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你是不是没有告诉荒生这套身法元气的运行要诀?”
“我只是大致跟他讲了一下身法精要,师父,荒生说他自己没法修炼元气,知道运行要诀也没用。但我知道他是在百丈潭练的,还看到他在那个瀑布上插了好多铁杵,每天都在那上蹿下跳的。”
“百丈潭?你怎么会去那?”
乌扬顿时沉下脸来。
祁然这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想要改口时却已经来不及。
“周同,这是怎么回事?”
“师……师父……祁,祁然她……”
周同急出了一头汗,一时找不到搪塞的借口。
“祁然,《府韵十八节》弹奏一百遍,弹不完不许吃饭。周同,你明白你的日月双锤问题在哪了么?对手是活的,你的锤法如果是死的,就会像刚才那样。祁缄,你的剑法已经很纯熟,但元气修行的火候还有所差,离女娲庙初试的时间还有半年多时间,你们都要继续努力才行。荒生,你随我来。”
乌扬带着荒生一路出了城,来到百丈潭,当他看到绝壁上一根根错落有致的铁杵之后,不禁感叹道:“但凡身有不足之人,才会在逆境之中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荒生,能作为你的师父,也算是我乌扬此生少有的幸事之一。你可知道烟云纵这套身法的来历?”
荒生摇了摇头。
乌扬继续说道:“这天下间,要论身法。能入我法眼的不过有三,剑宗的凌虚步,女娲庙的云门舞和伏羲庙的大衍步。当然,还有一些名闻天下的身法也是各有所长,其中还算过得去的如观澜城的浪中身,拥雪城的踏雪渡,还有女娲庙的龙骧十八变。但这些比起前三者,都差了些许玄妙,只可惜剑宗弟子少现尘寰,伏羲庙的大衍步更是只在传说之中,而女娲庙的云门舞向来只有历代圣女能修炼成。我这套烟云纵,便是脱胎自云门舞之中,虽不如其那般仙灵脱俗,却也是另有所长。只可惜,这套身法对于悟性和自身的元气要求极高,我的一众弟子之中,也只有祁然一人能学个大概。可今日,你却让我见到了另一套烟云纵。”
乌扬举目远眺,似是在怀念当年自己修炼烟云纵时的情景。
“烟云纵这套身法,重在料敌之先机,散于周身的护体元气与足下元气彼此通融,一旦有攻击临身,不需要身体有什么动作,身法便可随时发动进行躲避。”
荒生恍然道:“难怪我看祁然都不用动就能躲开我的攻击。”
“不错,其玄机就在足下元气的运用。荒生,你的元气虽不足散出体外形成护体气罩,但运用于足下倒是足够,而且你的灵觉异于常人,祁缄这么快的剑法都逃不过你的灵觉,就算没有护体气罩也一样可以料敌先机。”
荒生闻言,眼睛一亮,激动道:“师父的意思是,我也可以修炼这套身法么?”
乌扬点头笑道:“你其实已经在修炼了,只是对于足下元气的运用还可以再多些变化,你且听好,我现在就将这套身法完整的元气运行要诀传授给你。”
冬去春来,百丈潭的瀑布并没有像乌扬说的那样会被冰冻起来,因此荒生每天都在这里勤苦修炼。后来,他索性不再回惊夜城中,而是在潭边搭了个简单的茅屋,渴了就喝潭水,饿了就吃些干粮野果,馋了就上山猎些野兽烤了吃。
这么一练,又是大半年过去,一晃眼,荒生已经十四岁。
“荒生,荒生!”
祁然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在百丈潭响起。
“你怎么跑出来了?师父又出门了?”
祁然微喘道:“呼呼,没有,师父让我来告诉你,让你明天去城卫营。”
“是不是女娲庙的初试就要开始了?”
“嗯,这段时间师父可严了!不行,今天你不要修炼了,陪我玩吧,我难得有借口出来一趟。”
“这里又没什么荒兽……”
“嘻嘻,那也不要紧,野鸡野兔总有的。我还想吃你上次烤出来的那种肉。”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着。”
荒生三两下就踩着铁杵纵到了瀑布顶端,而身后祁然却也跟着追了上来。
“喂,你等等我!”
看着被瀑布淋湿的祁然,薄薄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透露出极为好看的少女曲线,荒生顿觉体内腾起一股异样让他感到口干舌燥,心惊之下,急忙扭过头在前面走着。
时值秋日,山上的野物都很肥美,荒生抓了两只野兔,就着溪水剥洗干净,然后找了些大树叶包好,最后又糊上泥巴,在地上挖了个洞,塞进去升起了火。
天色已近黄昏,一抹艳霞将天际染红,两人所处的地方正是瀑布之顶,眺眼望去,山中景色一览无余。
“啊,这里好舒服。”
祁然抱膝坐着,眼巴巴地望着洞里的火,晚风吹过,不禁发出一声轻吟。
“荒生,你说你要是去了女娲庙,会想念这里么?”
“嗯。”
“我也会。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我长这么大都还没离开过惊夜城呢,不知道爹爹他会不会来看我,据说要是进了女娲庙,至少要在那待五年呢!”
祁然眼中难得出现了一抹低落神色。
荒生安慰道:“别难过了,我们都会去的,说不定那里更好玩呢。”
祁然眼角一弯,咧嘴笑道:“那你可一定要去,不然都没人陪我玩了,周同他们就知道成天修行。你不知道,上次周同被你打败后,现在多用功,连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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