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黄晃晃尾巴。
“大黄说也不是。”
......
小暖不再问,只摸了摸大黄的头,转身,“走,回家!赏大黄肉骨头,今天干得非常好!”
远远趴在稻田里的两人见杀气腾腾的三人一狗终于走了,才劫后余生地钻进旁边的高粱地里,面面相觑。
“大哥......”
“二弟......”
“头儿说被发现了要怎么罚了没?”
“没......“
“真是邪了门了,那狗咋就能看到咱呢?”
“鬼知道......“
“玄其哥估计也知道……”
......
回到家中,秦氏立刻回屋把自己藏在柜子里的一大摞房契、地契、卖身契和合同拿出来,数了一遍见一张不少才稍稍安心,不过这老些东西,藏在哪儿才安全呢,“要不,藏在炕洞里?”
小暖立刻反对,“万一让老鼠咬了咋办?就算没有老鼠,万一咱俩忘了,冬天生活时忘了拿出来烧了咋办?”
秦氏立刻点头,“对,对!不成。那放在那儿呢?”
小暖眼睛一转,“娘,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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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奶奶死后停尸三天,就到了入土为安的日子。因她没了儿孙,林家那些侄辈因分不到老人家的财产,没一个乐意扛幡摔瓦的。
最后还是红白喜事行的人收了小暖的银子,找人扮演孝子,点着了老人睡了多年的枕头后,给老人家摔瓦,握着哭丧棒,弯腰一路痛哭着把白幡扛到坟地,后边跟着一溜的车房纸马,众人表现的都十分敬业。
小暖觉得这份银子真没白花,老人也算是风光下葬了。她扶着娘亲一路哭着到了坟地,送老人入土后,结清余款送走红白喜事行的人,又给六位衙差送了吃酒钱,送他们出门。
为什么是六个衙差?因为小暖前两日给的买酒钱足,所以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今天第一次过来的那位衙差小伙子觉得只来半天就收小暖一粒银子,有些过意不去。他望着挂在院子里还没收起的白布条,想帮忙干活,“陈姑娘,这些布咱们帮你收拾了吧?”
小暖经的事少,不晓得这些白布该怎么处理,不过既然拿过来了总不能再拿回布店里接着卖吧?便请衙差帮忙收起来,都送与他们,让他们拿回去交给家人,做什么都好。
衙差们推辞不过,直说以林家人再来闹事尽管到衙门去叫他们,他们随叫随到后,便抱着布欢喜地走了。
他们这一走,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少了林奶奶的身影,多了香火气息。
小暖跟娘亲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又进屋看了看。红白理事行不愧是专业人士,屋内也收拾的干干静静的,地上连烧过的纸灰都不见一片。
秦氏不愿动林奶奶的东西,带着小暖锁上门,回秦家村。
刚走到村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秦氏回头见几匹马疾驰而来,赶紧护着小暖躲到路边。
骏马行到近前,骑马之人往路边看了一眼,差点掉下马,他赶忙拉马缰绳停住,死死瞪着路边的俩人。
待飞尘散去,秦氏和小暖抬头,正对上陈祖谟冷似冰霜的脸。
“陈秦两家有人过世了?”陈祖谟臭臭地问道。
秦氏和小暖摇头,她俩穿的可不是死了至亲的重孝,他什么眼神儿。
“那你母女因何披麻戴孝?!”陈祖谟转念一想,莫不是她们听说自己要回来,故意穿成这样给他添堵,坏他运道的?
这样一想,陈祖谟的脸更是掉起冰渣子,“秦氏,你苦求与陈某合离,说好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为何如今又行这旁门左道之事,你,你自甘堕落也就罢了,为何还带着女儿?真是,岂有此理!”
同是长得不错的男人,低气压生气,让人看了害怕,又觉得心虚;但陈祖谟生气,小暖只想上去一脚将他脸上的冰渣子踩碎了!
秦氏莫名其妙,“我咋了?”
“你——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陈祖谟一甩袍袖,纵马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
小暖和娘亲又抱在一起待尘土散去,才抬头看着娘亲哭红的鼻子,哭肿的眼睛和一身的白衣,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歪着小脑袋分析道,“姓陈的莫不是觉得咱们穿成这样,是专程恶心他的吧?”
秦氏睁大眼睛,十几年的怨气一股子冲上来,“他脑袋有毛病吧?哪个知道他会这会儿回来,谁又闲着没事儿站在大太阳地儿里等着恶心他!”
说完,秦氏又觉得当着女儿的面这样说她亲爹不好,赶忙捂住嘴,心虚地左瞧右看。
小暖却非常认同,“娘说的非常对,他脑袋就是有毛病!咱回家吧,一身土脏死了,得赶紧洗澡!”
陈祖谟骑马进村立刻引起大片轰动。这段日子,在皮氏一边说要瞒着一边又忍不住炫耀的行径下,村里人人都知道陈祖谟要当知县老爷了,见他回来都欢天喜地地跟着跑,到陈家讨喜。
陈祖谟听着村里人的恭喜声,脸上笑得异常僵硬,狼狈逃回家中,立刻命下人关上木门。
他放下马鞭刚转身,清风飞来,两团软肉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青柳含情带喜地抬起小脸儿,千回百转地叫道,“老爷,奴家可把您盼回来了——”
陈祖谟不由得一阵心魂荡漾,他拍了拍青柳柔若无骨的腰身,小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退下。”
“是。”青柳媚眼含春地退到一边,不住地拿眼神儿偷勾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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