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女人正在继续着她的解释,我却因为那句‘空虚的人偶’感受到了某种触动。那是不能被意识到的事,就像是异常者只要认为自己正常就能继续存在下去一样。
“但是这应该是不可能达成的事情,无数的人格就代表着无数的观念,互相矛盾无法达成平衡就会造成崩坏,不然这么便利的方法月之都那些早已经腐朽的家伙不可能不用。”
这么说的话,似乎两仪家数百年的悲愿的确是只有‘两仪式’才是成功的,其他那些先辈们不是自取灭亡就是成了疯子,就像当年相当疼爱‘两仪式’的曾祖父那样。
“两仪夜应该是‘成功’的失败品,虽然我无法诊断出更具体的东西,但是现在的两仪夜并没有‘人格’这种概念,迄今为止能让她这么如常人般行动的动力连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这句话不止是让那个宛如公主般的女人惊讶,就连我都是无法理解。既然如此,两仪夜当初是因为什么才去救‘两仪式’?
既然连人格都没有,普通来讲更应该成为一个无法行动的植物人,因为无法思考。
既然无法思考,那么当初两仪夜为什么会‘想’救‘两仪式’?!我感到了一阵混乱,那是和知道织从我体内消失以后同等级的迷茫。
“唔唔......也就是说即使让她和我们一样喝下不老不死药也没有用吗?”
黑发的女人苦恼着,努力的理解这些太过概念性的叙述,迟疑的提出了问题。
“诶,就是如此。两仪夜在这段期间应该是经历了什么相当深刻的回忆,积累的经历塑造出新的人格,但是这个新的人格却莫名的在溃散,原因不明。再这么下去死亡也是迟早的事,估计连轮回转世都做不到呢。”
银发的医者这些话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甚至这里可能连世界的概念都不同。
但是我知道夜在这里,式最珍贵的、织最疼爱的妹妹没有死,还活在这里!
在我刚知晓如此重要的事情时,却又被告知了两仪夜的死期不远,那究竟是何等的残酷啊。
我伸出手,只来得及让指尖触碰到夜的脸颊,就被莫名的吸力拉扯而去,坠入了黑暗之中。
我以为自己又延续坠入梦境,沉入意识。
消失的织....那是另一个自己,他的消失究竟取代什么?他的消失是为了守护什么?
如果回溯两仪式的记忆,便能知晓答案。
织.....恐怕是为了守护自己的梦想吧?想要,幸福活着的梦想。
自从织消失以后,一切和织相关的记忆都变得暧昧不明,唯独那个沐浴在黄昏中空无一人的道场,一个女孩帮另一个女孩上药的画面深深的留了下来。
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我坐在床上一阵茫然,四周是空无一物的小小公寓,除了我身下的床铺和电话外,基本没有其它的生活电器了。
偏头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时钟,七月二十一日早上七点二十三分,距离我回到家才只过了四个钟头。
大概是因为昨晚惯例的夜游在街上闲晃到了凌晨三点,身体还是处于想睡觉的状态。
随意摆放在木地板上的电话留言正闪烁着红光,我按下了电话的按钮后就去了洗漱间,边洗脸振作精神边听着答录机播放的留言,是那个叫‘苍崎橙子’的女人打来的。
自从在医院康复以后,我便住在外面的公寓,一切事宜秋隆都会打点好,这时候我才觉得身为两仪家的大小姐似乎也蛮有好处的,心情不由雀跃几分。
《式,这里有份麻烦的委托,来事务所一趟。》
相当简短的留言,我却因为被打扰了难得的补眠时间而感到了几分不快,有些像是撒气的穿上了衣服,我只是关上了房间的门便离开了公寓,反正只是睡觉的地方,即使不锁门也无所谓。
“......请恕我彻底拒绝!”
我刚到事务所,就看见黑桐用力的关上门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事务所。对于这个似乎曾经是‘两仪式’同学的男人我没有丝毫兴趣,但是他却经常一副热络的态度来找我聊天。
“哦?式,来了么?”
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毫无意义,我只是靠墙站着等待她继续话题。
“对了,关于委托的事。虽然我也不想接受这种委托,但手脚若不快一点我们就活不下去了.....真是的,又不是炼金术师,为什么会这么为金钱烦恼呢,都是黑桐这小子不肯借我钱的关系。”
“真令人不快。”橙子边说,边把烟头捻熄在烟灰缸上。“然后,昨晚那件事情....”
“那个不用再说了,我大概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对于橙子的抱怨不置可否,我打断了她的话。
“哼,是吗?我连事件现场状况都还没说明,你就了解了,你的洞察能力会不会太强了点?”
橙子用一种意义深远的眼神打量着我。
“委托人目前手上握有犯人的线索,而你的工作就是尽力保护这个犯人,不过对方说,如果犯人有任何抵抗的话————不用踌躇,杀了她也没关系。”
我只是应了一声,内容很简单,找出犯人,然后杀了她。
“那.....在那之后呢?”
我询问着如果出现万一的情况后续应该如何处理。
“如果最后演变成杀掉犯人的情况下,对方就会以事故死亡处理。委托人就社会层面来看,她已经算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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