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ue(朱由崧痛得脸色发白,屁股上布满血迹,大腿局部已然发麻。
“你到底说不说?”姚氏嗓音发颤,眼里尽是复杂的目光,哪怕是打成了这样,他仍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你就这么执拗么?就不可以低下头?打在你身,伤在母心,不知道母妃的心在痛么?
姚氏心里头有万道思绪堵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持着戒尺迟迟不能挥下,她的手在颤抖。
“二妹,算了吧!”姚氏坐不住了,脸色再也不那么从容。
看着朱由崧屁股上纵横交错的血痕,即便以她那冷漠的心,也是经不住一颤。
这实在打得太狠了,他还只是个孩子,才六岁啊!
邹氏经不住问自己,要是她能下得了手吗?不过想了想还是摇头,朱由崧不同于以往普通孩子,很多事,哪怕再让人匪夷所思,但最终都像经过深思熟虑一般,他实在太过于聪慧了,做事目的性很强。
邹氏知道,身为亲生母亲的姚氏肯定比自己还要了解这孩子,棍棒下出孝子,如若再不管教说不定朱由崧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万历皇帝躲在宫内几十年,廷外朝臣正急着如何寻麻烦呢,倘若宫廷家宴上太子殿下的小儿子朱由检真的被咽死了,被人发现揭发出来,那指不定会引起朝局多大的动荡呢。
到时福王府便会被推上峰口浪尖,这实在太可怕了,一想到这里,邹氏内心经不住发颤。
看着朱由崧满是血迹的屁股,姚氏妖娆的身姿微微颤抖久久下不了手,心隐隐作痛,她甚至埋怨起了邹氏,要不是她在场,自己怎会下如此狠手?
姚氏瞥了眼正妃邹氏心道:“不是你的孩子,当然不心疼,打到现在才开口,不显得迟了么?”
“身为正妃,六七年没有一个孩子,母凭子贵,恐怕心里早就恨不得我把孩子打死吧?”
姚氏心里哪怕怨念再深,也不会表露出来,心思一动,将手中的戒尺递向了邹氏,道:“大姐,你来吧!”
“什么意思?她自己下不了手,让我来?”邹氏双眉微蹙,怔怔地看向她,姚氏美艳的脸上是漠然,这一刻邹氏仿佛明白了什么。
屋子内香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碳火烛光摇摆,两个窈窕的身影凝滞,一丝异样的气氛弥散开来。
屁股火辣辣的,还带有撕裂般的疼痛,朱由崧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无奈,还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恼怒,这一次被打得太狠了,就算是前世父母也没下过如此重手。
这可是明代啊,没有什么青霉素之类的东西,如果发生感染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朱由崧很惜命,对于身旁的两位母妃,他的心里一直处于复杂之中,不过经过了此事,心隐隐冷了下来。
好一会儿没动静,朱由崧不禁有些纳闷,不过他也没动弹,就算抬起头来也看不到她们的脸色。
“你知道我不怎么管王府内事!”
磁性的嗓音突然响起,邹氏微蹙的细眉松开,清冷的脸上恢复了淡漠,朱嘴轻启,道:“二妹,我看今晚你就睡在东厢吧,我去住西厢。”
邹氏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至如至终都没打算等姚氏开口,身姿扭摆,渐渐地没入黑夜里。
“东厢?”
姚氏美艳的双眸微眯了起来,眉间微蹙,清脆圆润的嗓音低声自语:“我若住了东厢,岂不是夺了你的正位?那我还不成了福王府的骄横妇人,恐怕第二天流言诽语就满天飞了吧。”
看着朱由崧血淋淋的屁股,姚氏一阵心痛,但还是强忍着训斥道:“这事就算了,不许有下次,今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离开王府,听到没有?”
“是,母妃!”朱由崧强忍着疼痛低声应了一句。
……
三天后。
一大清早,侍女服侍着穿戴,屁股抹了药后经过了几天卧床修养,好了大半,下地走路已无碍。
衣袍、襦裤,系上玉带,扎好头饰,在两位侍女的服侍下,繁复的着装有条不紊的一件件戴上,看着铜镜里的模糊影子,朱由崧不免轻叹了一声。
被禁足了!这是一件让人很无奈的事。
“呀,哥哥你起来了?”朱芊芊不知什么时候在门外瞻头顾脑,发现只有朱由崧和他的侍女便开心的跑了进来。
“嘶,轻点!”
猛得一重,朱芊芊趴在他背后,朱由崧的屁股痛得直哆嗦。
朱芊芊吓了一跳,立马从他身上下来,不由得在他屁股上扒抓了两下,道:“哥哥,很痛么?”
“嘶!放手!”
“啊?”
看着她那无辜的双眼,朱由崧好气又好笑,无奈道:“怎么过来了?”
“哥哥,这两天都我一人去给母妃请安咧,弟弟的病好了,我们一起去么?”朱芊芊眼里露出希冀的神色。
“好,父王还住在宫里吗?”朱由崧心里转了转,要是经后一直被禁足,他可受不了,不免把心思打到了福王身上,只要朱常洵同意了,怎么说也可以出去溜哒了。
“嗯,听下人议论,好像父王昨天午间出了宫,然后拜访了很多人,不久后外头就拉了好多车财帛进了王府,可是刚听六娘讲今天很早前父王又进宫里去了。”
朱由崧一阵无语,自己这个父亲也是出了名的贪财,寻着由头到处刮钱,还有一年进驻封国,朱常洵不利用这机会才怪,恐怕现在京里头的达官显贵见了他都怕吧?
朱由崧也是腹黑,心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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