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表问立嗣之事于刘备,刘备当下慨然应答。是时,不想蔡夫人却正在屏风后,闻刘备此言,心甚恨之。原来蔡夫人素疑刘备,凡遇刘备与刘表叙论,必来窃听。知道刘备看见刘表默然叹气,方才察觉自己语失,遂借口起身入厕。
入厕之事,因见己身髀肉复生,刘备亦不觉潸然流涕。少顷复入席。刘表见刘备有泪流于面上,心中甚怪,遂好心问之。刘备不便隐瞒,乃长叹道:“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分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磋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刘备闻言,心中亦是慨然长叹,点头应道:“兄长亦是曾闻贤弟在许昌,与曹操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尽举当世名士,曹操皆摇头不许,而独道天下英雄,惟使君与他曹操二人耳。以曹操之权力,犹不敢居贤弟之先,何虑功业不建乎?”
刘备闻言,情不自禁想起从前事,当下自由是感慨良多,乘着酒兴,失口答道:“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
此言一出,刘表随即默然。刘备见状,自又知语失,急托醉而起,归馆舍安歇。刘表却也不阻拦,心中却是暗道:“若是我将荆州送与他,却不知是福是祸。”如此迟疑难决,刘表终是顾及颇多,当下酒醉也不轻,遂摇头叹气,也便下去歇息了。
退入内宅,刘表迎面便碰上蔡夫人,顿时察觉其动机,虽心生不满,却也不愿多说。那蔡夫人见刘表,见刘备去远,乃急道:“适间我于屏后听得刘备之言,甚轻觑人,足见其有吞并荆州之意。今若不除,必为后患。”刘表不答,但摇头而已。
蔡氏哼了一声,遂直出府外,乃密召蔡瑁相见,商议能事。蔡瑁闻言,亦是心中甚不喜,言道:“请先就馆舍杀刘备,然后告知主公。如此先斩后奏,谅主公亦不能乃我何!”蔡氏然其言。蔡瑁出,便连夜点军。
却说刘备回至管舍,心中不安,难以入眠,遂在馆舍中秉烛而坐,三更以后,方才有了些睡意,正欲就寝,忽一人叩门而入,视之乃伊籍也。原来伊籍探知蔡瑁欲害刘备,特夤夜来报。
当下伊籍将蔡瑁之谋,报知刘备,催促刘备速速起身。刘备乃迟疑道:“未辞景升兄长,如何便去?”
伊籍闻言厉声道:“玄德若前往拜辞,必遭蔡瑁之害矣,此时事关紧急,何必在乎如此繁文缛节?可速去。”
刘备乃谢别伊籍,急唤从者,一齐上马,不待天明,星夜奔回新野。比及蔡瑁领军到馆舍时,刘备已去远矣。蔡瑁悔恨无及,乃写诗一首于壁间,径入见刘表:“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不辞而去矣。”
刘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诗四句。诗言道:“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川。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刘表见诗大怒,拔剑气道:“誓杀此无义之徒!”
行数步,心中一动,乃翻然醒悟,刘表暗道:“我与刘备相处许多时,确不曾见他作诗。此必外人离间之计也。”遂回步入馆舍,用剑尖削去此诗,弃剑上马。
时蔡瑁不知好歹,请道:“军士已点齐,可就往新野擒刘备。”
刘表虽心知肚明此必是蔡瑁欲要加害刘备,当下却顾忌太多,也不能翻脸,遂应道:“未可造次,容徐图之。”
蔡瑁见表持疑不决,乃暗与蔡夫人商议道:“明日大会众官于襄阳,就彼处谋之。”蔡夫人言善,就此定计。
翌日,蔡瑁禀表奏刘表道:“近年丰熟,合聚众官于襄阳,以示抚劝之意。请主公一行。”
刘表不能推脱,乃言道:“我近日气疾作,实不能行。可令二子为主待客。”
此言正中下怀,蔡瑁心中暗暗大喜,急进言道:“公子年幼,恐失于礼节。不若往新野请刘皇叔至此待客,亦不显主公怠慢之礼。”刘表不疑有他,便差人请刘备再赴襄阳。
却说刘备连夜奔回新野,自知失言取祸,未对众人言之。萧雷眼明,早便瞧出不对劲,暗想必是刘备在襄阳闯了大祸,正欲去问,忽报襄阳使者至,请刘备再赴襄阳。辞却使者,萧雷遂谓刘备言道:“雷见主公连夜从襄阳赶回,一路匆匆,回来之时更是意甚不乐。雷愚意度之,主公必在荆州有事故。此番那刘表又忽请主公参加什么劳什子宴会,必鸿门宴也!不可轻往。”
萧雷此言既出,其余众人亦是纷纷察觉不对。刘备见状,只是包瞒不住,遂将前项事诉与诸人。
时关羽言道:“兄自疑心语失。刘荆州并无嗔责之意。外人之言,未可轻信。襄阳离此不远,若不去,则荆州反生疑矣。”
刘备暗自沉思,旋即点头,应道:“云长之言是也。”
张飞闻言忽地喝道:“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不如休去。却也懒得理睬刘表那懦夫!”刘备闻言急是一阵瞪眼。张飞见了,却也不理,慨然道:“不若便率新野之兵,趁机取了襄阳便是,省得在此日夜揪心!”
他这般言语,众人知他性子,当下也不在意,权当气话。时赵云进言道:“刘表既是有请,主公理当前往。若有担忧,不若便叫云与万里二人将马步军三百人同往,可保主公无事。”
萧雷亦是言道:“不带兵马去,难保周全。带多了,恐又使小人起疑心,以此为借口向刘表进谗言。雷看来,三百人还是稍多了,不若只带五十人。有子龙与雷在,料想襄阳真是龙潭虎穴,我等却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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