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在哪里,那应该是百慕大。
如果问,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时间晚上八点半,地点江海市东林街45号斜对面四楼左侧房间落叶窗前,烟花声中,我有些无趣。马上就是新年,电视里还在放着春晚,乱糟糟的,遗憾的是里面我一个都不认识,这其中还包括躺在电视机前的胖子。我得工作,真让我伤感。
我觉得要找个人谈谈。我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找人聊天,这让我不那么寂寞——我曾经有个名字叫比烟花寂寞,不过现在我叫七月,七是七月的七,月是七月的月,简单好记,线条明了。萝莉问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文艺,我说就像你叫萝莉一样,没有原因,无关文艺。
这大概就是宿命。
萝莉是个小姑娘,有点胖,她硬说这是婴儿肥,其实她已经十七岁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文艺少女,我也这么想,当然,如果她不用枪指着我的话……说真的,一个拿着巴雷特大狙胖墩墩的萝莉,实在让人萌不起来。
除了素车……大概。
我这样想着,顺手把胖子弄醒,他伤得很重,头上全是血,所以我只能拿椅子腿敲他——我晕血。我想跟他谈谈,其实我想跟这个世界谈谈,总是有机会的,只要人还活着,总是有机会的。我的导师就经常这样跟我说,所以他死了。他总是太啰嗦,结果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胖子好像很害怕,房间里很暗,只有电视的隐约光影,如果不算被我拆成几块塞进床底的赤裸姑娘的话,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应该矜持些,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穿呢,当初九的女朋友就是因为喜欢在别的男人面前光着身子,所以才会被他干掉的。
他们曾相爱,真教我心酸。
胖子一直在看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他。我确实是有些无聊了,连问话都显得没有水准,而人类总是善变的,我记得我刚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他还让我滚出去来着……我觉得他可能是一时热血上头了,这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就帮他放了放,当然,我也不必他感谢我。
不过胖子并没有回答我,甚至连表情都没有,这让我很无奈。电视里正好唱到“让世界充满爱”,我想起九,想起他的女朋友,接着是被我塞在床底下的姑娘,外面正烟花盛开,屋内的光景却是如此凄凉,我觉得我应该去寻找一些爱。
所以我把小姑娘的脑袋拎出来,问胖子,“你爱她吗?”
回答我的是胖子的尖叫。
“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叹了口气,按住他的脸,“我,说,你,爱,不,爱,她?”
“爱,爱!……爱!”
果然。
我满意地点了根烟,小心地帮他放进鼻孔里,“你看,你果然是有爱的,她也会很开心,对不对?不要看着我啊,我又不爱你……你要看着她说,再说一遍,人们不是常说要分辨一个人有没有说谎要看他的眼睛嘛,真诚一点,让她感受到……对,这就是爱啊,多么伟大的爱!我要赞美你们……”
电视里响起如潮般的掌声,如果他们能看到我眼前的这一幕,相信他们也一定会感动。
所以我决定原谅他了。
于是我对他说,“虽然你之前那么没有礼貌,但是呢,毕竟那时候大家都不熟,所以只要你向我道歉,我肯定就不会怪你了……你也知道,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对……对不起……”
“什么?大声一点……”
“对不起!”
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他哭了。
哈,真讨厌……
我拖着他的脚绕着房间走了两圈,帮他把眼泪擦去,等他终于安静下来,我问他,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他摇头不说话,我吸了口气,诚恳地劝他,“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但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很伤感,因为我最讨厌有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扰我了。看了看,是一条短信,“你个死变态,别挡着我看春晚!”,署名是胖墩,也就是萝莉。我才想起来萝莉此刻正在七百米外看着,于是顺手把前面一句转给了素车,我想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随便一说,我在他手机里存的是萝莉的名字。
我继续对他说,“……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其实我已经忘了刚才想说什么,这让我很烦躁。我注定是个过客,不会在这个胖子生命中留下太多东西,可能数年以后,他还会带着别的姑娘在年三十这样的夜晚到这里来开房,这是我无法阻止的。可我想把他改变成一个好人。
我把他拎起来,看着他,他头上已经全是血渍,跟眼泪鼻涕混杂在一起,把本来就狰狞的面目映衬地更加恶心,借着少许的光,简直就是灾难片。我不禁为床底下的小姑娘感到惋惜。
所以我把他的脸砸到地板上。
“你怎么能长得这么恶心呢……你知不知道,这位姑娘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感来跟你开房?啊?她难道就不希望全家团聚,共享天伦吗?一年只有这么一次啊……你还哭!你还哭……你真是个qín_shòu……”
胖子爬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我立刻打断了他。
“不用说了,我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触及到你的灵魂,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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