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是遇见了不能科学解释的事情了,但那个时候,是没人敢公开讨论迷信的,我们只能熬着,等到天亮,几乎全家人都没合眼,村子里所有人都是这样。但这还没完,正晌午的时候,邻村传来消息,有一个演出的剧团,在来的路上遭遇车祸,全部人都死了。”
饶是文娟胆大,也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可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你们怎么知道出事的那个剧团就是在你们这里演出的那个?”
“因为我们去看了,若不是现在我就是一只鬼,我是不敢说当年的事情的。”
说到这里,关鹏发现,即使它已经是鬼,也能发现它魂体的颤抖,看得出当年的事情对它的影响之大。
“那辆车子毁的不能再毁了,破损的车厢内横七竖八躺着死人,因为死了将近两天,所以出了许多的尸斑,尤其是脸上,像是粘了一块块腐烂的肉一样,看起来极其渗人。不过相比起来那唯一完好的纸扎人,根本不算什么。你们想得到么?在那样的车祸下,连那样结实的座椅和铁门都摔坏了,而那个纸扎人戏偶居然完好无缺,并且是站在那里,就像……是在演出一样!”
“是我就烧了它。”文娟插口。
“对!当时我们就烧了它,因为它太像真人了,不论是身体还是表情,甚至它的眼睛,都和真人没有区别。一天没事,然后在晚上,我们再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叫声,胆大的村民三五结伴的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都看到了那个像极了真人的玩偶,在月光下,诡异的杵在村子里的戏台上,那一颦一笑,和甩开的云袖,似乎正在演出。接下来,就像是中了诅咒一样,所有看过它们演出的村民开始相继死去,并且每个死去的人都仿佛在唱戏一般,摆着令人发抖的造型。”
毫无征兆,两条残魂终止了叙述,同时捂住脑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文娟想不出两条魂魄怎么会像活人一样那么难受。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它们站起来的时候,眼神一片的迷茫,继而开始凶狠起来,呲着牙在楼内发出狼一般的吼叫。
文娟忙捂住耳朵,关鹏双手一起舞动,两道符咒同时包裹着两条魂体,在它们的眉心处各点了一下,它们抽风似地连续痉挛几下,便恢复了原样。
“刚才……我们做了什么?”其中一道魂体问道。
关鹏恍然大悟,假设道:“我想我明白了,怪不得那个女鬼可以控制那么多的纸扎人,你们的魂魄是不完整的,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你们更像是一个野兽而不是灵魂体。”
关鹏一直有这种疑惑,按理说同为鬼魂的她们,差距不会太大,而刚才在‘无明’幻境中,那个女鬼居然同时可以掌控那么多魂魄,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都是魂体太过强大的原因,现在想来,它只是利用了那些不完整的魂魄。
事实上,关鹏猜测的基本正确。那些魂体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会联合起来抓住女鬼将它捆绑在窗帘后面,但失去意识就会被女鬼所用,这也是这么长时间它们可以共处的原因。
关鹏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残缺?知道其余的魂魄在那里么?”
其中一个魂魄摇了摇头,另一个也一脸茫然。
“那么你们死之前看到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么?”关鹏继续问。
“不可思议?”它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异口同声道:“我们在死之前都发现自己在看演出,在一个很大的剧院内。”
“又是看演出,看来那个剧场有问题。”关鹏皱着眉头道。
“我也这样认为。”楼上传来李晴虚弱的声音,在两个魂体大叫的时候她就醒了,若不是觉得自己知道的事情也许能帮上忙,她并不想这时候出现,也更不想看到那个人。她甚至不想提到他的名字,就在心中用那个人来表示:“我几次遇见女鬼,都听它对我说过‘看演出’。”
“这也许是女鬼的执念。”关鹏看了眼李晴,她的虚弱让他一阵内疚,但这时候不是表现懦弱的时候,他转移视线,尽量不去看她。
“可她是个纸扎人偶啊?我觉得太匪夷所思了。”文娟接过话题,转而又笑了:“不过,鬼已经超出我们能理解的范畴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也许并不是那个纸扎人的执念,而是制造它出来的人那?”
关鹏眼前一亮:“很有可能,一个新造出来的人偶,怎么会在刚被毁掉就有那么强的灵力。”
文娟有些得意,冲李晴眨了眨眼,转身问那两个残魂:“制作者是个女人吧?”
“你怎么知道?”两个魂魄不解的问。
“猜的。既然那个人偶有问题,那么制作它的人要么是邪恶的,要么就是把自己的思想寄托在人偶身上。而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非是很懦弱的男人,除此之外也就是我们这些弱小的女人了。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有女人才会玩扎小人那种损招。”文娟思维清晰的分析。那天在听到能工巧匠的时候,她也以为是个男人,不过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被固定思维局限住了,才认为那个匠人是‘他’而不是‘她’。
李晴的无力感更重,也许他们才是天造的一对,一个帅,一个美,一个有正义感,一个聪明剔透。
“是的,那个人偶师是个女人。”两个魂魄做出证实。
“给你们演出的那个剧团的名字还记得么?还有那个人偶师的名字。”关鹏觉得必须去一趟那里。
“xx剧团。那个制作者叫孙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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