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看着远方车灯照亮的地方，又回过头看向顾小淼：“淼淼，对不起，对你说了那样的话。”
离开了一个人对方不是什么也不是，而是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一个人离不开，一定是二者一起，这是两个人的相互作用力，就像是在正极遇不见负极的时候，它永远都觉得自己是特立独行的个体。
可是一旦遇上了，再离开对方，二者都会死的。
“该怎么办，这一次，我不想道歉。”顾小淼突然苦笑：“虽然我也说了很过分的话，但是我不觉得我说错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向元鹰看着她，眼中的黑色慢慢变得深沉。
“我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你和汪雨燕之间的关系，我能够感觉得到，她似乎也是忍不住要赶我走了。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忍受的。”顾小淼直言，她思考了很久很久，索性在自己忍不住的时候，说了实话，这样真的会舒服很多，这个选择是没有错的。
顾小淼看着他，真诚无比：“我很自私，在今天的定稿会现场，看见你和她站在同一个战线，你一个眼神她就懂的时候，我受不了。”
“她是我的妹妹。”向元鹰看着她，对她这样的话并不完全理解，而是略微带着无奈。
顾小淼被他的说辞刺激到，忍无可忍地别过脸去：“或许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对。”
她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向窗外。
“我们俩之间不仅仅是雨燕这一个问题，从本质上说，是两个人的不信任。”向元鹰看着她，觉得很是无可奈何：“淼淼，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呢？”
顾小淼没有回答，因为她能察觉到这些话中即将到来的，让她会抓狂的话语。
“你执意要工作，我本想你这么年轻，是该好好看一下这个社会。可是你现在不仅仅是已经有家庭，而且还有自己的孩子，你不能放弃的更多。”向元鹰看着她，试图让她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淼淼，一个女人的价值不一定要在工作上实现。”
顾小淼沉默，眼角的泪水滑落。
“淼淼。我们都该静一段时间，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他的态度很明了，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他道歉。但是希望她考虑自己的建议。
而她的决定也一定表态，顾小淼不接受自己的工作就这样被停掉，更是不想再让一个自称妹妹的汪雨燕再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他们之间出现了互不妥协的局面，彼此都是坦然接受。
接下来几天的冷静期。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吹了冷风的缘故还是没有睡好，顾小淼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便觉得头重脚轻。
小葡萄窝在她的怀中，一直在说昨天老师交代的事情：“妈妈，老师不让我带牛奶去上学，但是说可以带它的照片。”
“牛奶？好啊，喝什么牛奶？”顾小淼心不在焉，甚至没有意识到小葡萄说的牛奶是只猫。
坐在她对面的汪雨燕听到这个对话以后也是忍不住笑：“我昨天晚上拍了好几张你和牛奶的照片，今天放学的时候打印出来给你，好不好？”
小葡萄点头，惊喜万分。
“那你把面前的牛奶喝了吧。”汪雨燕抓到小葡萄的注意点，于是借机让她乖乖吃早餐。
顾小淼抬起头看了眼汪雨燕，对方意识到她的眼神，也是笑着回应。
“小葡萄待会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了。”她心里不悦，但昨天晚上和向元鹰已经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不开心，既然说好了现在是冷静期，那她就冷静冷静吧。
在家里吃早餐都不可能冷静下来，让顾小淼觉得真的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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