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女在喷泉旁围成的石头上坐下,星辰看着她,缓缓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星辰随意的躺在石上,双手枕于头下,眼睛微眯,看着天空。
将东西整理好后,少女双目紧闭,转过头面对少年,脸上十分复杂。
“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在意我的眼睛?”
“需要理由吗?”
“那当然了,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不会在意我这个瞎子。”少女面露自嘲之色,纤纤玉手放在眼皮之上,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此时的模样。
“你也说了,那是别人,和我不同。”星辰淡淡地说着,同时眼神看着天空,脸上也浮现出享受。
“而且,你也不是瞎子,能够准确的避开人群,还有避开障碍物,你……简直比拥有眼睛的人还要可怕。”星辰的手伸在半空之中,遮掩着快要下山的巨大圆盘似得的太阳。
淡金色的夕阳,让他很喜欢这个时刻,那夕阳,更是让他心中得到心灵的享受。
少女沉默了,眼缝之中,小小的晶莹水珠,慢慢从她的俏脸上滑落,双手急忙捂着脸,发出一声哭泣之声。
星辰看着少女,不得不说,少女十分漂亮,那仙子般的缥缈,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白色长裙,更是如出水芙蓉,乌黑秀丽的长发宛若瀑布般披在身后,直达臀间,此时的她,双手捂着脸,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发出的一声声泣声,更是让人心怜,让人心生罪过,又让人替她感到不辛。
少女擦了擦脸,但脸上的泪痕却未退去,转过头来,面对着躺在石上的星辰,缓缓开口道:“你不是想弄清楚我怎么能够避开人吗?我可以告诉你!”
“是什么?”星辰淡淡地说道,依然看着天空,遮掩着阳光。
“感觉!”在少女说出这句话时,星辰目光一凝,眉头不由皱了皱,不明所以,刚欲开口,少女却是抢先一步说道:“那是一种感觉,我之所以跟有眼睛一样,可以分辨方向,甚至于可以避开凶险,都是因为一种直觉,只要走到一个地方,如果那个地方危险,那么我心中便有一种感觉,告诉我那个地方很危险。”
“先前,我站在你后面的时候你就已经察觉了,是吗?”
“没错,虽然有感觉,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要这种感觉,世界是黑暗的,自己画出的东西自己完全看不到,这样的世界,真的是世界吗?”
星辰沉吟了一会儿,写着头,看着少女轻声说道:“以现在的医术,眼睛失明不是能够治疗吗?”
“不!”少女闻言,则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确实,以现在的医术可以治疗得好眼睛失明,但……却无法治好我的眼睛。”
闻言,星辰不由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叫普通的眼睛?”
少女轻轻的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星辰的身旁,轻声问道:“你……想看看吗?与众不同的……眼!”
少女表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心,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拧在一块。
点了点头,星辰也有些期待,这个少女,希望能给他一些兴趣,与众不同的眼,究竟是什么样的眼?
他有二芒星六道眼,所以完全相信有不同眼睛的存在,说是眼睛,倒不如说是一种瞳术。
少女双目紧闭,转过头面对着周围,感觉没有人之后,不由心中松了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似得,面对着星辰,那双紧闭着的双目,缓缓张开。
寂静,在她睁开眼睛之时,二人便沉默着,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音,除了周围的说话声,二人就这么对视着对方。
“怎么样?吓到了?”少女带着浅笑看着星辰,随后又露出自嘲之色:“也是,任谁看到这双眼,不被吓到才怪呢!”
少女不慌不忙的将眼睛闭上,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弯下腰,背对着星辰,将画板放在背上挂着,手中则是拿着一些画画时的用具。
少女没有去理会星辰,刚欲走前,却不料被一只手抓住右手。
“害怕了?只不过意外了一下,而且,没有你说得那么吓人,相反的,它对我来说,觉得这样更适合你,让你变得更加美丽!”星辰淡淡地说着,将少女拉回石上,自己也坐在身边看着少女,秋风,不断的吹拂着少女那乌黑秀丽的瀑布长发,少女刺客显得十分飘逸,幽幽的体香散发在周围,让星辰不由呼吸几次,她穿着白色长裙,坐在石上,与黑色外套的少年,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身后的喷泉,仿佛为了二人的魅力而发出一声赞叹,泉水猛然之间汹涌喷出。
夕阳,照耀着二人的身上,让二人的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夕阳之下的她,显得是那么的美丽,双目紧闭着,这是唯一一个遗憾之处,却不影响少女的魅力,为少女带来了一份可怜动人。
“第一次,你……是第一个!”少女紧紧地闭着双目,又不由发出哭泣之声,身后的画板发出一声闷响,少女的泣声响彻的星辰的耳中,显得是那么的刺耳,这个女孩,让人心生爱怜,握紧手中的拳头,星辰第一次在心中萌生出爱怜。
从小到大,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不会有任何情感,从小到大,感情一直被他封在最深处,对谁都是一副平淡,不温不火,对待敌人,他会毫不犹豫。而他的妹妹,也只是让他封在深处的感情解开一丝丝而已,唯一对她一个人而表现出不同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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