷道。
崇渊一双睡不醒的眼睛偷窥了一下外边的情况,心里打起小鼓,汗颜想:“果然这个女人比较麻烦,城府深厚,看样子装大度不一定可以躲得过她的猜疑。”
幽幽子其实也稍微冷静了下来,等待对方回复,如果那个山隐老人说得不够她满意的话,她便会立刻出手。
“即使是这样,老夫也不愿见到一颗充满希望的幼苗会在老夫手上葬送掉,剑有两刃,即可伤敌,也会伤己,一个曾经沾满鲜血的魔鬼,又有何等资格去传道授业?西行寺姑娘,你觉得呢?”
崇渊闭上眼,说道,这已经是他的真心话,固然对面的少女心机不浅,可以听出上句话有些瑕疵,那么这次的真心话,无疑使崇渊最后的杀手锏了。
幽幽子微微一愣,问:“阁下曾经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么?”
妖梦也不由好奇起来,她无法相信这样的老人曾经会做过什么坏事,更别说是魔鬼一样的恶事了。
“往事云烟,姑娘又何必去问老夫的过去?投身习武,自身的力量膨胀的时候,忽视了自己的内心,一直认为自己脑海中的正义便是道,世间一切黑白即分,宛如被蒙蔽双眼,等犯下罪行,才幡然醒悟,多少武者因此悔其一生,老夫只想隐居山野,再也不想与外界接触了。”
声音苍然,让听者不由心中黯然伤感。
幽幽子不由想起妖忌离开时候的场景,她这次没有听出任何的虚假感,不由叹气。
“武道的高手都容易因力量太强而丧失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我相信阁下并非是恶人,只是固执执着了自己的信念,而忽视了世间的宽容。”
“这就是道,广阔无边,却处处有壁,纵使稍有能力,也无法立刻参悟明白,西行寺姑娘是否依然埋怨老夫的决定呢?”
幽幽子的气已经消除了,她也渐渐感到不可思议,为何她会对这个理由来谅解一个陌生人,不过,他拒绝妖梦的拜师,或许是正确的。
“是我过于鲁莽了,阁下是否可以出来与我等见面呢?我也可以当面向阁下请罪。”
幽幽子摇摇头,转而露出一丝笑容,问道。
妖梦也不由听得十分入神,她发现自己没有好好去了解那个神秘的老师,而冒然请求,的确有自己的不是,也不由心生歉意,她走到幽幽子旁白,道:“我也是,不知道老爷爷的苦衷,却以为是借口而已,妖梦也在此向您道歉了。”
崇渊明明看到终于消除了幽幽子的怨气了,刚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却忽然有这个要求,顿时又头痛起来。
“怎么办,都做到这个份上来了,要是自己一味拒绝的话,说不定被认为是看不起她们呢。”
崇渊不由快速盘算起来,不由微微握紧拳头:“演习演到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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