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裘袍汉子从船上故作优雅地走下来,但由于他身子矮,身上袍子却又厚又长,每走一步都极为小心,生怕踩到拖到了地上的袍子。
“啊,这位大哥您好,我们是苍钜城的人,但路上碰上了歹人,不但被劫走了钱财,人还被打伤,而且还被追得迷了路,只能暂时在这里休息片刻。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荒生似是极怕惹上红花帮的人,急忙抢着恭敬回答。
但裘袍大汉见他脸上还戴着个古怪的面具,便心有不悦哼道:“哼,苍钜城的人?苍钜城的人来我日月湖作甚?难道你们计元帅没告诉你们,这里是红花帮的地盘嘛?”
荒生故作惊讶道:“啊?这里竟是到了日月湖么?难怪这么漂亮,那这位大哥想必就是红花帮的高手了。哎,若是早知道这里是日月湖,我等就不敢随便靠近了,只是一路上那歹人雪枭追得急,才将我们赶进了这里。”
裘袍大汉听到雪枭两字,顿时把脸沉了下来,冷冷问道:“你是说,抢劫打伤你们的是雪枭?刚才这里的动静,就是你们闹出来的?”
荒生连连点头道:“正是他,刚才就在这打伤了我们,您要是来晚一步,兴许就能碰上他了。”
“哼,好一个不长眼的雪枭!竟然敢在我红花帮地盘惹事,老子定不饶了他。”
裘袍大汉摸着腰间的短斧,满脸怒气。
“还请大哥息怒,我等也是不知情才冒犯贵地。既然如此,我们现在离开就是。”
“嗯?我日月湖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见裘袍大汉的三个手下已经拦了上来不放行,荒生无奈问道:“那依大哥的意思是?”
“跟我走吧,如果你们真是苍钜城的人,就让那姓计的拿钱来换。”
裘袍大汉扫视着眼前这群人,看众人衣着打扮和年纪,知道他们身份并不简单,他虽然长相粗犷,但心里却精得很,这等老江湖绝不会被荒生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喂喂!你们干嘛,别动手动脚的,知道我们是谁嘛!”
见裘袍大汉的手下拿着绳子准备将众人绑住,受伤在地的赢仲却一下跳了起来,他乃是堂堂太合城公子,岂能被这么一群不伦不类的强盗给绑住。在这些权贵子弟眼中,猎荒人这三个字就和路边的强盗土匪没多大区别,就算实力强悍如雪枭,赢仲始终都没把他当做一号人物,像雪枭这样的人,在他眼中除了修为高一点,别无任何可取之处。而对于荒生,赢仲却是将他当做一个恩人,但眼前出现的红花帮的人,对于赢仲来说不过是一群人多势众的强盗,本质上和雪枭没什么区别。
赢仲毫不畏惧地盯着眼前这个穿着不伦不类的粗矮汉子,身份尊贵如他岂能被这样其貌不扬还故作风雅的大荒强盗给绑了。
“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裘袍大汉咧着嘴往他走来。
“哼,我爹乃是太合城城主赢垒,我长兄赢询还是观澜城的大将军!”
赢仲昂首挺胸说道,这话确实让裘袍大汉的脚步微微一乱。
“你是太合城的公子?”
裘袍大汉再次仔细打量起众人。
“不光是我,他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
赢仲指着祁然与偃芙继续说道:“这两位乃是惊夜城城主与韶华城城主的千金,那个被雪枭打得半死不活的还是姜水城炎帝大人的公子,那边还有流波城城主与韶华城城主的家侄。”
裘袍大汉的脚步开始停了下来,但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指了指孟求和易疏又问道:“他们呢?”
未等赢仲说明,易疏先开口说道:“在下神农庙弟子易疏,这位是女娲庙弟子孟求。这位兄台,我们确实是被雪枭追杀,误入贵地,还望兄台行个方便,我们稍后便离开这里。”
见易疏态度温和谦逊,裘袍大汉转向他,好奇道:“离开这里,去哪?”
“孔雀河,想借贵帮的船回苍钜城。若是阁下应允,到了苍钜城后,我等自会重谢。”
孟求对着裘袍大汉拱手说道。
裘袍大汉半晌没有说话,这群人的身份确实让他惊讶不已,若是那小胖子所言属实,那么眼前这群年轻弟子可都是不同寻常的人物,可这么一群人来日月湖做什么?难道真是被雪枭追杀至此?还是别有目的?
虽然他红花帮与苍钜城确实私下有不少生意在做,但这并不代表女娲庙和神农庙的人也想和他们做生意,在炎黄部族眼中,大荒里的猎荒人从来都不是什么良民。他并没有被赢仲的话给吓到,只是在沉思这群人该如何处理。
赢仲却以为对方被自己吓住,一脸得意地吩咐道:“既然知道了,那还请阁下给我们准备条船,送我们回苍钜城。你们放心就是,本公子只要能安全回去,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不过,若是你们能帮我把雪枭给抓住,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裘袍大汉没有理他,他看出这群人中,孟求才是头领,便对他问道:“你们自己还能走么?”
孟求看了看身边众人,除了一直昏迷的姜回之外没有人受太严重的伤,便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自己走,跟我回帮里再说。”
赢仲眼睛一瞪,急道:“不是送我们回苍钜城么?”
裘袍大汉不耐烦道:“不上绑就很给面子了,是不是非得让我打得你站不起来,让你爬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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