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枯黄的小草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随着寒风飘来飘去。严冬的夜晚一片的漆黑,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来分辨一些本来就比较显眼的事物。
一个突兀的黑点正在这原野之上耸立着,黑点处隐隐有些光亮,走近些看可以发现那是一座方圆数百丈的营寨。营寨修得很是简陋,看上去是用来防寒多过防贼,倒是营寨周围插着的“孙”字旗号,借着火光,显得颇为显眼。
一缕缕炊烟飘上天空,然后随风飘散,时不时的就有一阵欢声笑语传来,在空阔的原野上传得到处都是,给这严寒的傍晚增添了一丝暖意。
在寨门口象征性地有两个卫士,他们正无力地靠在寨门边上,间或向寨中投进四道艳羡的目光,然后哈一口气,搓一搓冻得通红的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远处,两个卫士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借着黑夜的掩护,向这边缓缓靠拢,在他身后,竟是一色的彪形大汉,足足有将近千人之多。听着不远处的欢声笑语,还有火光处那两个警惕心差得要命的卫士,刘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一丝了然。
丹阳的山越贼多如牛毛,但是随着孙策在牛渚漂亮的一场大胜,一般的贼寇根本就不敢惹打着“孙”字旗号的部队,惹得起的也没必要来向这样的一支小队伍下手。所以,在这一带的孙家部队,都对自己的安全很放心。
而这种放心,恰恰给刘基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呼呼的风声很好地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一直到靠近两人百丈的距离,他们都是毫无所觉。
很有耐心地向前移动,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终于,其中一个卫士在偏过头和另一个人闲聊的时候,发现了已经暴露在火光之下,正佝偻着身子往前走的众人。
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那卫士就想要往寨中跑去,竟是连扯开喉咙叫人都忘了。
另外一人见这卫士神色有异,正准备开口问询,突然感觉胸口一痛,竟是眼前一黑,便直接倒了下去。至死,他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那个发现不对的卫士还没跑出两步,身后便是一股大力传来,随后也是和先前那人一样,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基抽出仍然插在那个糊涂鬼身上的银**,随后冲昌豨竖了竖大拇指。
昌豨则是得意地笑了笑,一脸得色地走上前,将插在另一个卫士身上的大刀取下来。
他并没有听到刘基此时的低声言语。
“难道这就是失传已久的大李飞刀?不,应该说是大昌飞刀,tnnd,一点都不顺口,不过威力真的蛮大的……”
拔除了寨门口的两颗钉子,现在这营寨在刘基面前,就如同一个已经被扒光了衣服的少女,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高兴了,爆个菊都是没问题的。
冷笑一声,刘基冲身后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跟进,随后便猫着腰向营寨里面走去。
如同鬼魅一般,他们便已经分散开,在各个营帐门口处站好了。
而各个营帐里面的人,还不知道离他们不远处,已经有很多煞神站好了……
刘基目光一凝,长**将面前的帐门挑起,便势若奔雷地滚了进去。随后,营帐里面就是一阵惨叫响起。
正当其它营帐的士兵一阵莫名其妙的时候,其它那些营帐外面站着的人,全都像是接到了指令一般,向着各自负责的营帐冲了进去,一时之间,整个营寨里面全都是惨叫声,哀嚎声。
刘基将银**从最后一人身上拔出,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距离第一次杀人已经两年了,他早就不会对这血腥味那么敏感,打完仗之后还要大吐特吐了,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对杀人产生麻木的感觉。
当然,做不到那是好事,刘基永远都不希望变成一个习惯杀人的“人”。
这座营寨里面总共都不过两三百人而已,人数比刘基他们少太多了,更何况他们完全没有丝毫防备,整场战斗就如同演戏一般,简单而又高效。
没有过去多长的时间,整个营帐就已经是一片死寂了。
帐门被掀开,昌豨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随手将一人形物体往地上一扔,冲刘基咧开嘴笑了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少爷,这就是这支队伍的首领了,俺下手注意分寸了的。”
刘基满脸古怪地望了昌豨一眼,就这摔得七晕八素的样子,还是注意了分寸?
对着昌豨而已了几句,后者便是一脸兴奋地走了出去。
不多久,帐门再次被掀开,这次昌豨手上拿着一个铜盆,盆里面是一汪清亮的水。
随着刘基点了点头,嘿嘿冷笑一声,昌豨便将盆中的水一股脑地往那人形物体上一倒。
严冬时候的水冷得吓人,那人形物体又对此毫无准备,被这寒得刺骨的冷水这么一泼,当即就惨叫一声,浑身蜷缩成一团地睁开了眼。
刘基蹲下身子,丝毫不在乎这人身上并没有捆着绳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你……你是谁?我……我可是孙家的人,现……现在放了我,还……还来得及,不然等……等孙家的大军一到,你们就……就完蛋了。”这人浑身颤抖,面庞发青,嘴唇已经被他咬得发白,满脸恐惧地说道。
刘基皱了皱眉头,眼中的厌恶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看来你的头脑还没清醒,昌豨,把他带出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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