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哥走了,
天九一夜之间落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常飞白并没有趁这个时候还击,整个灌木丛中一片寂静,只有河风拂过时叶片摩擦的沙沙声,这种被全世界都舍弃的感觉让天九进入了完全茫然的状态。如果此时给他致命一击,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常飞白没有这样做。
这并不是常飞白道义存身,更不是凭着润色人物的剧情需要而预留出了展现天九内心悲凉的特写镜头,而是因为常飞白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搜罗了全身每个角落都找不到的那两个弹夹此时就攥在安雅的手里,至死都攥地紧紧地,那是在安雅被常飞白拥入怀中时顺手偷到的。
不知备用弹夹去向的常飞白只能拖着血流如注的左臂转身继续逃亡,由于血流地太多,常飞白已经有了失血过多的眩晕症状,加上之前的脱力,整个人竟然已经虚脱到无法登上河堤台阶的地步,无奈之下,在意识依然尚有一丝残存的情况下,在强烈的求生本能驱使下,他从灌木丛的一端踉跄着抢出几步,蹒跚地朝桥下的黑暗角落逃去。
暂时失神的天九自然是不会放过常飞白的,他把这一切罪责全部归咎在常飞白的身上,即使他知道这座靠物欲维持的金字塔并不牢靠。
天九紧握着猎枪,小心地弓着身子未遂而至,在桥下试探着走出每一步都陪着十二分的小心,他生怕常飞白会在黑暗里猛地扑出,尽管经过再三确认已经可以肯定常飞白已经没有子弹了。
天九在桥下的深处见到常飞白时已经是经过漫长的搜索之后了,在微弱的荧光棒的微光笼罩下,常飞白虚弱地躺靠在一个大集装箱的后面,气息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铁锈和麻包腐烂的霉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息,常飞白身侧垂着左臂的地面上已经积了不少血迹,可见他伤的不轻。逃亡到此本以为会是穿过桥下的另一边,谁知道居然会是个用混凝土墙隔离开的货柜仓库,他再也跑不动了。
天九几步就冲了过来,飞起一脚直接闷在常飞白的面门上,力道之大让常飞白当场昏厥过去,然后是天九疯狂地补刀,飞着身子朝常飞白的头部接连猛踹,鲜血没多久就糊满了常飞白的脑袋。最后,天九大口喘着粗气一把将常飞白的脖领子攥在手里,猛地一提,抬手就是直捣面门的一拳。而常飞白早就昏死过去,任凭天九各种暴打。在本能的驱使下,失去意识的常飞白缓缓抬起手中的枪朝天九指过去。起初天九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还不禁吓了一身冷汗,但随后常飞白扣动扳机从枪里发出的空膛之声彻底激怒了天九,他随手抄起身边的猎枪调转枪头用枪托疯狂地杵着常飞白持枪的右手,几下就捣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样,手骨碎裂导致的变形使得常飞白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
“你,去死吧!”
废掉常飞白的右手之后,天九将猎枪一甩,枪口干净利落地在常飞白的胸口开了火,被击穿了胸膛的常飞白随巨大的冲击力向后猛地一沉,双臂一垂,再也没了气息。
“死吧,死吧你这个废柴!”
天九咒骂着将猎枪重新扛回肩上,晃了晃疲惫的身躯落寞地向出口迈了几步,就在他打算就这样离开时,他听到了安雅呼唤他的声音,他急忙激动地转过身去,却只看到了倒在血泊里形同烂肉般的常飞白,一动不动,尽管手骨已经变形,但还是紧紧地攥着那把取了自己两个手下性命的手枪。
天九有些失落,除了旁边人工河哗哗的流水声,再无其他的动静了。天九的理智告诉自己,安雅已经死了,刚才的只是幻觉,然而他感性的一面却十分抵触这一点。
最终,天九还是选择了离开,但就在他刚刚迈出一步的同时,他再次从黑暗中听到了安雅的笑声,真实而清晰。他敢对天发誓,这次他绝对没有听错,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安雅的笑声。他猛地回头回望,却不免心中一沉,因为他并没有看到那个金色长发的可爱女孩站在眼前,而是看到了颤抖的枪口正指着自己晃来晃去,这正是挣扎着依靠在河边石栏上慢慢站起来的常飞白。
天九真的愤怒了,这个拿着空枪三番五次戏弄自己的家伙不但拆散了自己的狩猎团队,还利用自己对安雅的感情戏弄自己,真是欺人太甚!更可恶的是已经失去意识的这个家伙居然凭借战斗本能还在跟自己叫板,天九不禁怒吼一声,端起猎枪就要开火。就在这时,安雅呼唤的声音再次传入天九的耳朵,声音的来源居然不是常飞白,这让孤身处于黑暗的天九不禁心下大骇,因为理智十分清醒地告诉他——安雅已经死了!死的七零八落,连一具全尸都没留下。
“诈……诈尸?”
就在天九胡思乱想的时候,常飞白的扳机抠动了,依然是空膛的声音,然后是缓慢而稳定地激发着这个声音,频率不急不缓,在黑暗中显得尤为刺耳。天九已经天九已经被吓懵了,此前咄咄逼人的威势荡然无存。要知道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实在是太诡异了:身处黑暗,耳边时不时传来刚死之人的呼唤和欢笑,眼前是自己刚刚杀死的人正用一把空枪一下下地对自己抠着扳机。
天九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他惨嚎一声,端起猎枪就要抠动扳机,不料常飞白的枪却先响了,天九恐惧地换换低下头,愕然发现自己的胸口被射穿出一个巨大的血洞,在胸膛里炸开的弹片并没有像寻常金属一般散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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