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
一股阴冷的气息围绕着他们,这木门上的画太过诡异,尤其是那个目光森寒,似笑非笑的婴儿,更是加剧了这里的恐怖氛围。
身后的云雾轻轻翻涌,随着符纸燃尽,木门上的画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安静了好一会,尹宋率先开口,他撇撇嘴,有点丧气,“我猜我们有大麻烦了,这云宫真是越看越邪门。”
苏启对这点倒是很认同,他环视着面前的小小院落,“幻术生效时这幅画依旧在,说明早在云宫幻术施放前,就有人将其画在了木门上,不过后来被人改动,将那婴儿画得异常森冷,又加了一个罪字上去......可这女子若真的是帝妃,又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说其有罪?”
“有罪的未必是帝妃吧......或许是指这个婴儿?”安雅站在苏启身后,探出小小的头,“我记得你们刚才说她是帝子云江的母亲?如果她只有一个孩子,那这个婴儿指的不就是帝子云江吗?或许这幅画是在说他有罪。”
“帝子云江......”尹宋念叨了一句,有些愁眉苦脸,“万古殿里可从没记载过他有什么罪过,反倒是常说他贤名满天下,受众生爱戴,若他不是修士,也很有可能成为朝云帝国的明皇。”
三人再次沉默下来,这幅画透露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意味,但他们所知太少,既不能确定画上之人的身份,也完全不清楚是谁篡改了这幅画。
安静的院落外,是一条长长的宫道,上面铺的是更加豪华的白玉石,微微反射着明媚的光泽,与云雾倒是相得益彰。
三人还在苦思画上蕴含的深意,云雾中就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来自宫道的深处,急促而凌乱,人数显然不止一个,而且从声音来看,对方的速度很快,似乎是在竭尽全力地奔跑。
这种做法在云宫里可不正常,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修士都不会这么干,要么是对方发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云宫的危险与其相比完全可以忽略,要么就是在逃命。
苏启果断收起了玉牌,被驱逐的云雾瞬间涌回,三人飞快地溜进了院落之中,苏启手中飞出数张隐匿身形的符纸,快速地贴在三人身上,他和尹宋趴伏在木门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的宫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共有三个人,前前后后,各自离着丈许的距离。
一位筑神,两位空明,他们的灵气都很紊乱,像是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跑在最后的那个,更是气息微弱,苏启能隐约察觉到,这人不止是受了伤,而且极为惊恐,他的呼吸声相当粗重,在这安静的云宫里,这和他的脚步声一样显眼。
有人冲过了木门。
宫道很宽,这人跑在宫道中央,没注意到云雾之中还有这样一个小院落,他越跑越急,竟然腾空而起,试图飞离此地。
因为云雾,苏启等人最初没看见他的动作,而是在他的灵气瞬间暴涌出来,一道灵光直冲高空时,才意识到这位筑神在走投无路下做出了什么举动。
“蠢货!”尹宋低声骂了一句。
他很清楚,在云宫里飞行是一件多么白痴的事。
果不其然,还未到三个呼吸,笼罩云宫的云雾剧烈涌动起来,从四周疯狂压向此地,似乎那个修士的破空而行触动了某种阵法,天空中的云雾倒垂而下,几乎凝成了实质,转眼间就将那个修士紧紧裹住。
灵气倏然消失。
那位筑神就像是被云雾吞噬了生机和灵气,仅仅是片刻就从空中急坠而下,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如一滩烂泥,没有了声息。
苏启面色严峻,他微仰着头,那些云雾再次弥漫开来,他察觉到了灵气的变化,但没能找出它的来源,不过很像是从云宫深处来的。
是那个所谓的云盘?还是那第十五个道瞳在暗中操控?亦或是这座云宫本身就藏着某种强大的阵法?
苏启没有机会细想,第二个仓皇逃窜的修士已经跑到了木门前方,在同伴惨死在云雾中后,他也愈加绝望,但仍然不敢飞行,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跑,再加上神魂惊恐,竟然好巧不巧地跑歪了,一头撞进了苏启等人藏身的小院。
苏启和尹宋顾不得怒骂,一把抓住这个惊恐地倒霉修士,一人封嘴,一人压身,将他牢牢地控制住,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苏启又取出两张符纸,狠狠拍在了他的头上。
第三个人已经冲来,或许是因为受了伤,他的速度也不快,他近乎疯狂地乱吼和怒骂着,手里的刀乱七八糟地向身后砍去,但很快,云雾中似乎窜来了某种东西,速度极快,砰的一声撞在修士身上,随后是跌倒在地和不住翻滚的声音。
伴随着数声惨嚎,那修士的声音越来越弱,云雾中渐渐传出了撕咬的声音,似乎是某种猛兽正在用食。
苏启屏住了呼吸,他身旁的修士浑身发抖,尹宋紧紧抓着木门,不敢动弹,而安雅一手握着石刀,一手不安地握着一个魂雕,三人都盯着浓白的云雾,极为紧张。
撕咬声戛然而止。
但云雾中的那个东西仍在,它身上的灵气阴森而寒冷,它不是人类,也不是某种界兽,苏启很难想像出究竟是什么东西。
四个人一动不动,呼吸近似停止,连那个刚闯进来的修士也知道现在是生死关头,虽然身体不住地发抖,但仍在竭尽全力控制着。
那个东西在云雾中徘徊了许久,才渐渐沿着宫道走回云雾深处。
当那种气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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