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仿佛被按下了奇怪的开关,“咯咯咯”的笑得停不下来,天真无邪的踢着脚丫,少女纤细紧致的大腿之间毫无防备。
这闪瞎眼景象,宫御实在是无法直视,于是放开了她那双小白兔一样活泼的玉足,结果被沉浸在欢乐中胡乱踢腾的雪歌一脚踹中了脑门,失去平衡的宫御直接坐在了地上——被踢了个了个屁墩,摸着脑门,宫御心中暗想,打败我的不是天真,而是无鞋……
雪貂早已拆下了所需的皮料,准备递给宫御的时候,正看到他的先祖、他的至高无上被欢笑的舰娘一脚踹中脑门来了个屁墩,下意识的就转了回去,后背甚至冒出了冷汗。
无论是贵族还是世家,起码被他所见到的那些时候,都是绝不容人轻侮的。用脚去踢贵族的脑门……他从来不知道有舰娘胆敢这样做,反过来的话,倒是见过。
不过,他接触贵族和舰娘的时候从来都是在公开场所或正式场合,贵族和舰娘都十分注重礼仪,到了一丝不苟的地步,不会表露出任何出格的亲昵,这和酒馆里随性狎昵的平民们十分不同。
他知道舰娘作为贵族的私产和贵族多半关系亲密,但他们私下里,在宅邸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这些平民从来都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因为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要不要找机会和先祖说一说呢,注意一下这方面的礼节……他掂量着。
“弄完没?”宫御询问。
“啊!已经好了。”雪貂·白石把毛皮连同短刀递给宫御。
雪歌终于平静下来,端庄坐好,一脸雍容,只在眉眼间有笑意残留,面颊透红。
宫御在雪歌脚上比量了几下,雪歌知道是给她做鞋子,虽然仍旧很痒,但是却忍着笑,缩回宇航服里的一只小手按着嘴巴,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观察宫御的工作。
把皮子以一定方式包在雪歌脚上,在特定位置戳了几个孔,让雪貂·白石拿来细麻绳穿好,简易的鞋子就做成了。
“起来试试。”宫御站起来向坐在雪橇上的雪歌伸出手。
雪歌没理会宫御的手,她越来越觉得碰触宫御会让自己有奇怪的感觉,还是颇为抗拒和宫御肢体接触。就自己站了起来。
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啊……宫御认为那双鞋子虽然简易,但是不至于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雪歌走了一圈,似乎仍然不太习惯的样子,宫御觉得那样子有点像是第一次穿鞋的宠物猫狗……
不过不管了,焦虑感已经消失,出发!
早已等待得不耐烦的雪橇犬们无需鼓励就使出最大的力气窜了出去,拉得雪橇一耸,站在后方扶着扶手的雪貂很习惯这种事,没什么麻烦。
坐在扶手前面的宫御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后仰了一下。
雪歌就糟了,她独自坐在最前面,雪橇一耸,套着圆滚滚宇航服的她直接滚了下去,在冰面上化作滚地葫芦……
爬起来愣神的时候,体力充足的雪橇犬们已经拉着雪橇飞驰出好远了……回过神就看到雪橇越来越远……
并没有停下来等她。
在雪歌的惊愕中,雪橇绕过河湾消失在了远方的树林之后……
雪歌刚刚的欢笑仿佛只是一个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遭只有冰河与黑暗的森林。
一阵失落仿佛从地心深处带着压抑与消极向她袭来,消极情绪紧紧的攫住了她,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啊……被抛弃了……”她这样想着,这样相信着。
“果然如同前辈们所说的那样,人类全都是狡猾无情的生物……不值得亲近,不值得信任……完全的……不值得。
“全世界都是讨厌的人,整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我一个人就好了。”
她心中溢满失落。
“离开这片人烟稀少的海域,要去更加人迹罕至的地方。”
“我只要一个人呆着就好了……”
褪下了温暖的宇航服,踢掉了脚上的简易鞋子。一丝不挂的沿着河流一步步慢慢的走着。
她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对人类的仇恨,那种她的姐妹们拥有,而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失落的,痛苦的,甚至绝望的……她慢慢的前行。
无边的树木站在这条冰河两边,一起无言的注视着她。
霜月高悬在薄薄的云彩上方,冷淡的看着这个冰封河面上的渺小身影。
霜月的清辉落进了,她的眼睛,在她眼睛晶莹……
雪歌忍着眼泪,觉得四遍八方仿佛都充满了难过的空气,死命的挤压着她,让她无法呼吸,仿佛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逃避,她奔跑起来,她觉得扔掉了那件累赘的宇航服后身体十分轻快,脱掉了那双鞋子,脚下无比自在……
她奔跑起来,越跑越快,她把那些忧伤和难过全都抛在后面!
她欢笑起来,她歌唱起来!
大风卷起雪雾给她伴舞,两岸哗哗作响的森林给她鼓掌,高空中呼啸的风声给她喝彩!
然而,霜月毫无改变,仍然冷淡的看着她,因为高高在上的她看到了一切,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歌,你是个逗比你知道吗?你只是被颠下来了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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