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这边的战斗也要落下帷幕了,如潮般的两股大军复制了突厥人的做法,甚至更为犀利,将整个营帐冲击的七零八落,配合骑兵的威猛,只留下遍地的狼藉和仓皇逃离的突厥大军。
大唐的士气高涨无比,一些士兵杀的陷入疯狂,嗷嗷叫着追赶上去,大有杀干净敌人的趋势,仿佛是要一扫之前的颓势。
只有追的累了、追的乏了,才会停下来缓解一下内心的激荡。
这一战赢得的不只是结果,还有数千的俘虏,其中还包括着一些妇孺和孩子。
突厥人大多分为部落,圈地为生,主以放牧,而军队也会依附其中,这样的做法也叫他们更承担不起失败。
就好比此刻,一个部落已经落入李靖的手中。
苏云赶回来的时候大战已经是逐渐接近尾声了,就连厮杀的喊声都弱了下去,火光蔓延的地方,只有一些孩子和女人惊恐的双眼。
那种眼神里面苏云不知道有没有恨,但拿得起杀戮,就要放得下仇恨,不然会活的很累。
至于这些人归谁,是不是杀掉,苏云也不会插手,都是李靖的问题。
千百年来,大唐的土地还没有真正落入谁的手中,而这些,正是拿血奠基而成的。
绑回来的阿史赞红着眼,看到面前的一幕,疯了一般,不断的想要挣脱,只是他的反抗换来被孙勇狠狠一拳砸在脸上,也不知道掉了几颗牙,吐了多少血,依旧大声‘呜呜’的叫着,只是没人愿意倾听。
黎明的光晕从天际线慢慢升起时候,一切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一夜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而苏云,却没有多少困倦的意味,还真是神奇。
看护粮草的众人没有出事,叫苏云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他的离开并没有给李靖大军带来麻烦。
酣淋的大战过后,每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伴随而来的,便是数不清的伤员了。
旬集开始在人群中不断搜寻着苏云的身影,光是他们几个老家伙,根本就不足矣满足大军的需求,能想到的,也只有苏云了。
这个小子手中的医术诡异的很,也神奇的很,找到他,也许可以缓解一下众人的伤势,何况旬集对苏云的医术很有信心。‘以血续命’、‘治疗感染’的手段在那里,谁会不服?没准这一次,他还可以学习到一些新的医术。
苏云自然是不清楚他有多么多么的重要,此刻的他,正站在突厥人的主帐之内。
血腥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去,床边栽到着两三个光着身子的女子,已经死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这几个女人外,还有一名男子,比起她们则要惨烈的多,面庞上都是血,像是刀削出来的一般,很是难看,浑身不知道被人砍了多少刀,已经血肉模糊不堪,从穿着看来此人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主帐之内,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才会换来如此的下场。
李靖和李绩正坐在前方,身上盔甲都呈现着一股暗红色,桌前则是摆放着一张羊皮图纸,正在认真的观祥着。
“你小子怎么过来了,粮草无碍吧?”见到苏云,李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低下头去,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无碍,万石粮草都在,将军大可放心。”
“如此便好。”
苏云看了二人一眼,发现气氛有些寂静,似乎没人愿意说话,到给他晾在了一旁。
心中颇为愤慨,苏云这才继续平缓道:“小子前来是有事禀告。”
“哦?何事?”
“小子在看管粮草的时候发现了几队人马,分别朝着四处奔袭而去,看样子,似乎有些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李靖抬起头问道。
苏云很是郁闷,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还不够直白么?还是说他的话很阴涩难懂?
古人的想法啊,苏云实在是看不透。
“队伍之中,有人身披银甲。”深吸一口气,苏云的回答也变得简单了起来。
身份么···他也不清楚,可这装扮就不俗吧,一般人绝对带不起,何况突厥比起大唐不知道在工艺上面落后了多少,如此精甲如何制出?这也更能够证明一个人的身份。
“银甲,会不会是···”李绩闻言骤然抬起头,看了苏云一眼,眸中带着惊讶,想到说什么却没有继续,弄的苏云内心有些痒痒起来,我是摸到了鱼,可是还不清楚这条鱼的身份,你们两个人到先卖起关子来了。
“小子,那队人马在什么地方?朝哪里去了?”李靖终于动容了,盯着苏云,骤然站了起来,就连眼神都变得凌厉了许多。
苏云一怔,内心多了几分舒坦,他也没有太端架子,朝着帐外示意了一声,不过片刻,孙勇和熊汗二人便把人给压了进来。
阿史赞还在不甘的扭动着身体,又被孙勇踢了几脚,力道有些重,没有稳住,一把栽了下去。
视线偏转,不经意间看到营帐之内的几具尸体,浑身都颤抖起来,想要开口,却又被熊汗随手掏出的布给塞住嘴,只能化为呜咽。
苏云很是同情,那不是一般的布,是熊汗的袜子,他见过,所以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
这种袜子的味道可不会简单,味道比醋布都要销魂,想来也可以活活给人熏死,也不知道这家伙如何坚持的,竟然还有心思挣扎。
李靖到没有注意那些,见到来人,先是一怔,紧接着面色就是一喜,其中还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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