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的早点摊子,在进入三月份以后,渐渐的步入了正轨。
三月十二号,也就是在植树节那天,传来了封路的消息。南面的那座土桥炸塌,要重新修建嘞。
十字路口南面的那条马路封锁以后,因为客流量少嘞,香芹这边摊子的生意也变得冷清起来。
一个人做生气,纯属小打小闹,香芹没有在乎那么多。她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天清早,不是太忙,生意也不至于太过惨淡。香芹收拾了客人吃剩残局,望着碗里别人喝剩下的胡辣汤,她的心又揪起来。
不是她做的胡辣汤不好吃,总会对不上一些人的胃口。而且有人匆忙,为了赶时间,不得不把东西剩下来。有的是吃饱后不想硬撑,索性就把东西剩下来嘞。
于是,咋样处理剩饭,成了香芹最近这段时间头疼的问题。
她这边要是有条件养猪、养狗啥的,也许就不会发愁这件事嘞。
猪,狗……
香芹灵光一闪,想起了家里又养猪又养狗的爱枝。
于是,收了摊子以后,香芹锁上木屋的门。
哪怕给木屋再多加几道锁,那也是不堪一击。
不光门鼻儿,就连木屋本事就脆弱的很。
不过好在是偷鸡摸狗的现象并不是很猖獗,而且有句话说的好,“人穷不怕偷”,香芹这木屋里面,也没有啥之前的好东西。
香芹收了摊子。离吃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她也没空手去,带了一些她从绞肉机打出来的肉馅儿。
到了段家庄,香芹心情挺复杂的,她努力保持着平常心。
其实这一段时间,她时常会搁十字路口那儿看见段勇源。
段勇源攒了不少经验,哪怕是一个人照顾着热豆腐的摊子,也是游刃有余。
香芹早早就察觉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下定决心离开南院,也是想给段勇源独当一面的机会。多让他历练历练。
虽然时常见面。可兄妹俩说话的机会很少,因为俩人都忙。
香芹是早上摆摊,下午要做的准备工作也不少,绞肉馅儿、洗豆子、泡豆子、和面、发面……
不知不觉间。香芹已经到了爱枝和段江家的门口。
自从上次偷猪的事情过去没多久以后。原本被砸倒的墙已经完完整整的重新砌起来嘞。
这时候爱枝家里大门紧闭。外头没有门锁,门里面插着门栓,想必是人搁家嘞。
估计是上回偷猪的事情。给爱枝留下了抹不去的心理阴影,因此才会这么小心防备。
香芹拍了两下门,扬声喊道:“妗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爱枝大约是听出了香芹的声音,才显得这么迫切。
门被打开,露出爱枝的笑脸。把香芹迎进门后,她关上门,又把门栓插上。
好一段时间没见面,爱枝自然是要多香芹好一阵的嘘寒问暖,也表示了理解香芹离开段家的决定。
这事儿说多了都是伤心,香芹逮着空隙,就转移了话题,“我段江舅没搁家啊?”
“他不是说要弄个砖瓦厂么,天天跑出去就是为这事儿嘞!”爱枝这话,听起来也有埋怨的元素。
香芹恍然,她想起来,隐约听洪诚说过这事儿。
作为段江和砖瓦厂的东家,也就是出资人,洪诚东奔西跑得也没少忙活,这段时间到香芹木屋去的机会也就少嘞。
爱枝笑的暧‖昧起来,“你跟洪诚,你俩现在咋样?”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香芹对此表现的不是很上心,“该啥样还是啥样。”
也玩儿不出来别的花样。
正说话的时候,就听院子里啪嗒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吱呀,好像是院子的门开嘞。
香芹和爱枝都是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紧张起来。
香芹可是看着爱枝把门插上的!
爱枝吓得心惊胆战,脸上乌青一片。
香芹大着胆子,走出堂屋,去院子里一看究竟。
果然是院门开嘞!
大白天,还能活见鬼不成?
香芹快步走到院子门口,立住左右张望,狭长的过道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再往前一走,脚下踩了一个东西,咯吱一声,东西好像被她踩碎嘞。
她抬起脚来,看那支离破碎的模样,还能分辨出时个石片,恰好能够塞进门缝中,还显得绰绰有余。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青天白日下就能作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香芹搁心里愤愤不平的同时,也很庆幸,毕竟是有惊无险。
香芹重新关好院子的门,并插上了门闩,转身的时候,正看见吓坏了的爱枝扶着堂屋的门站着。
“人跑嘞。”香芹说。
估计那个人也是胆小,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儿,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自己把自己给吓跑嘞。
“看见是谁了没有?”爱枝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
香芹摇了摇头,随即她意识到一件事儿,立马环顾四周,疑惑起来,“妗子,我给你的那条狗嘞?”
如果那条狗在,知道外面有人,肯定立马就警觉起来。
爱枝后悔都不行,“被你段江舅带走嘞,说是看砖瓦厂的院子去嘞。”
如今砖瓦厂正在建设中,地址已经选好,而且已经开始施工,到院子的围墙基本上已经建好,院子里面堆了很多水泥和砖头,段江就是怕有人偷这些东西,才把家里的狗带去看院子嘞。
见爱枝的神色还没有缓好,香芹微笑着安慰她,“没事儿,估计是哪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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