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然一声炸响,两人所处的半片林子都被这一击所产生的气劲炸了个粉碎。等到尘埃落定,持刀的牙渡半屈着身子喘着粗气,他的脸上,肩上,手臂都在流血,河钺的斧头更像是一柄开山大锤,爆冲的气劲将牙渡的上半身割出无数道伤痕。
比起狼狈不堪,伤势骇人的牙渡来说,河钺的身上就干净了许多,他除了腿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之外再无伤势。
也许外人看来牙渡的修为要稍逊一筹,但在荒生眼里,这一战却是牙渡得了便宜。因为他身上虽然到处在流血,但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敷些伤药休息几天就能痊愈。但河钺身上那唯一的一道伤却没有数月时间愈合不了,而且牙渡的算盘打的很好,在这等紧要关头将对方的腿砍伤,基本上就让河钺等人与飞廉无缘,有伤在脚的河钺肯定行动不便。
“痛快!”
牙渡将刀收回,对着河钺咧嘴一笑,转身离开。
河钺看到牙渡笑起来的牙齿上全是血,腿上的刀伤顿时让他觉得也没那么痛了,不过他确实走不了路,索性便让人原地扎营休息。
一场偶然的高手之战让荒生看得气血翻腾,尤其是牙渡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的但求一败的凛然战意,更是让荒生久久难以平静。
这或许就是当年莽震一人独闯苍钜城的绝世勇气,唯有心存不畏,才能一往无前,战斗才是最直接能提升自己的方法,作为莽震手下的大将,牙渡必然也是受了莽震的影响,练就了如今的一身不败气魄。
荒生开始对这位成名数十载的大荒第一高手好奇起来,他心中甚至涌起一种极度渴望,他渴望见对方一面,甚至与他一战。或许此刻的他连牙渡都打不过,但这个挑战莽震的愿望却因牙渡与河钺一战成为他心中久久不能抹去的执念。
牙渡带着人走了,荒生没打算再跟上去。河钺虽然走不动了,但牙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定是带着人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疗伤,至少得两天后才会继续行动。
荒生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的是方才那场大战的一幕幕场景,牙渡的刀法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自忖刀法精湛,但若是在牙渡面前,他就缺少了那等君临天下的不败刀意。或许是两人对刀的观念不同,在荒生眼里,刀法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用来杀死对手的,他不会拿着刀与对方硬碰硬实打实地较量,他只会选择一种最佳击杀对手的策略。而牙渡的刀法多了些战意,却少了几分杀气。这或许就是屈人与杀人之间的区别,这一战让荒生受益良多,但他天生就和牙渡不是同样的人。
荒生做任何事都更有目的性,这虽是天性使然,可后来也受了屠吉的不小影响。屠吉做事便是这样,能不花力气就不花力气,同时为了能达到目的也会不择手段。只要你的目的是明确的,且自己认为是正确的,那便想尽办法去做,这世道,往往只会以成败论英雄,没有多少人会在乎过程。
这就像荒生的斩蛇刀法,向来都是追求一击致命,虽说不如牙渡的刀法那般气势滂沱,威风赫赫,但在真正对战起来,给予对手的压力却是毫不逊色,甚至更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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