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旅店挤进人群之后,ada戴上兜帽晃进一个集市。她知道这种区域性的“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有多大的能量,她没有一丁点兴趣被他们发现,她再一次告诫自己要低调。
有时候ada认为命运总是站在她的对立面,所有她不希望发生的事,都会不期而至。假如命运是一个二十面骰,那么每回合检定的时候,她一定每次投出的都是一,而她能做的无非只有挥舞自己小小的翅膀,奋起挣扎然后无奈地朝着命运的推动的方向急速向前。
ada走过一家经营摩洛哥香辛料的铺子,鼻子里充满了各种异国香味,上一秒狡诈的银器店的老板带着老花镜正在跟顾客争执着,拐过一个街角,下一秒她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损坏的篮球架在路边低怂着脑袋,墙壁上随处可见各种涂鸦,一群光着上身的阿尔巴尼亚人在破篮球架下晒着太阳,互相传递着用报纸卷成的烟卷。ada远远低扫了一眼那帮小混混,低下头假装没有注意他们,转身准备原路返回,三个拥有熟悉纹身的家伙出现在她眼前。
一个精瘦的家伙挥舞着一支崭新的马卡洛夫手枪,枪管几乎要顶着ada的脸,高声命令她不许动。他的牙齿几乎掉光,干枯的手臂上满是针孔,他的左手几乎一直在挠着自己的后腰,毫无疑问这是个毒鬼。枪手的朋友跟他几乎一样,干瘪的四肢上遍布着可笑的纹身,他露出神经质的笑容,伸出手准备上前抓住ada。最后一个总算拥有正常体格的家伙则一直盯着ada的腿,偶尔视线上移的终点则是她的胸,他飞快地估算着ada能够卖出的价格。
ada猛地伸出左手抓住马卡洛夫的枪管,朝右一拧,枪手的食指卡在扳机护圈里,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几乎要被折断了,他张开嘴叫了出来,但是声音还没有冲出喉咙,ada一记凶狠快速的直拳砸在他的鼻梁上。鼻梁被击碎的痛苦一下子冲进脑子,瘦子不到一秒钟就失去了战斗力。
ada收回右手握住马卡列夫,将枪收在胸前,枪口和身体平行对着左侧的毒鬼。ada连射两发子弹,一个doubletap,毒鬼的右胸上接连爆出两朵血花。ada又顺势把右手推出去,用韦佛射姿朝稍远一些的家伙打出另一个doubletap,弹着点非常接近,但这仍未没结束,ada把手向上抬起,朝那家伙的双眼之间打出第三发子弹,biquedrill。
ada又一次转向左边,朝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毒鬼的t区开了一枪,完成第二个biquedrill,然后关上保险,释放击锤。她抬起头看了看边上,刚刚坐在篮球架下抽烟的阿尔巴尼亚人像老鼠一样消失了。
枪手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他**了。ada抓住枪手的脖子,单手将他提了起来。枪手双腿悬空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他满脸通红却发不出求饶的声音。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要死的时候,ada松开手,让那家伙落回地上去了。
ada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从没有想象过这纤细的手指竟然会这么有力,轻易就能举起一个成年人——虽然那个家伙被药物抽干了身体,但至少也有50公斤。ada压下心中的疑问,暂且将这归结于穿越带来的福利,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处理眼前这个家伙。
“你的名字。”ada厌恶地看着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的家伙。
“弗雷·齐尔顿。”枪手立刻说出了他的名字,生死之间的体验让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
ada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一次伸手,捏住齐尔顿的肩胛骨,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快步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她仍在继续发问:“你是什么人,为谁工作。”
接着,ada又一次听到了安德烈·柯宾的名字。她不由得抬头望了望天,仿佛看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又用二十面骰丢出了一个一点来,看来她必须得见这个安德烈·柯宾一面了。
ada在一间肮脏的公共厕所里得到了她想知道的全部信息,作为代价,那间厕所里的仅剩的一扇完好的隔门被齐尔顿的脑袋砸坏了,他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幸好这个可怜人说出了ada想知道的全部信息,在确信他的确吐出了全部信息之后,ada离开了。
安德烈·柯宾在第四大道的尽头拥有一栋巨大的豪宅,宅子的一面正对着地中海。大宅靠海的一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码头,一艘名叫玛德琳的小游艇静静地靠在上面。柯宾的暴徒们盘踞在这座大宅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以此为据点,经营着从南斯拉夫到西欧的偷渡航线。也许有过一些警察曾经想要找柯宾的麻烦,但是他们通常会被自己的上司叫进办公司,得到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和同样廉价的夸奖,然后被命令放弃这件微不足道的小案子,将精力转到更加重要的方向。
ada接过小贩递过来的炖牛肉三明治,转身在附近找了个桌位,这里有棒极了的视野,能够环视整个海岸线。ada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开始吃她的晚饭。她已经超过14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但是却没有感到饥饿,也许是饿过头了。小火炖煮四个小时的牛腿肉配着青酱和辣椒酱让她食指大洞,虽然比不上曾经在佛罗伦萨吃过的,但总比上一顿那油腻腻的黄油炒蛋好得多。
柯宾大宅像一座18世纪的要塞,静静地盘窝在海岸的另一头。几个暴徒在路灯下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看上去毫无戒备。ada用包三明治的纸擦了擦嘴和手,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提起背包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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