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你好大的胆子,是谁允许你私自铸钱的?”
看到曹老板将一张盖有陆氏钱庄印章的纸质票据甩到自己眼前,早有所料的陆铭一边弯腰捡起来,一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主公,小人哪有这个胆子私自铸钱?况且这只是张借据,跟铸钱有什么关系?”
“哼,你少糊弄我。”
证据摆到眼前了,陆铭这小子还不老实,怒发冲冠的曹老板毫无形象的大骂道:“你小子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想狡辩是吧?臻儿,你们卫家世代经商,你给他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好让这混账彻底死心。”
“是,义父!”
最近曹老板占据许昌,奉迎天子,官拜司空,总领百官,外面看似风光,其实许昌附近宛城还有张绣这个心腹大患尚未除掉。
正当整个司空府忙于准备明年的攻防战,许昌城内却在不知不觉中流行起来一种白底红黑纸质的票据。开始还只是在富户商铺之间流通,现在却已经蔓延开来,上到朝中大官,下到黎民百姓。
毕竟这种票据十分好用,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买卖东西再也不用背着百八十斤米去以物换物;对于权贵阶级,也不用仆人护卫推着装满铜钱的小车上街了。
不过,曹魏集团的精英何其多,陆铭这个票据一流行起来,眼红的人不少,担忧的人更多。
收到城中眼线的汇报,曹老板大惊失色,立刻放下所有公务,召开紧急会议,将荀彧、程昱、郭嘉、董昭等所有智囊召集起来,对陆铭这个家伙联合公审。
被自家义父和诸多人杰环视,卫臻深吸一口气,只好对陆铭这个故友说声抱歉了。毕竟陈留卫家世代经商,卫臻也是耳濡目染多年,陆铭的小把戏,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现在既然义父问起来,卫臻他也只好拿起一张票据,如实禀告道:“义父,诸位大人你们请看,我以这张四方形的纸质票据为例。
右起第一列注明版印商家名称:陆氏钱庄,意思就是说这张票据是陆氏钱庄开出来的,上面还有陆氏钱庄的红印。而左起第一列则写明票据开具时间:建安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中间一列则是票据面值:小钱十贯;面值旁边还有小字附上:价值同等于白银十两或粟米五十石。至于票据底部空白部分,则是持有人抵押同等价值典当物,签字画押按手印后,才能领取到这张票据。
相较于小钱和米布油盐的携带不便,这种票据极大的方便了商家以及百姓之间的买卖活动。但是如果这种票据开立没有节制,大量滥用,任何人都可以在不知不觉中从国家以及百姓中牟取巨大利益,变相的公然抢劫国民财富,而且绝大多数人根本察觉不了。”
没想到自家主公的主厨竟然有这般本事,一众曹魏谋士顿时对陆铭另眼相待。
卫臻说得越仔细,曹老板就越愤怒。这么大的事,他陆铭竟然不声不响就弄出来了,而且一点风声都没有捎给他。
“陆铭,臻儿说得没错吧?一时半会儿没有顾上你,你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你颈上人头难保。”
要不是底下有人眼红陆铭,暗中向曹老板举报,说不定曹老板这会儿还被蒙在鼓里。
“主公,你莫不是忘了吧?大半年前,在鄄城您不是找我问过话吗?我当初提出了我的战略,而这票据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环。本来我也是想禀报主公您的,但您看这票据开出也不过一个多月,中间大小事务忙得我分身乏术。
所以这一拖再拖,反倒让有些人赶了先。主公,您放心,我这个票据开具出来,本就是要交给主公您的。本来还想给您个惊喜,不想发生了今天这种事,还望主公恕罪。”
经陆铭这一说,曹老板还真回想起有这么个事儿。不过当初陆铭说得云里雾里的,听得不太懂的曹操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哪想到陆铭竟然整出这般大动静。
不过竟然陆铭老实交代了,而且又愿意把这个物事交由司空府,说明陆铭的认罪态度还是不错的。况且经荀彧程昱董昭等一众谋士合计,陆铭这项发明对兖州经济发展那是大为有利的,只是具体经营操作还得靠陆铭。他们这些人忙乎军国大事可以,但是要说玩弄商术那就外行了。
估摸着曹老板在鄄城压根就没重视自己,这会儿出了事又怪到自己头上。陆铭也只好认栽,谁叫他之前不沟通好。
不过,能在一帮子人杰面前大谈自己的计略,陆铭也没什么好苦恼的,又再一次将鄄城的方略着重复述了一遍。
荀彧、程昱、董昭、郭嘉等人不愧为曹魏集团第一流的谋士,虽然对陆铭提出的一些新名词不太了解。但在陆铭的细心解释下,这些家伙迅速学以致用,甚至还能举一反三,真是让陆铭觉得不可思议。
这堆人中跟陆铭关系最好的荀彧,迅速消化陆铭的各种新概念,并随后提出新见解,说道:“陆铭,照你这般说来,你那个‘酒券’也就是现在这个票据。
推广它虽然方便了买卖,促进了交易,但是如果毫无节制、过度滥发,酒券也会随之贬值,出现面值和实际价值不等的情况。就像现在的董卓小钱,粗制滥造,实际价值估计只有‘延帝五铢’的一半,你又该如何防治它贬值呢?”
荀彧接触这个票据也不过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但问的问题实在是一针见血,陆铭一边感叹荀彧的见微知著,一边十分自信地解释道:“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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