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略有心动,但还是摇头:“不去不去,你说的看不惯的那几个家伙,我肯定也看不惯,他们也肯定看不惯我。 比如那个黄健峰,我就大大地看不惯他,他肯定也大大地看不惯我。我去了,那不是自讨没趣?”
徐佳琪不死心:“你不要管他们,跟着我就行了。那个病人,病得挺辛苦的,如果能够治好她,阿晨,你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陆晨还是摇头:“佳琪姐,你也应该知道,我这种治疗方式,很费劲的。加上了,那什么强直性脊椎炎那么严重,就算我能治好,我那也得累得剩下半条命都没吧?没准,还缩短我的寿命呢,我还真不想去!”
这话说得没假,徐佳琪也是知道的。
自古以来,内气外放之术颇有奇效,但却特别耗损治疗者的精神和生命力。经常运用内气外放之术,导致自身精气神不足,容易短命。
要不,也不至于到现在逐渐没落。
世上有爱心的人很多,但愿意这么燃烧自己生命的可没几个。
但是,徐佳琪还是不放弃,恳切地看着陆晨:“那就去看看好么?不一定要你动手治疗啊,你看一看,给开个方子什么的,能让病人缓解一下病情也好,是么?”
陆晨还在犹疑,他真不想多事。
病床上的宫久撇撇嘴,开了口:“徐院长,我估摸着,你要拉他才有用!”
徐佳琪脸上泛起一丝羞红,她咬咬牙,还真伸出双手,抓住了陆晨的一只手腕,就往门口拖。边拖,她边说:“走啦,走啦!阿晨,听姐姐的话,乖,就去看看!”
“哎!哎!佳琪姐,你别勉强我啊!别勉强我啊别拖我啊……”
陆晨被弓着腰使劲儿拖他的徐佳琪折腾得没办法,这就拖到门口了。
然后,他就被拖了出去。
在被拖出去的同时,他朝里边的宫久比起一根中指。
宫久摇头叹气,低声自语:“啧啧,看样子,真好像要姐弟恋啊!这么快?难怪阿晨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就他这样,哪里不是芳草?可我呢?唉,我的阿晴啊……”
说着,那又泫然欲泣了。
四楼的一间特护病房里,几个神情肃然的中老年医生围着一张病状,他们的眼神都透着深深的无奈,看起来,是在面对着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那个黄健峰,也在里头。刚才挺嚣张的他,现在显得很乖,看谁都陪着笑脸。也难怪,虽然他也三十多了,而且还是主任医师、骨科副主任,但这名头多半是靠关系拔上去的,论能力、论技术,周围哪个人不是高山一样的存在?
床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年龄不算很大,也就五十上下,但看那神情,却憔悴得跟六七十岁一样。她的姿势很怪异,全身挺得笔直,却又不能仰躺,采取的是侧躺的姿势。那样子,非常僵硬,就是石头雕的一般。
她的脸色也显得很痛苦,嘴巴一直张着,发出呼咻呼咻的声音。
显然,是用嘴巴呼吸来消减体内的疼痛。
而她的周身,也用上了许多辅助器械,显然是要保证她不会因为乱动而影响病情,以及保证她最基本的身体机能。
“现在这种情况,一切物理和器械治疗失去了作用,已经到了晚期。加上她的体质现在非常脆弱,又并发了其它病症,很难治。”
“是啊,刚才我给董女士检查的时候,也发现她的骨头变得非常脆弱,整条脊柱里都失去了胶质。这就像是完全干枯的树枝,别说再养活,碰一碰都要断掉啊……”
……
大家看起来像是在讨论病情,研究怎么治好这个可怜的病人,但这说着说着,都在表示这个很难治、很难治,甚至是治不好、等死的意思了。
这听着,床上那个叫董女士的老人的神情忽然就更加痛苦了。
可不是,明明就够痛苦了,现在还像展览一样摆在砖家们的面前,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病是怎么样怎么样地治不好。
忽然,她忍不住两声咳嗽。这力道立刻震动了那些已经病变的骨骼,顿时疼得她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叫声,叫得如同厉鬼一样,让周围的专家们都不由得发憷。
随着她的咳嗽,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黑色的血液。
那个黄健峰顿时发挥起来:“这种血,是肺部咯血啊!病人的脊柱炎已经引发了肺部病变了,要是不及时治疗,这个……这个……”
然后有点发怔,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显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病房里头的人扭头看,纷纷打招呼,神情都显得挺客气的。来者,正是一院的副院长,发表过多篇骨科专著的美女医师徐佳琪。
众人中,有一个五六十岁,双鬓斑白的老男人,看见徐佳琪进来了就有些生气,但也不敢发作得太明显,就稍微硬着语气说:“徐院长,你到底去哪里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就差你了!现在还有什么工作,比会诊更加重要?”
这个男人,就是一院的院长:潘伟。
徐佳琪淡淡地反问:“会诊有些儿结果了么?”
潘伟一梗:“结果?呃……这个,倒还没有。”
徐佳琪微微一叹:“在座的各位都是享誉一方的骨科专家,有着几十年的经验,我虽然写过几篇专注,但比经验、比技术,还是差了很远的,这就好像学生见到了老师一样。老师会诊,我学生都觉得没必要来,怕让老师笑话。”
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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