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起来了,毫无道理的黑起来了。
那程度超出了当麻的想象。
如果狂风暴雨来临前兆的天黑,那么天空应该乌云密布才对,但现在它给人的感觉就是天空与地面被连接起来了,在中间充斥着的是墨水般流淌的黑暗。
如果是日蚀这样的自然现象,那么它应该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现时的情况却是太阳在几秒内被遮蔽了,不是因为云层,也不是因为月球的阻挡。
而是因为黑暗,纯粹的黑暗。
对战的双方都被淹没在里面,隐约中只有海风和海浪的声音传来,那种电影中幽灵船出现前的悲鸣,阴冷在空气中扩散。这时之前像火一样灼烧着当麻的烦躁,在它的影响之下慢慢地冷却下来。
在里面包裹的是不安,它宛如培养皿中病菌,在这黑暗中滋润下繁衍蔓延,一步地一步蚕食着当麻的内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是自己如此不安,当麻非常的疑惑。在他身边,黑暗无所不在。那样如深渊般的黑暗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时候,看见过这样相识的东西?)
(难道是......)
一个娇小的身影当麻脑海中模糊地浮现。
但来不及深究,思维就被声音所打断。
起初很微小,像苍蝇飞舞的声响。
但眨眼间,就变为如高速拉动锯齿般低鸣,来不及反应,声音就变得近在咫尺,宛如在耳边响起。
“吱.吱..吱......”,莫名的频率,当麻感受到耳膜像拨动的琴弦一样,上下颤动不停,它所造成的耳鸣难受异常。
但比它更早感受到的是是锐不可当的剑意,它如匕首般刺入自己的肋骨之间,寒意顿生。
(可恶!)
不疑有他,当麻立刻拼尽全力向后猛退。
但.....还是迟了,黑暗在眼前被一分为二,迎来的不是光明,而是杀气凌然的利剑,这是第十剑,它从侧面刺向当麻的腹部的位置。
虽然有所警示,但延长的剑身和无形的剑气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肚脐下边留下了一个毛笔杆大小的伤口,如果再下一点,在深一点的话,......想到这里,深寒般的汗水从每个毛孔渗出。
当麻感到世界满满的恶意,如果那玩意弄伤的话,那他以后的幸福还要不要啊。
同时当麻也知道因为眼前的对手不会这样的“小事”而收回攻击的利爪的。只有战斗才是他的一切,当麻他无法逃避这场战斗。
至于借着黑暗偷走
想想之前精确刺向他腹部的剑尖,当麻就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连自己都能视黑暗于无物,而对面那个人并不会比自己差多少。
而且这黑暗,唉.......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
“嘟.嘟.嘟”很熟悉的声音,但很快它就被尖锐的风鸣所打断。
这是第十一剑,剑未至但风压已到,剑之势已经到达顶峰。
当麻感到自己就像困于蛛网中的昆虫,无论怎么挣扎,在剑机而锁定之中。而藏身于黑暗的影子正在靠近带着欢悦的声音接近。
他深明白,这招,他躲不过了。
(既然是那样,那就不用躲了)
当麻全身的源力被调动起来,透明的长剑迅速成形。如井水般冰凉触感从指尖和手掌传递至全身,浑身就像被泉水洗涤过一样,内心的不安暂时被一带而走。
如果东尼的剑是能砍断、切开地上的所有的东西的无敌之刃。那么当麻的“神灭”则是斩灭、破除万法的至尊之剑。
(那么,让我们来下个回合吧!东尼,你,这个混...蛋......)
身体被启动,当麻的速度在转瞬间提升至极致,那效率简直抛离了世界上启动最快的名车一大截。
避过银色的剑身,随之延伸而出剑气在“神灭”威能之下如阳光下的春雪一般消融,毫无阻碍,当麻像一道白光飚至东尼面前。
左手如云龙探出,灵活地绕过剑托般的利刃,如铁钳一样紧握着对面已化为金属的钢铁之手,右手出闸的猛虎,带着一往无前气势向胸前横砍过去。
“噗”,黑暗中有些东西如泡沫般破碎了,接着神灭的刀锋划开了小麦色的皮肤,像用剪刀划开纸张,“嘶......”,翻开的鲜红肌肉之下,深红的鲜血从中慢溢而去,铁锈斑的气味冲击这当麻的鼻腔。
耳边再次传来东尼的笑声,享受混杂着疯狂的笑声。
“哈哈,我居然受伤了,但是这样才对,这样的对决才有价值。那么接下我这招吧。”
额头在眼前慢慢放大,还没反应过来时,东尼一击头槌撞在当麻的前额。
“啊...嘶.....”就像置身于敲动的大钟之中,当麻感到头晕目眩,痛苦异常,身体也在不知觉间后退,腥咸的味道在舌尖扩散,那些血液,是他自己的或者是东尼。
这时一个身影切入到了对战的两人之中。
“停手!”
听到这把声音,向上方竖砍下来的刀刃硬生生地停下了,就在离那个的头顶约1cm处,带起的风把额前的发丝吹起,露出知性的鹅蛋脸。
“喂,里韦拉,太扫兴了,难道这么美妙的一次决斗居然被你硬生生地阻断了,太不畅快了。”
那语气就像打游戏的孩子被家长关了电脑一样,其中的抱怨不言而喻,但最后如水银般覆盖在皮肤和剑上银色还慢慢地褪去,呪力缠绕的魔剑也重新变为黑色。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把我们的大骑士先生搞到这么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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