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身体里的八卦银子作祟,香芹实在好奇段勇源和刘玲之间的谈话内容。
她仰脸儿问洪诚,“你吃不吃热豆腐?”
洪诚收回视线,望着香芹茫然了一阵,察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一丝精光,他立马会心的坏笑起来。
“你真坏~”洪诚捏着嗓子嗲嗲的说了一句。
香芹贼笑了几声,立马收敛起不正经的态度,攥着钱往十字路口那边去。
靠近段勇源和刘玲,香芹才听见他们的对话。
刘玲说:“我明儿要跟香芹一块儿去河堤摘荠菜,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你捎点儿。”
段勇源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烦嘞!”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我也就是顺手带给你。”上一回段勇源给他们家的鱼还没吃完嘞,刘玲就想着借着机会还他一个人情。跟鱼比起来,荠菜真不算啥主贵的东西,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把廉价的东西拿出手嘞。
段勇源看见香芹来,就招呼道:“香芹,弄啥嘞?”
香芹往三轮车的钱盒子里扔了一块钱,“给我来两碗热豆腐。”
“想吃就过来吃,你还给我钱弄啥嘞!”段勇源不大高兴香芹跟他这么客气,他可是从来没想过跟香芹客气过,要不然那一段时间他就不搁香芹这儿吃晚饭嘞。
“我不吃,我给洪诚还有刘医生买的。”香芹要是自己吃的话。那才是不会给段勇源付钱的。
“这一碗是给洪诚的,这一碗是给刘医生的。”
香芹端着热豆腐拐回去,递到洪诚手里一碗,另一碗给刘医生端了过去。
洪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段勇源跟刘玲的对话,追着香芹问:“他们说啥嘞?”
“刘玲就是问我勇子哥要不要荠菜。”香芹就听了这么多,再多了就没有嘞,这会儿刘玲已经买了热豆腐回家去嘞。
洪诚嘟嘟囔囔:“勇子想要荠菜的话,这不是有你呢么,刘玲那么殷勤弄啥嘞?”
香芹嗔怒,“吃你的热豆腐吧。你管他们那么多弄啥嘞!”
洪诚想表达的就一个意思。这里面一定有情况。他这么着急,总感觉自己有点儿像太监。不是有句话叫“皇上不急太监急”么。
他胡乱扒了两口热豆腐,瞬间就辣得直吸溜。他低头往碗里一看,一碗热豆腐就看见辣椒不见豆腐。
放了那么多辣椒。把豆腐都给盖住嘞。段勇源是不是故意报复他呐?
洪诚搁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把三轮车、小铲子等一些东西准备好,等刘玲一来,就一块儿去河堤那边摘荠菜。
“你别去嘞。我跟刘玲我俩去就妥嘞。”香芹可是知道洪诚有多懒,让他早上六七点起来,那都是难为他嘞。
洪诚每天都睡到八九点,太阳不晒屁股,他是不会起来的。
洪诚一起早,脑子就不清醒,半睡半醒,糊里糊涂的,整个人看上去魂不守舍。
“那我去接着睡,你早点儿回来。”
洪诚又趴床上去嘞。
昨天床上的东西搁外面晒了太阳,有一股特殊的喷喷香的味道,闻着特别的舒服,还很能让人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洪诚又睡得不省人事。
等刘玲一来,香芹就骑着三轮车跟她一块儿往河堤那边去嘞。
早上河堤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香芹把三轮车听到河堤的路边,拿着工具跟刘玲往坡下去。
因为时间有限,洪诚就准备了一双白线手套。手套上脏兮兮的,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香芹和刘玲人手一只手套,摘荠菜的时候,能护着一只手就行嘞。
俩人手忙,嘴也没闲住。
俩小姑娘随便拉了几句家常,就把话题扯到别的方面去嘞。
刘玲特别羡慕香芹有个好对象,“我将来的对象要有洪诚一般好就行嘞。”
香芹不以为然,“我咋没觉得他哪儿好。”
刘玲觉得香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为洪诚打抱不平,“洪诚对你多好,他一个大少爷,放着自己那么好的家不住,跟你一块儿住到那个破木屋里,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还不知足啊?”刘玲真恨自己不是香芹,她要是香芹的话,早就进洪诚家门里去嘞。“我听勇子说,洪诚家可漂亮嘞,还是双层的楼房吧。”
香芹哥搁心里嘀咕,刘玲是啥时候听段勇源说的那些话的啊?
“洪诚的家是大,可收拾起来也累人。”香芹瞄了刘玲一眼,对方正埋头挖荠菜。她忍不住说,“你觉得我勇子哥咋样,适不适合给你当对象?”
刘玲脸红,羞恼起来,“你说哪儿去嘞,我跟他没有那回事儿!”
俩人忙了一上午,总算是满载而归,拉了一三轮车的荠菜回去。她们又把带泥的的荠菜洗了干净,一把一把的用塑料绳子捆起来。
忙了大半天,刘玲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疲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满心欢喜。
“这要是一把一把的卖出去,一把两三毛钱,也能卖上二三十块钱嘞。”刘玲望着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荠菜,喜不自禁起来。
“荠菜又不是啥主贵的东西,谁花钱买这东西啊,那河堤上长得到处都是,谁想吃,跑河堤上摘去就行嘞,谁还花那冤枉钱。”正说话的时候,香芹又捆好了一把荠菜。
刘玲不以为然,“有的人就是懒,他们舍得花钱,也不舍得跑腿动手。”
“那毕竟是少数人,”往捆好的荠菜上递了一眼,香芹又说,“不信就去试试,就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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