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侏儒,而且是一个身上穿着极为奇怪的花布衣服的侏儒,他迈着两条短腿走到钹师身边,咧嘴笑道:“他中毒了。”
“你确定?”
钹师转过头去问道,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侏儒,虽然对方也是黄河四霸之一,但每次与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侏儒摇晃着巨大的脑袋,眯着眼得意道:“老大你放心,他跑的时候踩死了我的一只虫子,活不过三天。”
钹师一言不发地点点头,往荒生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暗自松了口气。
约莫跑了足足两个时辰后,荒生停下脚步,这至少跑出好几十里路了,见身后无任何响动,顿时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急忙坐下运功调息。可就在他要坐下之前,他却先一步跌坐在地了,但这和他要的坐下不同,就在刚才,他的右脚莫名一软,整个人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右脚足心传来的酸麻感让他浑身一凉,急忙低下头去查看,发现自己脚底的鞋子不知何时穿了一个小洞,而就在小洞对应位置,自己的脚底心处起了一片紫黑色的血瘀。
酸麻感越来越明显,而且还顺着他的右脚往腿上蔓延,荒生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中毒了,但何时中毒却完全想不起来,不过应该不是钹师所下。
虫奴!
荒生脑海中想起一个名字,同时他回忆起,在钹师出现之前,他就在屋内听到了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并不是钹师所发,看来黄河帮这次来了两大高手,只不过露面的是钹师,而那虫奴定是躲在暗处。
对于**,荒生当年在神农庙清修的时候学过一些,但学到的基本都是草木之毒,而自己脚底应该是不小心被虫蛇咬过才中的毒。
天下虫蛇万万千,不是医道高手根本无从下手,但荒生命大,在今夜之前,他从野猪帮手里拿到了两壶荒蟒王的血液,此时这两壶蟒血就在他身上。
荒蟒王的血可解百毒,这是毋庸置疑的事,虽然书上说荒蟒王的血需要经过提炼去热之后才能使用,但眼下荒郊野岭哪里顾得上这么多,荒生赶紧摸出其中一个水壶,然后拧开盖子,对着嘴仰头就灌了下去。
蟒血又腥又稠,这一大口喝得他一阵反胃,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东西,憋着嘴闷了好一会,荒生才将口中的蟒血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蟒血入肚,先是腹内一阵难忍火热,但很快化作一片清凉,紧接着荒生便觉得腿上的酸麻感弱了许多。
果然有奇效!
荒生这还是第一次得到蟒王血,想不到在生死关头救了他一命,庆幸之时也为方才那一战感到一阵后怕。
对了,苍钜刀!
荒生这才想起立了大功的佩刀,他抽出苍钜刀放在手心仔细观察,发现刀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不过刀柄上的寒气却弱了许多,也不再往他气海中钻。
这是他阿爹老邱头当年用过的佩刀,珍逾性命,现在传到了他手里,却有了这么许多的奇怪变化,这一切应该都和那一次在百丈潭绝壁上的山洞所遇有关。当时他和祁然两个人摸进了山洞,他的的确确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话,但事后祁然却浑然不知,那时候他还看到了山洞石壁上插着一把锈刀,最后那把锈刀还化作了一片绿光消失在自己的苍钜刀上。
莫非是那片绿光?可那绿光到底是什么东西,那锈刀又是什么来历,那个山洞里的声音又是谁的?
或许,下次再回苍钜城,自己应该再去那个山洞好好看看。自己的这把家传佩刀,总不能一直这样时好时坏,方才借刀脱险算是自己命大,荒生可不觉得自己每一次都能这般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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