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山东,阎生山)
夜静极了,仿佛凝固了一般。
此时在大山之中有两个黑影正急匆匆的在树林中走着,走在前面的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了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随即又咽了下去。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身后始终低着头的女子用有些自责的语气说道。
“没事,过了今晚,一切就结束了,都结束了……”男子看了看山下逐渐稀疏的灯火,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王原会在这里好好的。”
“嗯。”两行眼泪划过了女子的面颊。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村庄里,人们卸下了一天的疲惫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当然,还有一个人没有睡,一种不祥的预感始终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起身轻声下了炕,望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婴儿,复杂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平静,他轻声地走进了院子,坐在石阶上抽起了旱烟。
“嗯?”他察觉到原本明亮的月光渐渐暗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朝东山望去,远处群山在月光下的轮廓逐渐从他的视野中消失,确切的说是让滚滚飘来的浓烟挡住了。他一把捏碎了夹在他指尖的烟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我帮不了你了,对不起。”
这时,原本在屋里熟睡的婴儿发出了“咕咕”的哭声,接着一旁的另一个婴儿也哭了起来。
“孩他爸呢?”婴儿一旁的女子说道。
“来了,去了趟茅房,可能把孩儿吵醒了。”
“唉,孩他爸,这平白无故多出个孩子,今后这日子总么过啊。”身旁的女子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道。
“怕什么,村里有多少五六个子女的人都不愁,你愁啥。”
“人那是亲生的。”女子脱口而出,显然她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亲生的怎么了,不是亲生的又能怎样,从今天起这孩子就当亲生的养!”男人不觉地提高了语调,原本刚平息下来的哭闹声又想响起来了。
没过多久,村里的街上传来了有人喊救火声。接着整个村子乱成了一团。由于火太大,山上又都是茂密的植被覆盖,火势在一开始就失去了控制,从一个山头蔓延到了另一个山头。不一会儿通红的火光照亮了村子的东方,好在大火并没有蔓延到村子。
在村边半山腰的一座房子门口,一个人望着这汹汹而来的大火,说道:“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随后他手提着一盏油灯缓缓走进院里,望着地面上一摞摞写满字迹的资料,他注视了几秒钟后,将手中的油灯扔了进去。直到地面上的所有东西燃烧殆尽之后,他才准备转身离开。
“哼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又多出了一个黑衣男子。
“我已经有些厌倦了,就此画上一个句号吧。”那人说道。
“你就想让那些东西永远的沉埋于地下?”黑衣男子说道。
“不这样,你还有更好的办法?”那人说道。
“我可不想白走一趟,因为这也就意味着宣告我的死亡。”黑衣男子说道。
那人又扫了一眼地上燃烧殆尽的灰烬,说道:“那火不是我放的。”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院门朝山下走去。
十六年后(2000年)
“王原,你要去哪?喂!我跟你说话呢,等等我。”
在山脚下的一条路上,一个十六七岁梳着长辫的面容清秀的女生正在快步的跟着前方低头赶路的男生。
“你别跟着我了,小英,让我一个人静会儿。”王原说道。
“可是我妈已经做好饭了,让咱回去吃饭。”叫小英的女生似乎略带歉意地说道。
“她是你妈,我又不是她亲生的,今晚我到刘叔家住一晚,不回去了。”说完,王原转身向山上跑去。
“喂,你回来,王原!!!”任凭小英怎么叫,王原头也不回的跑了。“哼,小心让阎生山上的鬼抓去你。”小英没好气的说道,她望了望渐渐阴沉的天气,似乎要下雨了,她只能回去了。
小英所说的阎生山是村子东面的几座大山,村里老一辈人里有一个说法,说阎生山是距离阎王最近的山,大山之中存在着一个地狱的入口,任何进入到阎生山冒犯了阎王爷的人都会被他的怒火烧死。当然,村里如此迷信也是有缘由的,因为阎生山经常发生神秘的大火,之所以说大火神秘,是因为大火发生的时候通常是有外村人进山的时候。
村东面总共有五座大山,阎生山在很久之前其实是那五座山的统称,其中一座山距离村最近,正对着村东方,村民们习惯称之为“前山”,其余四座山错落在此山以东。村里人一般在前山上农耕,其余四座山很少有人涉足,甚至有些老人谈山变色。久而久之,阎生山成为了这四座山的名称。山下的村名为阎生村,是不是由阎生山而得名已经没人能说得清楚了。
王原所说的刘叔住在前山半山腰的一座老房子里,名叫刘实业,今年五十二岁,由于老伴死得早,村里给他了个看山的活,虽说让他看山,但这十几年基本上是什么事也不用干。他并不是王原的亲戚,只不过是小时候王原调皮捣蛋,经常大中午头的领着一群孩子上山抓蚂蚱,累了就到刘实业的家里蹭水蹭饭。刘实业也没孩子,特别喜欢小孩,就跟王原那群孩子混得很熟。起初那群孩子刘叔刘伯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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