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说完这一席话,也不多待,赶紧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也生怕被自己同事听见,这事儿传出去毕竟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丢下玉兰自己,她也是左右拿不定主意,这刘医生的话她听明白了,农村这样的外病她的确听说过不少,难道这次真的临到自己男人头上了?
想到这她也不敢耽搁,毕竟自家男人这情况,她是最清楚,这几天也把她吓坏了,这人要不吃不喝不就完了么。
于是她赶紧叫过来众人,低声商量起来,农村人多数信这个,大家商量了一会,也就做出了决定,准备把老黄拉回家,赶紧找个懂行的瞧个究竟。
出了医院,老黄毫无意外的忽然又昏睡了过去,众人这次没有耽搁,赶紧把老黄送回了家,这边一众亲朋好友就开始打电话联系人。
时间过的飞快,自打老黄出了院之后,一晃就过了四天,这四天期间来了足足有七八人。
附近十里八乡有点门道的人算是来了个遍,有那出马弟子、阴阳先生、信佛的、信道的、甚至信主的;都来给瞧过。
得出的结论更是五花八门,有的说老黄是被黄皮子迷了,有的说是老黄家的风水出了问题,有的说是祖坟不对,需要迁坟的。
更有说老黄是对先人不敬的,得罪了神佛的,也有说是被鬼怪上了身的。
玉兰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谁来给出的什么办法,除了让老黄迁祖坟的,她没有答应,剩下的她是照单全收,做了个足。老黄也是被折腾了个够呛,各种不知名的符水丹药是没少灌。
可惜就是这病情,时好时坏,有的大师来了给看了之后,能有一会清醒,可更多的是全无效果。
眼看着老黄出事儿之后得有一周了,这人也被折磨的瘦了二圈,可偏偏还是没有太大的起色。
玉兰起了一嘴的火炮,整日愁眉不展,以泪洗面;眼下钱没少花,病还一直不好,这可如何是好。
照这样下去,老黄还能挺多久,万一他要不在了,剩下我们娘俩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而就在玉兰准备放弃寻找民间办法,去往省城医院接着看病的时候,这天下午,来了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是老黄表弟领来的,看起来十分的年轻,虽然留着八字胡外加山羊胡,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看起来顶多能有二十七八岁。
模样长的倒是挺俊朗,半长不短的头发也是梳理的一丝不苟,三七开斜着分了一条缝,向后背着。
身材不矮,足有一米八上下,不胖不瘦,体态适中,脸上还带了个蛤蟆款的太阳眼睛。
玉兰上下打量,心里犯了嘀咕,心说兄弟这是带来了个什么人,看起来也太年轻了,这人能解决老黄的怪病么。
这边不等她说话,老黄的表弟似是看出了大嫂的不信任,他紧赶两步,开口介绍道:
“嫂子,这位是灿烂直播的卜老师,卜老师是很厉害的中医,您不妨让他给我大哥瞧瞧!”
“啊,不老师是吧,您快快请进,我家男人就在屋里炕上躺着呢,您给好好瞧瞧。”
玉兰虽然奇怪怎么还有姓不的,而且这么年轻居然还是个中医,不过眼下死马当活马医,就算看不好也不能怠慢了人家,毕竟人是表弟领来的。
可也不能丢了表弟的面子不是,何况自己已经决定明天起早就带老黄去省城瞧病,也不差这一天了。
“嗯!好的,这位大嫂,不用客气,叫我卜大夫就行,人在屋里是吧,我这就去瞧瞧。”
这年轻人,卜老师;随着玉兰的引领,就进了屋里,看到了炕上的老黄,老黄这几天折腾的已经没了人形,瘦的眼窝深陷,颧骨都突了出来,整个面色更是灰突突的,全无血色。
此刻正在炕上病恹恹躺着,身上还盖着两床大被,昏昏欲睡中嘴里不知道嘟囔些什么东西呢。
年轻人,卜老师,咳咳,其实他真的很讨厌别人称呼自己为卜老师,因为这听起来实在很像是“不老实”的意思。
不过姓氏乃父母所赐,这是半点没有更改的余地,说实话叫卜老师已经很不错了,叫他本名也没好听到哪去。
这卜老师本是中医世家,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居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心泻,连起来就是“卜心泻”乍一听就是“不信邪”
总之自己这个倒霉的姓氏,怎么叫起来都是不好听,从小就被同学们调侃到大,他都已经习惯了。
卜心泻进了屋中,上下打量,通过玉兰和表弟的描述,他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说实话,这个怪病他也没把握。
他这次来纯属是好奇,因为他自幼学医,经常看到医书上有关于邪病,外病的说法,现实中却是一次没碰见过。
所以他在直播中,听到自己这个粉丝描述完老黄的情况,就动了心思,于是跟老黄的表弟一拍即合,今天就登门过来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老黄的脉门,又撬开老黄的嘴巴看了看舌苔,说实话,卜心泻也没得出来什么有用的结论。
这脉象虽说虚弱无力,有些像是滑脉,但是也不应该导致人昏昏欲睡,胡言乱语啊,舌苔看起来白腻,综合脉象倒是有些类似痰迷心窍所导致。
不过痰迷心窍一般都是湿浊内留,久而化痰,或者情志不畅,郁郁寡欢,久而生痰引起的。从没听说过到医院之后还能自动痊愈,出了院门就复发的例子。
沉吟了片刻,卜心泻也没有做出结论,这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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