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祥觉得段勇源分析的有道理,不知不觉的连点了好几下头。而且听段勇源说这么多,他心里也海阔天空了。
不过他还是埋怨段勇源,“这些事儿,你早跟我说啊!”
段勇源神情悲怆,“我以为用不着这份遗嘱嘞!”
谁知道段文这就——
想到这个不幸,段祥沉默下来,也兀自的沉浸在悲伤之中。
一辆警车听到香源饭馆门口,段二华率先打警车上下来,冯兰花紧随其后,随后又从车上下来两名警察。
段二华这一回有恃无恐,指着搁香源饭馆门口说话的段祥和段勇源,大声跟警察告状,“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要抢我爹给我留下来的家产嘞!”
那两名警察走过去了解情况,这才知道是乌龙一场。老人家走的时候留下遗嘱了,上面写的该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就说把段二华他们住的那个院子留给他们,遗嘱上压根儿没再提给他们留下别的东西。
段勇源反而在段二华叫来的警察跟前告乐段二华一状,“我跟他说过我爷已经立好遗嘱嘞,他们就是不听,还跑去找你们,还麻烦你们跑一趟,他们这算不算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吧?”
段二华瑟缩了一下,冯兰花听了这话,躲在段二华的背后不敢冒出头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两名警察不好多说啥。就在他们要起身告辞的时候,才止住泪水的小宝儿又大哭起来。
爱枝忙又把他抱在怀里哄着,还略带抱歉的跟大家解释,“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这小孩儿这几天一到晚上就哭,也不好好睡觉,叫人不安生。”
段江点头附和,“今个儿我跟爱枝就是要带他到医院看看。去了诊所吧,刘医生也看不出来小宝儿到底是啥毛病。”
小宝儿都两三岁了,稍微懂点儿事,他拧着小手指着段二华委屈控诉,“大大把墙推到,砸住大爷爷嘞!”
众人大惊!
爱枝不由收紧了手臂,紧张的问了一句,“小宝儿,你说啥?”
小宝儿指着段二华的小手还没有收回来,他小家伙重复道:“我看见大大把墙推倒,砸住大爷爷嘞,大爷爷趴在地上起不来嘞!”
段二华感到末日来临,神色仓皇,似乎想找路逃跑。
段勇源气红了眼,整个人疯了一样,就要往段二华跟前冲,却被段祥及时拦住。
警察搁这儿,轮不到段勇源动手。
要是段勇源动手,说不定还会被逮捕起来。
拦住了段勇源,再一看香芹,她整个人腿软的跌坐在椅子上。
谁都不敢相信段文的死会和段二华有关系!
段勇源冲段二华咆哮,“你还是不是人,你自己亲爹你都下的了手!”
关键是他做了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后,还恬不知耻的跑来说要继承遗产!
其中一名警察感觉到事态严峻,扫了一眼众人,脸沉下来,“咋回事儿啊?”
段二华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做了坏事,他强作冷静,大声训斥小宝儿,“谁家的小孩儿搁那儿瞎说,大人也不知道管一管!”
他眼珠子转的飞快,回想下雨那天,他没发现除了他跟段文以外还有第三人在场。这个小孩儿是打哪儿看见的?
不可能!
他不可能看见!
“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儿,他能会说谎吗!”段江紧张又害怕,总觉得面前的段二华就跟个吃人的怪物一样吓人,他也有些搞不懂,小宝儿咋会看见这件事的。他仔细一回想,想起来一件事来,“那天下雨,我正搁南院盖房子,小宝儿出来叫我回家,又说自己想放水,小宝儿,爸爸问你,你是不是去你大爷爷的那个小院儿上厕所了?”
小宝儿乖巧的点头。
那天段文搁床上躺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就是小宝儿制造出来的。
他跟段二华说话那会儿,小宝儿就搁厕所嘞,听俩人越吵越凶,小家伙吓得没敢从厕所出来。
小宝儿说:“大大管大爷爷要钱,大爷爷说没有,墙哗的一下就倒嘞,大大跑嘞!”
段二华笑了,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小家伙并没有直接看到是他把墙推倒的。
他面带侥幸的喜色开始狡辩,“你都没有看见我了,咋知道是我把墙推倒的?你咋不说那墙是它自己倒的?”
要不是小宝儿把这事儿说出来,段江也以为砸到段文的那面墙是被雨水给冲倒的。原来那天小宝儿看到了一切,怨不得小家伙跑去找他,啥也不说,就急冲冲的拉着他往小院儿去。
就算没有直接的证据和证人,段文死的时候,段二华在场,单凭这一点,他的行迹就很值得让人怀疑。
小宝儿聪明得很,那天的事儿记得清清楚楚,生怕大家不相信他说的话,指着段二华的手理直气壮得很,“下雨嘞,墙是湿的,大大的手上有墙上的泥!”
段二华做贼心虚,忙把罪恶的双手背到身后。
其中一个警察向他亮出手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样的结果,实在太讽刺了。段二华居然被他自己叫来的警察给带走了。
段江一家正跟警察交流,他们被请去派出所做笔录。段勇源说会陪同他们一块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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