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铅弹并没有变形……但是,当深灰·鸦渡得知宫御要将那把刷子插进自己的伤口里,彻底晕了过去……然而宫御只是跟他开了半个玩笑。
深灰·鸦渡在蔬菲给她喂水的时候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
“你醒了!”蔬菲喜道,自深灰昏迷之后她一直很紧张。
“唔……”伤处疼的麻木,舱内只有他和蔬菲两个人,耗费幽能的戒指已经被收了起来,只点着一盏橙黄的油灯,燃烧油脂的临时炉子一直没有熄火,咕嘟咕嘟的烧着热水,让冰冷船舱暖和了起来,舱外似乎闹哄哄的,隔着舱壁也听不清楚。
“结束了吗?”深灰对刚才噩梦般的手术心有余悸。
“嗯,弄完了。”蔬菲点了点头,眼角泛着泪光。
深灰·鸦渡伸手抚摸自己的爱人的面颊,拇指失去了她的泪水,对她着露出一个微笑:“别担心,我很好。”
蔬菲抚摸着深灰的手,两人的脸越凑越近……
忽然看到吊铺一晃,雪歌的小脸一闪而逝。
蔬菲一时把雪歌给忘了,宫御和雪貂·白石去外面跟船员庆祝时,雪歌说自己困了,就一直躺在吊铺盒子里睡觉。
好事被撞破,蔬菲和深灰都很尴尬……
深灰对着蔬菲使眼神:怎么回事啊?
蔬菲懊恼:让我给忘啦!
“我什么都没看见。”吊铺盒子里传来雪歌幽幽的声音。
“水!”为了掩饰尴尬,蔬菲端起银杯喂深灰喝水,只是,倒得有些快。
“咳……咳咳……咳!”于是深灰被呛到了,每次咳嗦都扯得伤口一阵难忍的剧痛。
深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疼得咧嘴,望着蔬菲的泪眼满是幽怨:其实你并不爱我,对吧?
“呜……”蔬菲简直急的想哭。
……
雪歌整个缩在被窝里蜷成了一团,脸上热得不行:原来是那个样子吗,接吻!我和宫御接……接吻时,也是那个样子吗!真祖啊,让我回归本源吧……
看了深灰和蔬菲接吻,雪歌觉得又恶心又羞耻,感觉怪怪的,从船头到船尾整个战舰都不好了。
不觉说出了心声:“好恶心……”
深灰·鸦渡闻言面露惭色,蔬菲也羞得无地自容。
船舱里只剩下外面的传进来的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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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支起了两口大锅,水手们用压舱石搭的临时搭建的炉子还算好用,依靠奢侈的海熊油引火,被海水浸湿木头燃烧的很好,把锅里的水啥的滚开,热气蒸腾。
得知宫御允许他们杀掉一头猪和一头羊来庆祝,水手们非常振奋,因为这些动物通常都是船上贵族的福利。
好几个水手七手八脚的在肥猪脖子套上绞索,一个水手忽然跳出来喊道:“让我来给它最后一餐!”说着就退下了裤子……
把宫御给吓了一跳,他还准备尝尝这异星肥猪的味道呢,虽然知道古代散养的猪有时会吃人的便便,但他不想去亲眼见证这种恶心人的历史时刻。
正想出声制止,但是已经有其他受不了的人抢在了前头,一个衣着华丽的贵族青年对着他的屁股猛踢了一脚:“给我滚去船首!”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水手们把一头系着猪脖子的绳索搭在帆桁上。
这又是什么鬼!是准备给它来个绞刑?猪脖子那么粗,能套住吗?哦,还真能……似乎有专门的系绳手法。
宫御偏头低声问身边雪貂老头:“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这边都这么杀猪吗?”
“不,一般都是用锤子,这个只是水手们的娱乐。”雪貂老头同样低声回应。
那还挺人道的,让宫御想起灾变之前歪果仁的杀猪手法,电死,也是不放血,很人道。
但是“人道”敌不过“味道”……
他不知道这里的生态情况,但是依照地球的经验,这个时代,猪肉中难免有寄生虫,煮食烹饪时间够长还没什么问题,煎和烤可就危险了,而不放血的肉,较适合煎烤,煮食的话,味道会差一些。
没说的,赶紧让雪貂把他们叫停,传授中土大唐皇室御厨秘传的放血杀猪大法。
然后众人包括雪貂老头都很不情愿,在他们看来,杀死猪过程中导致肥猪流血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宫御的做法简直天怒人怨。
奈何,一船之长的权威大过天神月神太阳神,船长说怎么杀,那就是怎么杀,没得商量。
操刀的水手颇有天赋,宫御稍稍解释,就领会了意图。
尖刀戳进了它的心脏,将哀嚎与嘶鸣终结,拔出刀子,它的生命随着鲜血一起流进木桶。
于是……
宇宙间又多了一头没有得到人道主义待遇的肥猪,悲惨的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哪怕是在异星,远在它们一族的故土——地球亿万光年之外,它也没能逃脱从母星追杀而来的命运绞索……哦不,是命运的杀猪刀!
以美味的名义,璀璨星空见证,我会记住你的……宫御为其默哀。
忽然想起雪歌,觉得没能让她也见识一下有点遗憾,自从小时候回老家过年看了一回杀猪之后,年年都吵着要回老家,又想起长大后母亲经常拿这件事打趣他……然而末世天灾断绝家人音讯……
不想那些了!宫御努力收止情绪:雪歌就等下次吧,反正叫她出来了也只会捣乱。
回过神,看到猪血已经放了小半盆,赶紧吩咐道:“拿木棍搅合搅合,别停,一会血凝固了还怎么灌血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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