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彻底根绝了目前潜伏在人类世界里的所有魔兽!连隐蔽起来的隂我之门都能粉碎,真要发动一次,估计几十年下来,这个世界都会平安如祥了吧?”
抱着幻想的样子说道,克罗丝歪起脑袋双手合十地喃喃道。
“就是说,所有的魔戒骑士都会失业,是吧。”
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后。红聿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道:“那不是挺好,这样一来骑士们也能像普通人一般。不用再被重任束缚,能够自由平安地生活下去……”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啊。”闻言,克罗丝的表情一下子变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世间很多的因果都是平等的。如此一劳永逸的美好的东西,就算真的存在这个世上。如若不付出相应的代价,又怎可能动用得了它……”
这点并非为使用者自身的欠缺,而是构成这个庞大术式本身有缺陷。正因是人造的禁忌之物,所以不存在所谓浑然天成的“完美”一说。
那,也是此物唯一的瑕疵。过去的人们,才会无法承受那般残忍的代价去动用它。从而不得不将其销毁,连带制作之法都封存起来,不希望后世的人再去尝试。
“——究极的魔导龙伊迪亚。为了发动它,需要难以计数的人类的生命作为代价啊……”
说到此,真筱的眸子也变得黯然无光起来,像是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连身旁的克罗丝,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了太过纯粹的伤感。
红聿停下步伐,闭起双目无言地叹息。
他又何尝不明白这种典型的双刃剑般的存在,以活生生的人作为使用禁忌兵器的祭品。两人真实情感的表露,预示着过去曾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此物。当时,到底又造成了如何恐怖的灾难……
“对于魔戒骑士,最重要的,并不是自身力量的强大。最重要的,是身为守护者的内心啊。然而,缇珥斯却混淆了那个概念,认为即使舍弃少数人的性命去拯救更多人的性命也无谓,坚持着这种将生命放在天秤端上衡量的做法是正确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过去缇珥斯执行的指令当中,都为百分百完成的状态,几乎没有出现过失败。
他为了保证绝对地击杀魔物,每当遇上类似人类被迫胁、或是让对方逃窜到人群密集的地带,等诸如此的意外状况。他依然不会有丝毫的留手,尽管没有直接杀害一般的市民。但无视人们的安全与之魔兽一战,所造成的伤亡,也不容小觑。
此外,为了研习不同的符术。他还曾大肆捕杀珍稀的灵兽与异兽,惹得数个幻境之森的看守人员们苦不堪言。终于,直至在三年前,诛杀一匹极为强大的魔兽的指令中。缇珥斯因为无视无关平民的伤亡,最终间接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
这才引起了众多地区番犬所的声讨,不得以让元老院狠下心派出仅存的八位元老骑士中其三,前去缉拿这个被他们很为看重的天才。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追击,在缇珥斯的负隅顽抗下,手段尽出。终究还是被三位元老骑士联手制住,扔进了魔戒监狱,遣下紧闭十年的责罚。
“如果是作为一个杀手,也许并无不可取之处。必要时,他拥有杀掉任何人的觉悟,内心也没有一丝的犹豫。抛弃的应有的情感,为他换来了无往直前的力量与信念。”
少女的话中完全没有多余的意思,意指缇珥斯作为一个骑士,偏离了最基本的道义。与其说他的行为本义是为了保护人类,却更像在遵从自己的意志而行动。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诚实、精神、公正。以前的缇珥斯,正正缺少了最重要的怜悯——对需要拯救的弱小施以援手。在他的内心,认定强者为尊。追求着歼灭所有黑暗之物的梦想,同时,却是以现实主义者的身份来加以实践……”
正因为如此吧。耳闻到真筱对于对方的评价,包含了惋惜与厌恶两种相斥的情感。
克罗丝一边把玩着鬓发,一边叹气地道:“现在就连荣耀也给丢掉了呢.....总言之,就是个既可恨,又可悲的家伙。在寻求力量的道路越走越远,最终步入了无法折回的歪路……”
“也许就在不久后。你定要小心,今日缇珥斯所展现的实力,必不就是他的全部。”
看着解除了铠甲的黑发少年,真筱非常认真地道:“他想要完成那只强大无比的魔导兽,就必须要用到一件不可缺的东西作为其魔力核心!那便是远古魔兽中的一员,被称为弥赛亚之牙的魔物——加農。”
“而加農的遗骸,至今还残留在真魔界的中心地带。想要制作伊迪亚,它的躯体是必不可少、无法替代的魔力源泉。因此,我想缇珥斯也应该早有窃取魔导列车钥匙的计划了。”
红聿诧异地点了点头,“难怪白塔会有他所布下的符术机关。原来是早有预谋了吗....?”
“只不过,现在被后来的你先一步夺走了呢。”克罗丝半开玩笑地道。
“他之所以追击你,很大的原因也是魔导列车钥匙在你身上的缘故。但无论如何的是,要开启魔界之门,必须等到月蚀之夜,发动魔导列车驶入破界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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