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是在说我吗?
回想这两三年来,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大事自然是记忆犹新,小事早就忘却了。要不是眼前小娘子提及汤离,陆铭早就将那个老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在看到之前疯狂的汤氏在打整好头发衣裳后,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长得还略有几分姿色,一点都不像汤离那个猥琐老头的种。
自忖那两贯钱要不回来了,陆铭心思百转,用眼神示意边上的菜商李老头不要多事,才好整以暇地说道:“原来你说的是那个贱人啊!在州牧府里,我平日里也和他有所接触。的确是个小人,凭着有点出奇的手艺,哄得州牧大人高兴,就不把我们这些帮厨放在眼里。要不是我向州牧大人讨了个差事,说不定现在还在受他的鸟气。”
陆铭见风使舵的本事直接吓得李老头瞠目结舌,还好汤氏没注意到李老头的神情,不然肯定得露馅。
“陆大哥,那恶人长什么样子?”
在听到陆铭说见过他仇人,冷静下来的汤氏脸上顿时充血变色,神色激动地问道:“也就只有爹爹见过那个恶人,可是爹爹失意回家后,什么也不说,心情极差,最后竟然抑郁而终。都是那个恶人害的,陆大哥,快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我要把他记在心里。”
要放在平时,能被美女记住,陆铭一定深感荣幸。
但现在,汤氏怒气冲冲地喊话,也让陆铭这个脸皮极厚的人,站在边上只能尴尬地谄笑道:“都说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姓陆,那小人也姓陆,非但一点都不照顾我,还处处刁难。不就是有点微末手段嘛,用得着盛气凌人,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这贱人生的就是一副小人嘴脸,尤其是他的眉毛,前段浓后段淡;鼻梁无肉、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陆铭脸不红心不跳,凭空把自己诅咒了一遍,汤家小娘子也不搭话,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把陆铭的描述铭刻在骨子里。
看到自己把汤氏忽悠住了,陆铭盯着紧握双拳咬紧牙关的汤氏,微笑地说道:“这说来也巧,你看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也算是同仇敌忾了,我们之间就更应该团结互助。州牧大人给我办事的银钱也就那两贯,可没多的了。但是被这贾茂才赖走了,我也要不回来了。
而你这家酒肆既然是你爹爹的遗物,那我也不强求,这楼上楼下一共两层,你可以在楼上住,我只要这楼下一层,你看如何?”
汤氏毕竟是女流之辈,纵使之前泼辣也不过是被逼急了。
毕竟在被休之前,家里的事还是男人做主。既然贾茂才收了钱,做了主,这酒肆其实就已经是陆铭的了。现在平白无故赖账的话,得罪的还是州牧府上的人,汤氏自己也明白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陆铭能给出这个折衷办法已经很不错了,汤氏心中稍作衡量,就十分干脆的答应下来。
随后的几天,陆铭本来高涨的热情,很快就被无人光顾的现实给浇灭了。本来以为凭着自己的手艺,可以一炮而红,将自己的生意大力度的推广出去。
结果,陆铭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前期的市场调研。也许是陆铭在州牧府里待久了,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跟现实脱离太久,根本就没有留意过何为乱世。
现在兖州正值动乱,鄄城外的敌兵也是此起彼伏,城内百姓人心惶惶,粮价暴涨,物价飞升,城中或明或暗都在人吃人了,谁钱多得烧得慌,还有心情下馆子?
之前在曹老板那里说得天花乱坠,这会儿商情惨淡,百无聊赖的陆铭可不敢回去找骂。即使现在无所事事,陆铭也只能干瞪着眼,站在店前空吆喝。
惨淡经营了五天,没有一人光顾,陆铭都有些信心不足了。还好陆铭明白是市场氛围不给力,不是自己不行,只要坚持就一定会成功。
所以又像往常一样,正当陆铭准备关门打烊的时候,两道踉跄的人影撞进了陆铭的视线中。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形一高一矮,原来是两个乞丐小子冲进了城里。
但二人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两个身形消瘦的乞丐小子怎么可能是鄄城军士的对手,很快就被陷阵都尉于禁于文则带人追上并绑了起来。
几乎每天都有各地难民钻空子进城,然后又被抓走失踪,陆铭也见怪不怪了。但当看到两个少年一边被拖走,一边奋力挣扎喊着“我父是李乾、我父是李乾。”
陆铭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赶忙快步冲了出去拦住面露急色的众人,平视面露异色的于禁说道:“文则,这两个小孩可以交给我来处置吗?失踪的那些流民也不少这一个、两个的。”
喝止住想要对陆铭动粗的部下,不久前进入曹操阵营中心的于禁,清楚知道眼前和善的店老板,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但眼看自己部下大多一脸菜色,资历不深的于禁还是硬着头皮的反驳道:“陆师傅,这不好吧!这两个小子冲撞守卫,不顾死活都要进城,难保不是敌人的细作,以防万一绝不能姑息。若是主公怪罪下来,我无法交待。”
于文则啊于文则,你以后是个二五仔,现在也不咋的。明明别有用心,还用曹老板压我?
陆铭混迹三国多年,再也不是初到三国时的那个愣头青了。即便心底不爽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还是笑容满面的说道:“文则啊,还是你来的时间不长啊!讨黄巾时,有很多人追随主公征战天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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