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说着这话,窃喜自己最近真是越发长进了,居然连说谎都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不过他也纳闷了,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在一个不相干的女童身上浪费这许多功夫,心道再不能待下去了,若是让文丑真的撞到这里来,看见自己和“贺兰妖”在一个房间里面缠绵,再一个不小心传播到颜良和落月这父女两个的耳朵里,那他真是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几个死了。
这样想着,高燚便要从后窗跃出,不过显然他慢了一步,香房的大门砰地一声,直接被破开了,文丑领着他的家兵明火执仗地闯了进来,看见高燚正猫着腰站在窗前,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暴喝一声:“什么人?”
高燚很无语,这个文丑来得真是及时,都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他尴尬地指指窗外,很没有底气地说道:“那个,我说我在看星星,你信吗?”
“我信!我信你就是一个天大的傻子!”文丑一把抓住高燚的后背衣服就向后扯,高燚只觉背后传来一股巨力,文丑的动作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高燚当日与颜良交手,已经是赞叹颜良力量与速度并重,虽然与赵云比起来速度略有不及,但辅以力量,简直无愧超一流猛将称号,高燚这样胡思乱想着,想要挣脱,却不料文丑已经抓得死死,将高燚如同拎小鸡一般,直接就从窗口揪回到了床前。
“轻点,轻点大叔,我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您这样摔来摔去!”高燚被文丑就这么直挺挺地丢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连带着五脏六腑也是翻江倒海,就差一口血吐出来了。
“哼,你在我女儿的房间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看星星?今天是个大阴天,你在看哪门子的星星?说谎都不看一下天气,你是哪里来的混小子!”文丑一脚踩在高燚的脸上,气势汹汹地问。
高燚只感到自己的脸都要被文丑这一脚给踩扁了,他想伸手撑起身子,早被文丑另一只脚也踏了上去,当即杀猪一般的叫了出来:“痛痛痛痛痛!大叔你轻一点啊!”
“轻一点,呵呵,你不老实交代,可就不是痛这么简单了!”
文丑说着,单手拿着他那唬人的斧刀枪,直接就朝着高燚的右手要刺下,高燚立即吼道:“大叔,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在这清楼坊里面,还能做什么啊?”
“大叔,他,他只是一个嫖客而已,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高燚话只说了一半,忽然床上呆呆看了半天的凝香说话了,她眼见高燚被文丑轻松拿下,性命攸关,心念一动,便说了出来。
“恩?”文丑这才停了手,目光瞟向说话的凝香,看了好一会,猛然喝问道,“你是谁?”
“贺兰妖!”凝香虽然身子在颤抖,但还是按着先前那些人的授意大胆说了出来。
文丑有些吃惊,他回身从一个家兵抢过灯笼来,在凝香的面前照了又照,只见这个“贺兰妖”不曾施什么胭脂水粉,却也是丽质天生,不输他女儿文蕊的相貌,只是他此刻没有别的心思,又向后面照了几下,发现床上除了凝香一人,再没有其他人等,粗着嗓子又问道:
“你是贺兰妖?”
凝香用力点头,一双略显稚嫩的眸子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对,清楼坊花魁,贺兰妖!我不知道大叔你是谁,但是你这样不由分说地便闯了我的屋子来,实在是无礼之至!”
她虽然年纪幼小,可是这番话自她的口中说出来,有着别样的盛气凌人感,文丑都觉得确实有些尴尬了,他叫来几个在门外看热闹的嫖客问道:“她说的可是实情吗?”
“这还能有假,我们几个花了千金也没有得到和贺兰姑娘共处一夜的资格,也不知道这个混小子今天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都和贺兰姑娘同床共枕了,唉,哪个家伙告诉我只要钱多就能砸死人的!”
嫖客们你一句我一句,矛头自然是指向了刚刚狼狈站起来的高燚,那羡慕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把高燚生吞活剥了才解恨,高燚也是百口莫辩了,到现在为止,不管是真的贺兰妖还是假的贺兰妖,高燚都还一个手指头也没有碰过,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同床,还共枕了?
“哼,我们走!”文丑打量了高燚一眼,走了出去。
其他的家兵此刻也把整个清楼坊都查了个遍,前来回报文丑:“没有发现小姐的踪影!”
文丑自言自语道:“奇怪,月儿明明来信说蕊儿这臭丫头就在陈留,还化名贺兰妖,难道是月儿弄错了?”
高燚听得真真切切,果然是落月把这事情捅了出去,只是他现在很少犯难,到底应该帮谁才好?显然不管帮谁,都会惹恼其中一个,那就选择谁也不帮好了,反正又不会有人知道他高燚来过陈留。
文丑有些懊恼地走出前厅,张邈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多时,看见文丑一无所获地出来,上前拱手作揖道:“文壮士辛苦了,在下已经在府里打扫好了一处住宅,现在夜色已经深了,文壮士不如前去歇息一晚,养足精神之后,再出城寻找令千金可好?”
文丑大手一挥:“不必了,老子睡惯了山野密林,你这府邸老子可睡不踏实,快开城门,老子还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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