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不比没事儿就能随处跑着玩去的段勇源,她平时就没有啥消遣,这大雨一直持续下,她能做的事情就更少嘞。
也正因为这两天修养的好,香芹元旦那天晚上被段秋萍拒之‘门’外冻成的小感冒,没有演变成重感冒。
爱枝带小宝儿来南院堂屋坐的时候,香芹都是带着口罩,离得也远,就怕把感冒传染给他们母子俩。
炉子一直没有灭,堂屋里暖烘烘的。
这大雨天,段勇源都能找到地方玩儿,早就跑出去嘞。薛丹凤估计搁里屋待着,也没出来跟爱枝、段文和香芹说话。
爱枝跟段文报告了窦氏的情况,说窦氏搁她家看电视,从清早一直坐到现在,连中午饭都没吃。
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爱枝便没多说,就把话题转到过年上了,“大伯,还不到俩月就过年嘞,你年货啥都办好没?”
香芹忽然想起前天爱枝说找段文有事儿,结果因为窦氏的关系,估计也没说成,于是就赶在段文回答爱枝的问题之前,抢先一步问她:“妗子,你那天不是说找我姥爷有事儿么?”
“就是办年货的事儿,我搁家里带小宝儿不方便,就是想问问你姥爷啥时候进城办年货,顺道也给我们家带上一些。”爱枝说。结果因为窦氏,还有这一下就是两天还不断的大雨,她就想搁后面再跟段文商量一下。
段文忽然闷闷的长叹了一声,目光落在堂屋里的火炉上,却显得心不在焉。
“办年货就得‘花’钱,家里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来的那么多钱,还想买电视机嘞!”段文又扯到窦氏的事儿上去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他还是比较认清现实的,现实的残酷不由得让他生悲也生叹。“这下雨过后,马上又得下雪,眼看着就要过年嘞,连摊子都出不了。刚挣不到几个钱儿,这一过年马上又‘花’完嘞!”
说到最后,段文又是一声长叹,颇显无奈。
香芹不由自主的轻声念起了家乡的童谣:“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访亲友,大年初二祭先祖,初三初四逛庙会,十五晚上街上走。”
爱枝听了,情不自禁的笑开,还一边用脚尖打着节拍,将躺在她大‘腿’上的小宝儿颠得一颤一颤。小宝儿也好喜欢这样,咧着嘴跟着爱枝一块儿笑起来。
待香芹把童谣念完,爱枝才发言,“‘肉’你们就不用买嘞,过段时间段江就该回来嘞,我让他把家里的猪宰一只就妥嘞。”
段文不可置否,想起了另一回事儿,“你们家的老母猪还没下猪娃子?”
爱枝更愉快了,连说了两声,“快嘞,快嘞!”
这是好事儿,段文板着的脸终于缓好起来,说话的时候,声音也轻快了不少,“过几天我进城,你想要啥给我列个单子,我一块儿捎回来。”
“红枣,‘鸡’,鱼……年年有余,这鱼可不能少了……”
爱枝还没说完,就听香芹一惊一乍的喊起来——
“鱼!”香芹的双眼蓦地张圆,还充满了惊喜,不住的往‘门’外看。“这雨下的好,下的妙!”
段文与爱枝都是一头雾水,茫然的望向香芹,不明白她突然发啥神经。
“咋了?”段文糊涂嘞。
出不了摊子,卖不了热豆腐,挣不到钱,可都是因为这一场雨。至少段文看不出来这雨下的有多好有多妙。
香芹有些‘激’动,解释起来的时候含含糊糊的,“鱼来了,咱们不用买鱼了!”
段家庄距离洪河比较远,这庄上的人估计没有那个意识。香芹以前住的李家村,就在河堤的下面,洪河的北面。持续的大雨过后,那洪河的水涨的最高的时候有五米多,基本上都快淹过河堤嘞。
这洪河的水一涨,那河里的鱼从西头的大水库跑出来,那都是成群结队的!这时候去张网,别说捕到鱼嘞,说不定还能捞到别的东西哩!
香芹没给段文与爱枝解释那么多,匆匆忙忙的穿上胶鞋,打着伞往段祥家去了。
她这个胖舅舅在家里与段勇源、段昊打“5、10、k”,正面红耳赤得跟段昊吵着上一把段昊耍赖没有将最大的牌进贡给他的事儿……
“哥,舅,别打嘞,我跟你们说个事儿呗!”
香芹把来意一说,段勇源最先表态,“明儿就晴嘞,香芹,咱们还得出摊子嘞。”
听他这意思,他是不太赞同香芹的想法。他考虑的比较悲观,这捞不到鱼,再挣不上钱,岂不是白白‘浪’费一天的功夫?
“明儿礼拜一,我有班。”虽然这么说,段昊却是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
他是上班族,可工资低的连他都觉得寒碜。要是香芹说的真的可行,那可是会省不少办年货的本儿!
段祥倒是闲得很,不过他一个人去洪河边也没啥意思。
从段勇源与段昊同样落寞的神情中,段祥看的出来——他们想去,可是身不由己!
他们仨一块儿长大的,他们俩有啥心思,段祥还能看不出来?
于是,在香芹开口游说他们之前,段祥猛拍大‘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断!
“勇子,少卖一天热豆腐也不耽误事儿。昊子,明儿你请个假。咱们再叫上点儿人,一块儿到洪河那边看看。”
香芹紧接着说:“咱们明儿一早就去,要是看着不行,还可以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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