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气流在直升机旋翼下变得狂暴不安,低矮的灌木在这狂暴气流的肆虐下东倒西歪,草浪一圈圈向外扩散开去。喷涂着塞浦路斯地狱三头犬标志的mi-17悬停在山脊的背面,几个身穿山地作战服的南斯拉夫首都警利落地抓住绳索滑降至草地上。落地之后,两名狙击手就在山脊上架设好了狙击枪,在他们的南边,另一组狙击手也已经就位。山脊的东面,两辆btr步兵战车正在两个班的步兵伴随下向山脚下的一片岩洞推进。
亚得里亚海的海风在这10月的夜晚显得格外冰凉,岩洞的边上是一个破烂的羊圈,关着二十多只山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羊倌裹着厚厚的大衣缩在背风的角落里烤火。
无人机掠过山脊,各种光学探测器一寸一寸梳过地表,所有明哨暗哨都已经在pda上标注了出来。巴尔干半岛的多山地形一直是南斯拉夫军队清剿反政府武装的最大难题,到处的沟沟壑壑和茂密植被能够有效保护游击队。一旦遭遇空中侦察,武装分子往往只需要裹着雨衣往沟里一躺,就能躲过各种光学探测了。不过南斯拉夫人也找到一些廉价、简单、原始的方法来对付那这些狡猾的敌人。
侯龙涛有些得意,他反复抓着宠物的脑袋,他的这条西伯利亚狼比其他饲养员身边的改良德牧还要大上一号。侯龙涛并没有申请克隆人助手,但却要了一条经过基因编辑的西伯利亚狼,他觉得这只狼的用处可比人类大多了。
这次任务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谁也不知这个岩洞有多复杂,有多少岔道,多少陷阱,有没有其他出口。所以首都警的军用犬的身上都绑着摄像头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器材,这些红眼睛小东西的作用并不比无人机差,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个环境。
“去!”侯龙涛狠狠在“肥皂”的脑门上揉了几下,放开了它。西伯利亚狼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然后奔了出去,其他的饲养员也放开了准备已久的德牧。一支军犬组成的尖兵沿着山麓冲向了黑夜。比起人类,基因调制出来的红眼睛让这群猛兽拥有敏锐的黑暗视力,能够让它们在漆黑的夜里如鱼得水。
两个攻击小组越过山脊,慢慢接近了游击队布置在山坡上的暗哨,几乎只是一瞬间,两条人命就消失了。
飞快接近的猛兽惊动了羊群,它们开始焦躁不安,发出警讯。在篝火旁打瞌睡的小羊倌艰难地张开了眼睛,看见了一双赤红的兽瞳和一张血盆大口。尖利的狼牙轻易地咬碎了小羊倌的脖子,就像捏断一根牙签一样容易,毫无难度。
羊群发出的声音让岩洞里的人警觉了起来,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攻击来的如此迅速。几只德牧踩着碎石跳进洞口,将门口的哨兵扑倒,他的命运几乎和外面的小羊倌一样,只是晚了那么几秒。
“快快快!”侯龙涛催着所有人加速行动,他自己也穿着防弹衣和战术背心,端着一支r的后面。冲进岩洞的德牧惊动了警觉的武装分子,但是首都警也通过德牧身上的摄像头看清了洞里的情况,然后他们引爆了军犬身上的云爆弹。
趁着宝贵时机,首都警们接近了岩洞。两个老兵从btr侧面,用火箭筒向洞里又发射了一发云爆弹,没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世界安静了。几个首都警在洞口放下履带式机器人进入岩洞,搜索残敌,但在侯龙涛看来,这简直是多次一举。
侯龙涛现在很不高兴,他准备了这么久,盘算着好好过把瘾,却没想到这帮渣渣竟然如此不经打。他甚至没开一枪,这群号称波斯尼亚解放军的分裂武装就灰飞烟灭了。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侯龙涛在空地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的宠物绕着他直打转。接着侯龙涛看见小羊倌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他走过去,朝着小羊倌的脑袋猛地一脚,再一脚,又一脚。已经被西伯利亚狼撕扯得只剩三分之一的脖子全断裂开了,小羊倌的脑袋就像只漏了气的皮球,向后飞了二十来米装上山坡,又滚了下来,消失在一片碎石下面。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他妈的!”侯龙涛举着枪朝天空将扳机扣到底,一匣子弹眨眼就打完了,但是他的心情并没有平复下去。对于一个战争狂人来说,没有仗打实在是莫大的煎熬。
鬼人仍然没有习惯纳米机器人带给他的感觉,虽然他已经知道这具身体充满了活力和爆发力,哪怕是毫无准备去参加奥运会也能包揽田径运动的冠军。但是归根到底,这是件好事,不是么,至少从目前来看。一旦想到一周前在波斯尼亚遭遇的人体炸弹,鬼人觉得自己心中为数不多的善良已经全然消隐无踪了。脑子里回响的满是“报复”两个字。
汽车在所罗门要塞路的尽头拐了个弯,进入了真理路。世界的喧嚣仿佛被一个开关关闭了,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每次来到这里,鬼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车窗外的风景变得单调,也几乎没有行人。道路左侧是新建的内务部总部,从天空俯瞰,就像一座倒扣的金字塔。面对这栋大楼,另一个名字出现在鬼人心里——审判庭,鬼人轻声念到。
南斯拉夫内务部的斜对面是一座苏联援建的建筑,门牌上用俄语写着501高级干部疗养院,但是在1981年之后,这里再也没有接受过任何前来疗养的干部了。如果有谁真的接到了邀请,也许他们更愿意去马路对面的内务部报道。而这里就是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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