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萧雷拉着张辽辞了曹操,领了兵符,随即便往许褚处领了六百虎豹骑。曹操亦是下达军令,全军做好撤退准备,先使白马城军民在太守刘延的带领下,移徙于西河。曹操乃自领兵随后,留萧雷、张辽断后。
传下将令之后,一切准备就绪。一夜过去,白马城中大部分居民都已经迁离,曹操嘱咐张辽之后正要率领全军撤离,忽有探马来报:“袁绍使大将文丑渡黄河,已据延津之上。距离白马破不足十里!”
曹操急命张辽寻来萧雷。萧雷得知情报,亦是大吃一惊,言道:“何以来得如此之快?”
曹操冷冷笑道:“袁绍素来狂妄之至。前番折了颜良,如何不大怒?必是得了消息之后便随即派出文丑前来追击我军。袁绍这厮倒是也算有点心思,可能早也猜出我军必急撤出白马。”
说是这般说,曹操心里忽然又有了一些犹豫,乃道:“只是这文丑亦是河北四庭柱之一,武艺不在颜良之下。河北骑兵何其健壮,若是急速来追,少些时候必然赶来,当如何是好?”
萧雷目视曹军缓缓退却,忽然间便看见后方押粮部队,精光一闪,乃心生一计,遂谓曹操言道:“丞相可下令大军以后军为前军,以前军为后军。粮草先行,军兵在后,而后粮草尽皆丢弃….”
不待萧雷说完,曹操亦是眼前一亮,笑道:“若非万里提及,操却是要疏忽了。此等做法,甚合兵法。万里所言极是!”言罢,乃即刻传令三军,步军稍缓,且让粮草辎重先过去,而后骑兵随其后。
唯独张辽不明就里,问道:“粮草在先,军兵在后,丞相何意也?”
曹操笑道:“粮草在后,那文丑大军赶来,必然不保。粮草若失,我大军如何自处?便是不被袁军截击,也必然饿死。如此,自然要令其在前。”
张辽再是疑问道:“粮草在前,军兵在后,岂非速度更慢?文丑大军迟早赶来,丞相必不是重粮草也!辽虽不知其计安出,也道丞相休要瞒我。”
张辽毕竟与萧雷交好。当下看见张辽略有不解,萧雷也不便隐瞒,言道:“粮草不过是诱饵。往前只是在寻找合适处,沿途撇下放弃。再寻一险要处,设下伏兵。如此说,文远可能理解?”
张辽闻言早是一脸恍然,犹是好笑叹道:“原来却是教文丑大军乱兵之计。”
正是萧雷与张辽解释这会,曹操却是已然引着手下几位大将上前布置去了。
见曹操走远,萧雷看着张辽,言道:“丞相已走,此处事务,却要你我二人安排了。”
张辽摇了摇头,笑道:“今我是副将,一切听你的便是了。但有任务,你尽管说,辽这就去安排。”
萧雷指了指曹操留下的那几千步兵,言道:“等一下文丑大军到来,文远便引着这些士卒急退。切记越是慌乱越好。我料定文丑部下军兵见了前方丞相丢弃的粮草兵械,必然置你们不顾,疯狂上抢。雷自引六百虎豹骑在前择一去处埋伏,等待有利时机发起突然攻击。你在后集合士卒,敌兵败退,便可一同杀出。”
张辽应道:“如此也好。万里你负责六百虎豹骑,辽自是负责这千余步兵。如何做,你我有默契变成,其他却是不多再多叮嘱了,辽相信万里,万里自应相信我张辽。且保重!”他也在不多话,摆摆手便拍马走向了那曹操留下的近两千曹军而去。
敢请刚才自己和曹操的一番话刺激到了张辽,萧雷心里一阵发苦,还真把张辽当一般人了。见张辽走远,当下萧雷也不敢再犹豫,急着急六百虎豹骑往前路急赶。这一路走去,沿河堑至延津,道上果然满是曹操下令放弃的粮食辎重。
行不过半个时辰,萧雷望前而走,但听得后方远处忽然喊杀声震天,急教人看时,得报言道:“河北大将文丑兵至,张辽将军已然引军四散奔走。敌军将至,将如之何?”
萧雷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地形,但见不远处有一小土坡,当下计议已定,乃手指小土坡处高声道:“那处地形不错,众军士可随本将往那处暂避。”众人得令,人马遂急奔小土坡而去。萧雷又令军士皆解衣卸甲少歇,尽放一半战马在大道上。
这些虎豹骑骑兵个个都是爱自己战马犹如自己生命,当下极为不解,其中一校尉长官疑道:“敌军尚且在不远处,何敢下马?”
萧雷自然知晓究竟,但军情紧急,何有时间解释,遂佯作大怒道:“本将领得丞相命令指挥你等,本将之意便是丞相之意,尔等不从,可是想军法从事?”众人闻言遂不再言,乃各自下马。
须臾,文丑军掩至,但见道路满是曹军遗弃的粮草辎重,文丑心下大喜,仰天笑道:“曹贼胆小怕事,闻风而逃,竟是丢盔弃甲!”众军士齐呼将军威武。文丑乃下令军士沿途收录曹军所弃物资。
众袁军士兵得令,乃纷纷冲上前大肆拾取,一时间哗然,大军队伍立马乱了阵型。那文丑犹自不以为意。却是袁军士兵沿途收取粮草辎重,部队当下前进迟缓,却也是不多时,正好行至萧雷所在不远处之地。明眼人早望见大道上有数百匹健硕军马,急是大喊着去抢马。一时间,队伍更乱。
在这时,躲于小土坡的萧雷乃谓身边六百精骑言道:“未有马匹者,藏于此处尽管扯开嗓子大喊,却不能出现。其余三百虎豹骑且同本将一齐杀出!”手中方天画戟向前一指,萧雷大喝一声,已然当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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