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一个能够观赏焰火,还不用和那群人类挤的好地方!”
村落并没有因为狼群的袭击而出现什么慌乱,不如说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到妖狼统领着狼群来夜袭,仍然是欢闹的气氛,仍然是热闹的祭典。
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裹上了绷带,两仪夜穿着新买的黑色武士服,和勇仪一同来到了鬼王推荐的地方,坐在了能够很好的观赏焰火的僻静场所。
星熊童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了大婶所给的珍藏,一人一杯酒,就这么坐着等待烟花绽放的来临。
“你还真是个奇特的家伙啊~~”
勇仪颇为感叹着两仪夜的异常,在想到刚刚观赏到的战斗时却疑惑了起来。
“呐~我说,夜应该是技巧派或者是速度型的武者吧?怎么那时候却和那个小妖怪硬碰硬了?”
颇为好奇的勇仪并不清楚两仪夜的人格异常,只是觉得本来轻松的就可以赢取胜利果实却非要用最辛苦的方法来做有些不可理喻而已。
————————哼!汝就是个死脑筋的笨蛋啊!
西行妖像是赌气,也像是恨铁不成钢的音色回荡在两仪夜的心里。
“.............一时头脑发热。”
两仪夜感觉到了西行妖的别扭和担忧,不曾注意到勇仪的称呼变得更为亲密,淡淡的笑了笑,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对于勇仪而言却更加的无法理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两仪夜,勇仪不曾想过眼前的冷漠少女会做出头脑发热的举动。
并且勇仪也绝对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眼前的黑发少女很可能就会那么死在那里,以人类而言那样的伤势绝对不是随便就能挺过去的。
但是这个回答也的确是事实。两仪夜被教导到八岁,之后是永无止尽的囚禁,没见过烟火,没听过故事,也没有交际。
囚禁期间两仪家并没有再继续对两仪夜的教导,除了时间的流逝让她的身体成长,其它的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停滞了下来。
现在的两仪夜还是当初那个八岁心智的孩子,会头脑发热的做出没有理智的举动,会因为被抢走了心爱的东西而发狂,也会因为幽幽子的死而痛的撕心裂肺。
“..............................在下只是想要变得更强。”
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仪夜才带着犹豫迷茫的说出了自己的渴望。
她不知道该如何变强,她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变强。失去了幽幽子以后两仪夜再度回到了过去那行尸走肉般无价值的生活,没有yù_wàng,没有需求。
但是同样是失去了幽幽子之后,两仪夜对自己定下了绝对要变强的要求,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无力,不想再失去得来不易的温暖。
听到了那句带着迷茫无措的‘只是想要变得更强’后,勇仪的心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低头抿了一口酒,掩盖过脸上闪现的神色。
“你已经很强了哦,能够使用那把木刀就足以证明你的能力了。.......你只是缺少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勇仪思考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方向?
两仪夜脑海中盘旋着这个词,陷入了曾经略显模糊的回忆。
在最初被囚禁的时候,她是和一个老者关押在一起的,印象里似乎应该是自己的曾祖父?曾祖父很强,非常强。她因为两仪家的实验暴走之后,杀了好几个族里的武者,却在遇到曾祖父时短短几招就被敲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已经和曾祖父关在了同一个房里,才知道原来曾祖父和她一样是个被关押者。最初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在暴走想要闯出去,却每每都会被曾祖父轻易的制服。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半年?一年?她不再暴走,也不再有想要出去的念头,越加破碎的人格让她的脑海中时刻都会出现仿佛无数人的说话声,每当这时候她会卷缩在角落,双手环膝静静的一个人呆着。
时间的流逝对于她来说没有一点意义,直到曾祖父头一次主动地呼唤她。被带出一趟的曾祖父似乎去见了她的姐姐,回来以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两仪夜。
曾祖父呼唤了她的名字,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名字,面色古板却隐隐透露着一丝祥和。
两仪夜,你将会是两仪式的心防。
曾祖父自顾自的说着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她能感觉到曾祖父手掌中坚硬的老茧,不会拿捏力道的蹂躏让她的脑袋隐隐疼痛,她却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曾祖父是发现了她在听见两仪式,她的姐姐的名字后眼中所散发出的光芒吧,曾祖父和蔼的笑了笑。
而两仪式,将会成为你的方向。
曾祖父说完这些话,收回了抚摸脑袋的手,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位置,就那么没有了生命气息。
之后她和自己的曾祖父的尸体一起呆了很久,没有人敢在曾祖父死了之后进来,失去了唯一能遏制她的存在后,两仪家对于她的存在畏如蛇蝎,同样也深恶痛绝。
呐,曾祖父————————
你曾经说过,两仪式会是两仪夜的方向,而两仪夜会成为两仪式的心防。
但是啊,在下保护了两仪式,在下最心爱的姐姐,却没能保护住,对于在下来说同样重要的幽幽子呢。
在失去了两仪式的现在,失去了方向的现在,在下要怎么样才能变强呢?
两仪夜思考着,面带迷茫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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