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者,生死相续,无有止境,不求解脱,永坠六道。
碧落者,乃天上之意。化为实物,便有了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之意。
轮回凝时间,碧落斩因果。
此时此景,正应了酆都那一句话,世人皆醉,我独醒。在场的不管是人是兽,是剑还是光,都臣服于时间之下,独独酆都不受限制,挥出了碧落一刀,直射向空中的傅满楼。
碧落斩因果。
傅满楼是因,而那拥有封印之能的折扇便是果。
刀过不留痕,射入不伤命,但却生生的将傅满楼与折扇间的联系斩断。
噗!!!
半空中,傅满楼胸口中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人更是如断线的风筝般从天空摔落,而于此同时,凝滞的时间回归正常。
其实,时间的凝滞短暂到根本无法以数字来衡量的地步,在所有人感觉中,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待重归清晰时,却是一切都变了。
凝聚了骇人民义的傅满楼突兀的从天空摔落,而那飞出的折扇瞬间失去民义加持后,便自动的合拢,飞射而回。
面对如此变故,绝大多数人都是满脸的不解,但却还是有几个明白之人。
蝶衣骇然的盯着酆都,诱人的红唇久久难以合拢。而石棺上的傅满楼此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胜券在握,眼神中更是闪过一抹慌乱。
先是巨剑剑妖无故被制,接着是傅满楼,承受了酆都的一击后,虽然性命无碍,可其民义却是被生生斩断了,作为傅满楼的两大杀手锏,正是他的信心所在,可现在……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柳承影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因为过分的激动,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晃了晃。
“知道你最大的败笔是什么么?”破去了傅满楼封印之法的酆都,脸上少有的现出了一抹潮红,之前的那轮回碧落,对其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败笔?”柳承影一愣。
“最大的败笔就是你的话太多了,又或者说,太狂妄自大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不了解书生,更不了解我,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酆都一反常态的详细解释了起来,让狂道等人,心中颇有些不适应。
酆都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好心了,这似乎是书生才会做的事情吧。当然,书生并非存了好心,完全是为了攻心。
“愿闻其详,还请赐教。”不愧是柳承影,失败的阴影很快就被其压制了下去,甚至心悦诚服的向酆都拱手请教。
“你犯下的第一个错误是不了解书生,没人知道这个混蛋有过何种机缘,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妖,而不是人,而且还是从未听闻过的剑妖。”对于揭书生的底这种事,酆都做的毫无心理负担。
此言一出,柳承影果然骇的脸色大变。
他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酆都这话中的深意。
展白是剑妖,那么对于同样是剑妖的巨剑自然非常了解。以剑妖对付展白,跟肉包子打狗有何区别?
别人不知,柳承影又如何不知,因为太祖的刻意为之,那巨剑剑妖的灵智实在低的可怜,说的好听些是单纯的像白纸,不好听,就是个白痴。这样的灵智,遇到展白这种智慧超群的妖孽,后果可想而知。
“第二个错误,自然就是我了。你不该将我惹急的,不然,我也不会连压箱底的东西都掏出来了。”对于自己的介绍,酆都自然说的极为含糊。
“靠!”
对于酆都的回答,不满的人很多,可大多只能在心里腹诽,而敢于如此明目张胆表达出来的,除了展白还有谁?
不知什么时候,展白就已经醒了过来。
对于酆都泄自己的底,展白强忍了下来,为的就是能够探听一二关于酆都刚才那恐怖一击的消息,至于结果,自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书生,你还是这么讨人厌,偷听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酆都冷嘲热讽道。
“你这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外加背后捅人刀子的习惯也高尚不那哪里去。”展白毫不犹豫的反驳道,“什么叫偷听,你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也叫偷听?”
酆都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却没有再说下去,论口才,就算自己使出全身解数,也未必能从展白的身上讨得多少便宜。
“你们俩就别吵了,还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蝶衣对于充当和事姥的角色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还能怎么办,咱们现在打赢了,自然要兵临城下,逼迫那个混蛋,签下城下之约了。”展白理所当然的说道,听的远处的柳承影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就这样?”蝶衣难以置信道,这个结果显然让她无法满意。
“还能如何,这个家伙要保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展白指了指酆都,做无能为力状。
“什么?”蝶衣惊呼一声,这酆都什么时候说要保柳承影了,再说,又凭什么?刚才可还打死打活的,而且天邪宗死在铁螳螂镰刀下的弟子不在少数啊。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揭我的老底?以我对这个家伙的了解,他这么做,明显是要为我树敌的节奏啊。”展白说到这,不由的咬牙切齿了一番。
“嘿嘿,知我者,书生是也。”酆都嬉笑着,竟是没有否认。
“往小了说,自然是给你树立个强大的敌人。这往大了说,也是为了我天邪宗的利益。”酆都这话显然是解释给天邪宗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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