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水镜先生一眼便看出刘备逃出生天,刘备直是惊讶不已。也不待刘备多言,水镜遂请刘备入草堂,分宾主坐定。刘备见屋内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心中更是对眼前高人倍有敬佩之意。
那刘备只顾打量四周,却是不曾多说话。半响,水镜最终开口问道:“不知刘皇叔,何以至此?”
刘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陪笑应道:“备此番乃是偶尔经由此地,因小童相指,得拜尊颜,不胜万幸!”
水镜闻言却是大笑道:“何谓偶尔?皇叔且不必隐讳。今必逃难至此耳。”
刘备知是瞒不住,遂以襄阳一事告之。水镜闻言,不以为然,淡淡笑道:“我观皇叔气色,已知之矣。”笑完,又问刘备道:“我身居此处,亦是久闻皇叔大名,何故皇叔如此英雄,至今犹落魄不偶耶?”
刘备闻言汗颜不已,心中苦闷,遂叹道:“备虽有壮志,然命途多蹇,所以至此,此亦不足为怪也。”
水镜先生闻言却是摇摇头,微笑道:“不然。皇叔如此不得志,竟是未争得半分功业,盖因皇叔左右不得其能人耳。”
刘备疑道:“备虽不才,文有孙乾、糜竺、简雍之辈,武有关、张、赵云之流,更兼萧雷,文武双全,皆是竭忠辅相,颇赖其力,何言无能人。”
水镜先生不以为然,应道:“关、张、赵,此三人,皆万人敌也,惜无善用之之人。再若孙乾、糜竺之辈,乃白面书生,非经纶济世之才也。再言那萧雷萧万里,虽可称文武双全,奈何其计谋过于短浅。倘决一战场胜负,其常有诸多妙计。然则若论深谋远虑,经国济世,其谋略可谓短浅矣!”
刘备闻言略微一丝,隐隐有同感。无论关羽、张飞、赵云,皆是举世难得猛将,却接连遭遇战败,并非其勇不足,实则屡遭奸计而害。如简雍、糜竺、孙乾等,各有所长,虽是能言善辩之士,若说能随机应变,提出妙计,却也是难有作为。再看萧雷,其勇自不必说,然则其智,不过只能应对眼前之事,至于将来长远之事,却是未曾多言过,想来亦是缺陷太过明显,终归是将才,而非帅才。
刘备心中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备亦尝侧身以求山谷之遗贤,奈未遇其人何!”
水镜先生闻言忽然大笑道:“岂不闻孔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何谓无人?盖因皇叔不得其闻耳!”
刘备起身作揖,虚心道:“备愚昧不识,愿赐指教。”
水镜请刘备安坐,遂缓缓言道:“皇叔可闻荆襄诸郡小儿谣言乎?其谣言道:‘八九年间始欲衰,至十三年无孑遗。到头天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天飞。’此谣始于建安初:建安八年,刘景升丧却前妻,便生家乱,此所谓始欲衰也;无孑遗者,不久则景升将逝,文武零落无孑遗矣;天命有归,龙向天飞,盖应在将军也。”
其意正是隐约教刘备接管刘表在荆州地盘。刘备闻言直是大惊,道:“备何德何能能当此重任!”
水镜先生摇头笑道:“天意所归,皇叔何必自谦?今天下之奇才,尽在于此荆州之地,皇叔当往求之。”
刘备急问道:“奇才安在?果系何人?”
水镜先生道:“但听一言,好生牢记:‘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
刘备不解,遂再急问道:“却不知此伏龙、凤雏何人也?”
水镜乃抚掌大笑道:“罢了!罢了!”如此形态,刘备更是不解。刘备要再问时,水镜先生却当先言道:“天色已晚,将军可于此暂宿一宵,明日当言之。”即命小童具饮馔相待,马牵入后院喂养。
刘备饮膳毕,即宿于草堂之侧,忽闻庄外有马鸣声起,小童来报:“有一将军,生得威风八面,正不顾阻拦,生闯此处而来!”刘备闻言大惊,只道是蔡瑁追兵来到,急出视之,乃萧雷一人也。
刘备见到萧雷,当下大喜自是不说。萧雷下马入见道:“雷于宴席之上失了主公踪影,只担忧主公遭有不测,遂沿途一路追来。不想主公既是安然在此!”
刘备闻言亦是惊诧不已,寻思的卢跳跃水涧之事,故而问道:“万里赤兔可也曾跳溪而过?”
萧雷闻言乃唏嘘不已,惊讶道:“雷亦是为此事不解!料想主公如何跳跃,雷便是如何跳跃。世事无奇不有,量不足为怪也!”
二人于此事处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再各说一阵,偏屋内水镜先生闻得外面动静,此时已是缓步而出。萧雷望见水镜先生,其第一面印象便隐隐心中发出久违之感,确是感觉似曾相识。至于为何有这般感想,萧雷心里亦是吃惊不已。
而水镜先生往外来看,待看清萧雷面容之事,心中却是无名震撼。水镜先生脸色有异,旋即恢复平常,乃微微笑问道:“这位年轻将军,可是萧雷萧万里将军?”
那萧雷本就心存好奇,见得这老先生面貌非凡,早就起了疑心,待又听闻他此言,遂好奇问道:“不知老先生何以知在下姓名?”
水镜先生本带开口,旋即想了想,又将话语咽下,只是伸手指了指萧雷手中所持方天画戟,又指了指萧雷所牵赤兔马,却不再言语。
萧雷见状,乃暗叹一声,面上一片恍然。毕竟自己这身装备,实在太过显眼,寻常人只要听过,能猜出自己,亦是八九不离十。萧雷当下有礼道:“老先生仙风道骨,必是世外高人,今日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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